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他只能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好日后报仇雪恨。
就这样,徐景仰的血,成了他进入赵云甫视线中的投名状。
琅羲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已经被她泪水浸湿的信纸,内心几乎可以绞杀她的悲痛随着一声号啕大哭响彻整座小院。
羽涅看不得她如此,哭着抱住她:“小师姐这样……徐大哥在地下有知,也会难安的……”
琅羲眼中痛与恨交织在一起,嘶声道:“赵家皇室,还有那些士族豪强……杀我夫君,又害死我师弟……这血海深仇,我要他们统统拿命来偿!”
听闻琅羲知晓阿悔已死,羽涅只以为是自己的信已送到,但她还是下意识转眸看向一旁的徐采,像是再问询他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该如何让琅羲面对。
徐采面对羽涅询问的目光会错意,转而将他们来之前的事,逐步道来:
“阿羲从徐州赶回来时,抄了近道,途经阿悔新坟所在的地方,看见了碑上头的字,向守墓的老大爷询问,老大爷一五一十将里面埋着的人是谁,告诉给了她。”
“她踏进武卫营门时,逼问我阿悔如何死的,我见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将那日所发生的一切,尽数于她言说。”
得知不是因为自己的信,而是别的原因,羽涅心中仍愧疚不已。
她从未想过徐景仰也会出事,而这两件事,竟是以这样残酷而直白的方式铺开在她面前。
一瞬间,她甚至不知该从何处安慰琅羲。
她望着眼前痛不欲生的小师姐,只觉万语千言都哽在喉间。
她张了张口,说不出一个字。任何一种言语,任何一种安慰,在此刻皆显得无比苍白。
待徐采说完,琅羲抱着怀里的骨灰坛,哭声渐渐停止,垂着头像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羽涅见她这样心慌不已,不安地轻声叫她:“小师姐……”
她话音还未落地,但见琅羲身子忽然一歪,直直倒在了她怀里。
*
夜色融融,月朗星稀。
羽涅在卧房里照顾着躺在床榻上还未醒来的琅羲。
长途跋涉,一路滴水未进,加上过度悲伤,向来身体不爱出毛病的琅羲,也经不住这样折腾跟打击,晕厥了过去。
徐采与桓恂站在门外,二人不时通过打开的窗户望向里头。
昨日才立秋,空中的热气未减多少,依然有股燥热。
众臣工眼中的桓恂,算是天子器重的臣子。
从表面来看,至少是这样。
徐采思虑到自己方才说的那番关于赵云甫过去的事被他听到,心中顿觉自己失策,一时给人抓住把柄,不禁忐忑不已。
但他转念一想,羽涅能带他来,想必他二人之间关系不一般。阿悔出事时,他又尽心尽力帮着泓峥馆,并未避嫌。
有之前的事打头,这种担忧,在他顺着桓恂的视线看见羽涅时,终于才稍稍定下心神。
桓恂并未看他,察觉到他的注视,淡然开口:“徐直阁不必忧心,今日所言,出君之口,入我之耳,不会为外人所知。”
要说透露,这桩旧事,他知晓得远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早。
不止早过他们,也早过坚持要将这一切付诸笔墨的徐景仰。
徐采客套了两句:“在下并非担心桓大人会泄密,只是在下讶然大人有要事缠身,如此忙碌僝僽下,竟还会莅临舍兄家中。”
桓恂与那几个士族之间的争斗,自前日朝堂公开议事后,已是人尽皆知。
徐采此刻点出此事,也并不令人意外。
“公主原先在我府上,我听闻有大事要找她,便跟过来看看。”他话虽说得稀疏平常,徐采从中却嗅出了不一般。
他在宫门当首事时,见过桓恂几次。
以他所见所闻,他不认为,这位明面上会说话,但实际并不近人情的东宫少傅,会如此热心肠。
不待他接话,将琅羲先交予宋蔼照顾的羽涅,悄悄合拢上门出来。
她走到二人前站定,朝徐采探问:“小师姐不是去徐州找徐大哥了,她是如何突然知道徐大哥了事?”
说到此事,只能说天意之命,他也无可奈何。
面对她的询问,徐采将原因道出:
“阿羲在半途遇到了秘书省的人,那人为秘书省守卫,与阿羲见过一面。对方原是回老家探亲,得知阿羲前往徐州找寻哥哥,大概是可怜她,不忍看她被隐瞒下去,于是将哥哥被关到牢狱中一事,与她说了。”
一听是这个原因,羽涅沉默半晌。
她道:“徐大哥跟小师兄的事,这两件事对小师姐打击太大,她要如何过得去……”
言毕,她回眸望着躺在仍旧没醒的琅羲,泪水充盈在眼眶。
凝视着她眼中的泪水,桓恂向来不擅长安慰人,但他像是看不得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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