“喵——!”
白毛扫过我鼻尖的刹那,手电筒的光灭了。
我看见那只白猫,是三楼活动室总爱蜷在窗台上的小白。
它前爪搭着电灯泡的铁座,锋利的爪子正往下抠最后一片玻璃碴。
“快走。”小白转头看我,瞳孔在黑暗里缩成细线。
我拔腿就跑。
侧门的插销锈得厉害,我踹了三脚才踹开。
冷风灌进来的瞬间,我听见身后有人喊:“追!别让那疯子跑了!”
密林的树枝抽在脸上,我也顾不上疼。
怀里的纸页被攥得皱巴巴的,边角戳着心口——那是A-07的实验记录,是015号的指甲盖,是妹妹书包上的粉色挂坠,是所有被冻在冰里的、没说出口的“为什么”。
老皮在我口袋里喘气,小白的叫声从身后渐远。
我摸黑沿着野山小道往医院外围跑,裤脚被荆棘刮出几道口子,可心跳声比什么都响——快了,快了,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当安宁精神病院的围墙终于在夜色里显出轮廓时,我扶着棵老松树蹲下。
风裹着野山的湿气灌进领口,我摸了摸内衣里的地图——石壁符文的刻痕还在发烫,和手心里的纸页一起,烫得我眼眶发酸。
今晚之后,医院的监控会多出个“夜游的疯子”,护工们明天查房时会发现303床的病号又把床单撕成了条。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疯子”怀里揣着把钥匙,正等着捅开这层吃人的黑幕。
老皮从口袋里探出脑袋,用鼻尖碰了碰我手背。
我低头看它,月光刚好穿过云层,照在它皮毛上——每根毛都沾着夜露,亮得像星星。
“明天。”我对着风轻声说,“明天晚上,该他们尝尝被盯着的滋味了。”
远处传来值班护工敲铁门的声音,“哐当”一声,像块石头砸进深潭。
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把纸页塞进最里层的口袋,转身往围墙根的狗洞钻——得赶在查房前溜回病房,否则杨兰的病历本上又要多一行“幻听加重”的记录。
可这一次,我清楚得很——那些冰下的呜咽,那些实验记录上的血,那些被锁在尸身里的魂魄,全不是幻觉。
风突然大了,吹得松针沙沙响。
我摸着黑爬进狗洞时,听见野山深处传来类似钟鸣的嗡响——和老皮说的古阵,和石壁上的符文,和那些被“低温保存”的“货物”,一定有关联。
心跳声又响起来了,比刚才在仓库里还急。
我攥紧口袋里的纸页,突然想起妹妹出事前那个周末,她蹲在院子里喂流浪猫,抬头冲我笑:“哥,你说它们要是会说话,得有多热闹?”
现在我能听懂了,可我宁愿听不懂。
狗洞的出口就在医院后墙根,我扒开野草钻出去时,正看见三楼活动室的窗户亮了灯——是夜班护工在巡逻。
我猫着腰往303病房挪,路过花坛时,脚底下踢到个硬东西。
捡起来一看,是颗褪色的纽扣,和我内衣里那颗012号的一模一样。
风卷着野山的雾漫过来,我站在阴影里,盯着手里的纽扣。
远处传来夜班护工的脚步声,“嗒、嗒、嗒”,像敲在我神经上的鼓点。
明天晚上,等月亮再爬到野山尖,我会带着这些纽扣,带着实验记录,带着所有被冻住的秘密——
去敲开那扇门。
而门后面,藏着我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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