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给了你一个相反的答案。”
安溪看?向管理员,他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了,像长者也像老师,很平和,这种平和甚至让他的眼睛们都平静下来,完全没有之前面对虞老师时暴躁的样?子。
“我应该直接问您有没有骗我吗?”
安溪问。
管理员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拿起?戒尺敲在安溪脑袋上,恨铁不成钢道:“只有婴儿才会把希望放在别人的诚实上。”
安溪捂住并不疼的脑袋,睁着眼睛看?管理员。
“你之?后问得很好,你想听一听我对你班主任的说法?,是否跟你认知?的一致,由此可以判断前面那句有多少真?多少假。”管理员道,“可你的目的已经被我知?道了,我可以根据你的目的调整我的说法?,你要怎么判断真?假呢?”
“我不需要判断,我明天就见到了朱老师。”安溪道,“我只是没话找话,认识老师当然要自?己亲自?认识呀。”
管理员有些吃惊,他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有说。
“谢谢您教我这个,”安溪诚挚道:“但是您没有骗我是不是?”
管理员:“你是说他们骗了你?”
安溪摇摇头:“另外?告诉我信息的人也没有骗我。”
管理员就笑了:“那就很奇怪了,我没有骗你,他们也没有骗你,你是怎么得到两个答案的?”
“因为人是主观的,有很多因素都会参与?人的判断,不同的答案不一定?是欺骗,也有可能是不同的角度呀?”
其实她更怀疑是不同的信息认知?。
“啊。”管理员的眼睛静静看?着安溪,语气平淡道:“你是这样?的性子。”
安溪觉得这话有些古怪,但她没有再开口的机会,只见管理员将剩下几根肉条胡乱塞进嘴里,抬手让安溪离开。
安溪原本还想问问别的事情,比如班主任在哪里补充教具,比如周测是什么形式。
见管理员是真?的不想招待客人,安溪将嘴里的糖连着细管一起?嚼碎咽了下去,从椅子上跳下来,对管理员道别:“您吃饱了吗?我再给您留一些?”
“用不着!赶紧走!”
管理员脾气又不好了,眼球乱转。
安溪还是留下了几根,她带了好多好多,本来以为要期末才能回家,现在知?道十月一就可以回家,当然就不用留这么多了。
“爷爷,我先走啦,我以后有时间再来看?您!”说完扭头往窗户去。
“走正门!”
安溪不太情愿,“这距离我宿舍近!”
“近不了两步!走正门!下次不要再让我抓到你翻窗户!”管理员恶狠狠道。
安溪根本不害怕,嘴里应和却很快,又快又诚恳,一听就知?道是个惯犯。
安溪溜溜达达到值班室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叫住。
安溪回头奇怪道:“爷爷?”
“污染是很可怕的,”管理员平静道:“它能够扭曲一个人的思维、认知?,让人变成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安溪迟疑道:“您说的是失控污染?”
管理员表情没有变化,他每一个眼球都没有变化,房间里的光好像暗了下去,空气都变得粘粘湿润。
“比失控污染更可怕。”
安溪从没见过比失控污染更可怕的污染,失控污染是什么?
是完全失去控制的污染,是一个人生命的尽头。
从生命体征来说,生物成为失控污染的时候,不一定?已经完全丧失生命体征,但从灵魂精神层面来说,成为失控污染的那个瞬间,生物已经死?去了。
活动的是失去控制的污染而已。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静静,她没有成为失控污染之?前是什么样?子?污染在她的控制下是什么样?子?
她失控死?亡之?后呢?
她的污染甚至欺负了她生前保护过的人。
什么污染比失控更可怕?
安溪想不出答案,课本上也没有过答案,她在等待管理员的回答。
但是她没有等到回答,管理员身上的眼球一颗一颗闭上,没有眼睑的眼球不断爆炸。
值班室的自?然光不知?什么时候被一种诡异的好像泛着血色的红光取代,眼球从墙壁、天花板、地面……安溪目光能看?到的任何地方生长出来,不是像玻璃一样?眼球,是实实在在有红色白色黏液的、很有弹性的人的眼球。
安溪只看?了一眼,双眼有种奇怪的感觉,不是疼痛也没有任何火烧刺痛之?类的不适感觉,她只是诡异的感觉她的眼睛好像……活了?
更诡异的是,她后背的蛇纹没有被触动!
安溪立刻闭上眼睛,没有转身直接往后退离值班室,离开值班室后安溪没有睁开眼睛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往外?逃离。
她一阵疾跑冲向最近的窗口,她能感受到脚下踩着的地面是柔软的、非常柔软。
这种柔软很容易安溪想到看?到的那一眼,可仅仅是回想了一下画面,安溪就感觉自?己的眼球想要扒开她的眼皮——右眼污染没有触动,左眼附近的红花污染也没有触动!
安溪悔不当初,她应该在脸上多搞几个污染,看?看?管理员这么多眼睛,一个人就能打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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