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着墙上挂钟的秒针转了十七圈,后槽牙咬得发酸。
自从五天前融掉追踪器,我刻意把演得更彻底——查房时盯着护士胸牌傻笑,吃饭时用勺子敲碗唱跑调的儿歌,连张德顺捏着我后颈扎针都只知道流口水。
他们果然松了弦,今天傍晚发药时,刘小慧甚至没检查我藏药的舌下,转身就走。
但我要的不是这点自由。我要的是,那个总在深夜出现的影子。
凌晨三点整,窗玻璃传来极轻的刮擦声。
我闭着眼,耳尖却竖得像只猫。
呼吸保持绵长,像真的沉在睡梦里,直到腕间泛起一片温热——是毛,柔软却带着硬梗的猫毛。
我睫毛颤了颤。
阿影的尾巴正扫过我手腕,一下,两下,像在数心跳。
你是谁?我声线压得比呼吸还轻,眼皮仍合着,为什么要帮我?
腕间的触感顿住了。
我能感觉到那双绿眼睛正盯着我,像两簇烧不旺的鬼火。
接着,后颈突然泛起麻痒,像是有人拿羽毛扫过神经末梢,眼前地炸开一片模糊的光影——
地下暗门,青石板缝里爬着青苔;满墙符文,红漆都褪成了褐色;白大褂的背影,橡胶手套沾着暗红的血;手术台上躺着个人,手脚被皮带捆成十字,头皮剃得发青,露出后颈一道狰狞的疤——那疤的形状,和我每次被扎针后镜子里的自己,一模一样。
我猛地睁眼,额头撞在窗框上。
阿影已经退到防盗网边缘,弓着背,喉咙里滚出警告似的咕噜声。
月光漏进来,照见它眼底的竖瞳缩成细线,像两把淬毒的刀。
那些人...我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们在地下做什么?
阿影突然跳上围墙,黑尾巴在夜色里划出一道残影。
我扑到窗边时,它已经消失在野人山方向的林子里,只留一片若有若无的腥气——是血,陈年老血混着腐叶的味道。
清晨查房时,刘小慧的指尖在药杯沿磕出轻响。
我盯着她指甲上剥落的淡粉色甲油,那是昨天给3床老太太梳头发时蹭掉的。
她弯腰递药,袖口滑下来两寸,腕骨处有道月牙形的淤青,像被什么尖东西抓的。
陈丰,张嘴。她声音发颤。
我张开嘴,舌尖抵着上颚。
她的手指擦过我牙龈时,一张纸条顺着药杯滑进我掌心。
纸角卷着,还带着她体温,摸起来像片被揉过的银杏叶。
别放弃。
四个字,钢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我喉结动了动,把纸条卷成小团塞进后槽牙和腮帮之间。
刘小慧直起腰时,眼眶泛着红,睫毛上挂着没掉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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