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的心脏猛地一沉,几乎是本能地将档案袋护在身后,抬头厉声喝问:“谁?”
楼梯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苏凛的身影出现在二楼的阴影里。
他显然也听到了动静,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睡袍,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恢复了往日的锋利如刀。
他没有看肖玦,目光径直投向那老妇人消失的后门方向,眉头紧锁。
“她是谁?”肖玦压低声音,快步上楼扶住他冰凉的手臂,“她怎么进来的?”
“陈姨。”苏凛轻轻吐出两个字,身体的虚弱让他声音有些发飘,但内容却让肖玦瞳孔一缩。
“我母亲当年的助手,负责后勤。这栋祖屋的后门,只有她知道怎么从外面打开。”
苏凛挣开肖玦的搀扶,一步步走下楼,径直来到八仙桌前。
他没有立刻去碰那个档案袋,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它,仿佛在看一个来自过去的幽灵。
“她一直在暗中看着我。”苏凛的语气很平淡,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回到这里的第一天起。直到今晚,看到我成功复现了母亲当年的实验,她才终于肯现身。”
肖玦走上前,将档案袋推到苏凛面前:“她留下了这个。”
苏凛修长的手指解开那根褪色的红绳,抽出一沓因年代久远而边缘发脆的纸张。
纸页泛黄,上面的字迹是用老式针式打印机打出来的,密密麻麻,像一群沉默的蚂蚁。
封面上,一行小字清晰无比:《“云韶阁”共情能力倾向性测试志愿者档案(1979-1985)》。
苏凛的指尖微微一颤。云韶阁,那是他母亲研究室的名字。
他一页页地翻看下去。
一共四十三个人,每一份档案都详细记录了姓名、年龄、籍贯,以及一系列复杂的生理指标和脑波图谱。
在备注栏里,用红笔标注着他们的后代信息。
肖玦凑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发现了关键:“有二十一个人的后代,至今仍被标记为‘高敏感特质’!”
苏凛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份档案上,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那个被称为“陈姨”的老妇人,竟去而复返。
她无声地站在堂屋门口的阴影里,佝偻的身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当年我们都以为,这是万里挑一的天赋。”她的声音沙哑而苍老,像被砂纸打磨过,“后来才明白,这是世代相传的负担。无法控制的情绪感知,会让他们的生活变成一场灾难。你母亲最后一个实验,就是想找到一种,不需要血缘也能传递共鸣的方法,为这些孩子解脱。”
陈姨的视线,和苏凛一样,落在了名单的末尾。
她伸出枯槁的手指,指向那个名字。
“她的孙女还活着,就在山下的村子里。叫阿笛。”陈姨的语气带着一丝奇异的期盼,“这孩子很特别。从小就五音不全,听不出音高,却能‘看’到声音的颜色。”
第二天,苏凛就找到了那所山村小学。
破旧的教室里,音乐老师正在用一台老旧的风琴弹奏着最简单的练习曲。
孩子们的声音参差不齐,却充满了生气。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小女孩,独自坐在教室的角落,没有开口唱歌。
她低着头,手里握着一支铅笔,正在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上专注地涂画着什么。
她就是阿笛。
苏凛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
只见纸上,随着老师弹奏的每一个音符,女孩的笔下就勾勒出一圈圈不同形状和深浅的“光晕”。
“老师弹错了,”女孩头也不抬,小声嘟囔着,“那个音的光,应该是圆的,他弹成了带毛刺的。”
苏凛的心跳漏了一拍。他蹲下身,轻声问:“你为什么不唱歌?”
阿笛抬起头,露出一张干净又倔强的小脸。
她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仿佛能映出人心里最深的东西。
“我听不出哆来咪,”她坦率地承认,随即又骄傲地挺起小胸膛,“但我知道,哪个音会让同学想家,哪个音会让同学想哭。”
苏凛的心脏被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播放了昨晚录制的那一段,经过修正的《唤灵调》。
他将音量调到最低,只让阿笛一个人听到。
女孩闭上眼睛,侧耳倾听了片刻。
然后,她拿起铅笔,在纸上迅速地画了起来。
那不是光晕,也不是色块。而是一道无比规整、精准的螺旋状波纹。
“这个声音……”阿笛睁开眼,眼中带着一丝困惑和好奇,“它不像歌,它在敲打我的胸口,一下,一下,像有人在外面,轻轻地推一扇关了很久的门。”
一个小时后,废弃的祖屋实验室里,方绪看着阿笛画出的波纹图,再比对自己电脑屏幕上的音频分析模型,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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