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钥匙转动锁芯的声响在空寂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小硬推开家门,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淡淡樟脑丸味道的沉闷气息扑面而来。
客厅里一片昏暗,只有傍晚最后一点惨淡的余晖,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昏黄的光带,光带里浮尘无声地舞动。
“小姨又回店里了吗……”
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砂纸摩擦。
意料之中,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麻木地甩掉脚上那双洗得白的运动鞋,沉重的书包“咚”地一声被他随意扔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丢弃一件垃圾。
胃里空空荡荡,传来一阵阵隐痛,提醒着他该进食了。
他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进厨房,动作机械而熟练。
打开米桶,舀米,淘洗,倒进电饭煲内胆,加水,按下开关。
指示灯亮起微弱的红光,出轻微的嗡鸣,是这死寂房子里唯一的活物声响。
做完这一切,他靠在冰冷的流理台边,茫然地环顾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空间。
厨房收拾得还算干净,但角落的垃圾桶已经快满了,水槽里还堆着两个没洗的早餐碗碟。
客厅的沙上随意搭着一条薄毯,电视遥控器掉在地毯边缘。
一切都维持着顾婉清早上匆匆出门时的模样,带着一种被主人遗弃的冰冷疏离感。
下午在学校遭受的一切——萧玥刻意的尖叫和诬陷,苏雨晴沉默的背叛,苏静雅无奈的妥协,萧岚刻薄的辱骂,还有顾婉清那带着厌弃的逼迫……像无数块沉重的巨石,一层层压在他的胸口,堵得他喘不过气。
那声屈辱的“对不起”如同烧红的烙铁,反复烫灼着他的神经。
无处宣泄的愤怒、被全世界抛弃的委屈、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冰冷绝望,在他体内疯狂冲撞,几乎要撑破他单薄的胸膛。
他需要做点什么,转移这几乎要将他逼疯的注意力。
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通往生活阳台的玻璃门。
阳台的晾衣架上,还挂着昨晚洗好的衣物,在窗外吹来的微风中轻轻晃动着模糊的轮廓。
他推开玻璃门,傍晚微凉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带着楼下花圃里植物潮湿的气息。
他走到晾衣架下,踮起脚,准备收下自己那几件已经干透的校服和T恤。
就在他伸手去够一件灰色T恤时,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旁边。
一件轻薄的、几乎透明的黑色织物,被两个塑料夹子固定在衣架上,在晚风中极其轻微地飘荡着。那是一条丝袜。
小姨的丝袜。
王小硬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夕阳最后一点昏黄的光线,透过阳台的玻璃窗,斜斜地照射在那条丝袜上。
光线穿透了极其纤薄的尼龙材质,勾勒出袜筒流畅而诱人的曲线。
袜尖部分颜色略深,带着穿着过的自然痕迹,袜跟的编织纹理在光线下清晰可见,一直向上延伸,袜腰部分则用稍厚的弹性蕾丝收边,精致的花纹若隐若现。
整条丝袜如同第二层皮肤,在微风中舒展,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却又带着一种无声的致命诱惑。
一股极其淡雅、清甜的洗衣液香味,混杂着一丝属于成熟女性身体特有的雌香,随着晚风,幽幽地钻进了王小硬的鼻腔。
这熟悉的气味,像一把无形的钥匙,“咔哒”一声,瞬间打开了他记忆深处某个黑暗而滚烫的闸门。
无数个夜晚,顾婉清穿着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丝袜在他面前晃动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她弯腰换鞋时,黑色丝袜包裹的圆润脚踝和纤细足弓;她坐在沙上看电视,翘起二郎腿时,肉色丝袜下紧绷的大腿线条和若隐若现的袜口蕾丝;她清晨匆匆出门,深灰色丝袜搭配高跟鞋,在玄关镜子前整理裙摆时,那挺翘饱满的臀部曲线……
这些画面,平时只是他青春期懵懂躁动下隐秘的幻想素材。
但在此刻,在他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屈辱和背叛,被全世界踩在脚下之后,这些画面却像被浇上了汽油,瞬间燃起了扭曲的火焰!
一股混杂着极致愤怒、报复性快感以及无法抑制的生理冲动的热流,猛地从小腹深处炸开,如同失控的野火,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都怪你……”
王小硬盯着那条在风中轻轻摇曳的黑色丝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低沉嘶哑,充满了怨毒和一种病态的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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