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猫的眼睛。
我喉咙发紧。
它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可那影子在扭曲,像被扔进了水里。
我想起父亲手机里那张野人山的照片,石碑上的纹路也是这样扭着,像活的。
咔——
身后传来胶鞋碾过地面的声响。
我头皮发麻,本能地往楼梯间钻。
门轴轻响,我贴在墙角,看着张德顺的影子从储物间门口掠过。
他弯腰抱起黑猫,指节捏得发白,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有人在听。
黑猫在他怀里乖得反常,连爪子都没伸。
张德顺的脚步往院长办公室方向去了,我盯着他背影消失在转角,这才发现自己后背全湿了,贴在衬衫上冷得发抖。
有人在听——听什么?听灰鼠的话?听我的心跳?
后半夜我没敢合眼。
月光透过铁窗爬进来,在墙上画出黑猫的轮廓。
枕头下的本子硌着腰,我摸出来翻到最新一页,铅笔尖在老仓库三个字上戳出个洞。
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打了个盹,再睁眼时,窗台上多了团墨色。
黑猫蹲在防盗网上,爪子勾着铁栏,正对着我笑。
它的嘴角往上翘着,可猫不该有这种表情。
我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
它的眼睛在晨雾里又变成了圆的,黑得像深潭,开口时声音很低,像有人在我耳朵里说话:别走太近,他们会知道。
我扑到窗边时,它已经跃下了窗台。
风卷着晨雾灌进来,我扒着铁栏往下看,只看见墙角的玉兰树晃了晃,几片花瓣飘起来,落进昨天灰鼠消失的爬山虎里。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跳成六点。
走廊传来早餐车的响动,小花的笑声像银铃似的飘过来。
我摸了摸窗台,还留着黑猫的体温,暖暖的,像团火。
这一夜过得太长,可更漫长的好像才刚开始。
接下来三天凌晨,我总在半梦半醒间听见细碎的响动。
有时是爪子挠窗的声音,有时是低低的、像人又像猫的呢喃。
我攥着枕头下的铅笔不敢动,直到天光漫进来,那些声音才像晨雾似的散了。
但我知道。
它还在。
它在等什么。
就像灰鼠在等老仓库的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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