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注意到此处棚子在西市的位置,隐约记得罗六跟她说过的那位姓王的摊主好像就是这儿,她便带着笑上前问:
“摊主可是姓王?我是罗六介绍来的,他跟我说你这儿卖的牲畜最好。”
摊主一听到罗六的名字,笑着点头,“没错,罗六是我小老弟,他介绍来的客人我肯定好好招待,姑娘你随便看。”
他看了看眼前的年轻小伙,又看了眼元香,意识到他俩是一起来的,而且隐约觉察出着俩人间是这姑娘做主。
元香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眼阿允看中的这头驴,见它安安静静站着,眼睛清亮有神,口鼻干净,当下看它也很是顺眼。
“这头毛驴怎么卖?”她指着问。
“姑娘可真会挑,一挑就挑中了我这儿最好的一头,这驴,我卖给旁人可是五贯钱的,不过你是我老弟介绍来的,我也不绕弯子,四贯钱,直接拉走。”
元香眉梢一挑,这价格比起刚刚问价的那些要贵上半贯钱了,“三贯五成不成?”
摊主略微一沉吟,“姑娘这样吧,我送你一新的车架,用上几年都不打紧的,这车架你去外面买一两百文肯定是要的,车架带驴总共四贯钱,这样够有诚意了吧?”
元香看了眼他说的木架小车,成色瞧着是新的,轮子瞧着挺结实,车架两侧是半臂高的围栏,她觉得也行,便同意了。
见生意做成,摊主又从后头拿了两包干草饲料放在车架上,“这些饲料也带上,头两天你们也省得操心。”
他又跟他们俩讲了怎么养驴子,怎么喂水,现在这个天气是可以露天养,等到了冬日冷了就得放屋子里保暖等等种种。
元香听得认真,那头驴子好似也知道自己已经易主,摊主牵它出来的时候还很自动地往阿允身边凑。
阿允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驴子竟然没躲,顺势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掌心。
元香见了直笑,心道这驴子还挺亲人。
她也乐呵呵地过去摸它,谁知这驴朝她“哼哧”一声直接打了个响鼻,一股带着驴味的热腾腾气息,夹着几滴湿润的唾沫星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喷了她一身。
元香被喷得一愣,当下气急,拍了拍衣服骂道:“嘿!不识好歹的蠢驴!是我买的你!回去就断你的粮!”
阿允见状牵着驴直笑,被元香瞪了眼后他收敛了嘴角,说了句:“上车来吧。”
元香她原本是走两步的话也没事,但现在这驴得罪了她,所以她立马坐上车架,就要让这头蠢驴拉她。
阿允则在前头牵着驴子在街上慢慢走着。
一路上看见家里有缺的东西,元香就叫停然后下车。
这时他俩到了一布庄挑布。
上次在集市上买的那几匹粗布,给家里人做了几身衣裳外加平日里用的些汗巾、帕子等,已经用得几乎所剩无几。
招呼元香他们的是位跟她看着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眉眼弯弯又口齿伶俐,
“姑娘是头回来吧?咱这儿粗布、细布、麻布、棉布各式都有,自己穿的、做嫁衣的、陪嫁的也都齐全着呢,您看您要些什么?”
元香听她提什么嫁衣、陪嫁的,就忍不住叹气,嘚,这又是把他俩当成什么新婚小夫妻了......
现在天气渐热,屋里蚊虫也渐多,她来是想给家里的床支个帐子。
“家里做帐子的话,那我推荐用这粗葛布,透气又轻薄,价格也不贵。”那姑娘在柜台上把这粗葛布扯出来几尺给元香看。
元香摸了摸,略带些植物茎脉的原始粗糙感,但确实很轻薄。
“这么说那这是还有细葛布喽?”
那姑娘一边点头一边抽出了另一卷布料摊开给她看,“这细葛布的话质地更好,麻更精细,也更耐用,大多用来做夏日衣裳,清爽凉汗,不起皱也不变形。”
元香觉得都用得上,便直接各要了一匹。
那姑娘听元香张口就是两匹布,要知道别的客人大多都是几尺几尺买的。
意识到今日这是遇到大主顾了,她眼里藏不住地欣喜,介绍布料的时候也愈发麻利殷勤,
“客人家里铺盖被褥可缺?这被褥用的时间长,用细棉布是最好了,柔软结实,还不易褪色,凑巧今儿新到了几批货,颜色花样也好挑,您看看可有中意的?”
说完她把好几卷布料一齐拽了出来,平平整整地铺在元香眼前让她细看。
这倒是提醒元香了,自己家里确实还缺被子呢,到现在一家人都还是稻草铺床。
这布庄里布料颜色跟花纹确实比村里集市上要多得多,光是一个红色,就有朱红、胭脂、绛红、猩红数种深浅,花纹也是繁复多样,一时间她都有些挑花眼。
“店里可有棉花卖?”元香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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