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的蹄铁碾碎官道上的霜层时,我正摩挲着腰间的玉牌——那抹从乱葬岗带出来的青光还未褪尽,像父皇的手,轻轻覆在我掌心里。苏沐清的商队灯笼晃出细碎的暖光,照得她素裙上的银线泛着柔润的辉,她勒住马,将裹着热茶的绢帕递到我面前:“无幽,喝口茶——你方才握着魔骨珠,指尖都凉了。”
我接过茶盏,指腹蹭到她手背的凉意,不由攥紧了些:“该让你留在商队里等消息的,偏要跟着跑这一趟。”苏沐清笑了笑,指尖拨去落在我玄衣上的霜花:“在锦官城等消息才更煎熬——至少现在能看着你,我才安心。”萧战在旁甩了甩破魔刃,刀身的金光撞开扑面而来的霜风:“殿下,前面有马蹄声——是大队人马!”
话音未落,官道尽头的烟尘已卷到眼前。玄风猛地竖起鬃毛,我却松了口气——那是边军的玄甲,甲片上还沾着北疆的霜痕。为首的将领勒住马,掀起面甲时,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条蛰伏的龙:“末将秦风,奉镇北关周将军之命,率三千玄甲骑来援!殿下,天衍子勾结定南王,私兵已过淮河,目标直指帝京!”
萧战的手立刻按在刀把上,瞳孔微缩:“定南王?他去年还抱着殿下赏的雪参哭着说要效忠帝朝!”秦风气得捶了下马鞍,玄甲发出沉闷的响:“那老匹夫藏得深!末将的斥候探到,他府里的私兵全是天衍宗弟子训练的——昨天夜里刚开拔,带了足够三个月的粮草!”我摩挲着玉牌,父皇的声音突然渗进来,带着点冷意:“幽儿,秦风是当年跟着我打北疆的老兄弟,可信。”
苏沐清突然从袖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纸,指尖发抖:“这是半个时辰前商队传来的密报——定南王的人在江南买了十万石粮食,说是‘赈济灾民’,可江南今年根本没灾。”我展开纸,上面的字迹是她的娟秀小字,末尾画着个小小的算盘——那是她的标记。秦风凑过来扫了一眼,咬牙道:“这狗贼!去年殿下还免了他三年的税,他倒反过来咬帝朝一口!”
我把纸折好塞进怀里,抬头望着帝京方向的灯火——风里已经飘着若有若无的硝烟味。萧战催动马与我并行:“殿下,末将带禁军去拦定南王的私兵?”秦风立刻抱拳道:“末将的玄甲骑是边关的精锐,比禁军更熟野战!末将愿带人马去,三天内定把定南王拦在泗水河边!”我望着他盔甲上的“镇北”二字,想起去年北疆的雪,从怀里掏出令牌扔给他:“带着我的令牌,沿途郡县必须给你补粮草——记住,别杀降卒,他们大多是被胁迫的。”
秦风接过令牌,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末将遵命!殿下放心,定南王的私兵,末将定叫他们有来无回!”他调转马头,挥手喝令:“玄甲骑,随我出发!”三千匹战马的蹄声撞碎霜风,很快便消失在官道尽头。苏沐清望着烟尘,轻声道:“秦风是个硬骨头——当年在北疆,他为了救被冰原狼围的边民,单枪匹马冲进去,身上被撕了十七道伤口。”
我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玉牌的青光映得掌心发烫:“忠臣难寻,但只要有一个,帝朝的根基就不会倒。”萧战突然勒住马,指着路边的草丛:“殿下,你看——那是天衍宗的符纸!”我跳下马,捡起草丛里的黄纸,上面画着扭曲的魔纹,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渍。苏沐清凑过来,指尖刚碰到符纸就缩回手:“这是‘引魂符’——天衍子还在召婴儿的魂!”
我把符纸捏碎,黑气从指缝间钻出来,被玉牌的青光瞬间绞成碎末:“他越急着召魂,越说明他的聚魂阵被破后元气大伤。”萧战把破魔刃插回刀鞘,声音里带着杀气:“等回了帝京,末将亲自去拆了天衍宗的山门!”我翻身上马,玄风的鬃毛蹭着我的手背:“不急——等秦风拦住定南王,我们再一起算这笔账。”
商队的灯笼再次移动起来,霜风卷着松烟掠过官道两旁的老槐树。苏沐清跟在我身边,轻声道:“无幽,你说——这场仗打完,我们能去江南看看吗?我听说那里的桃花开得像云。”我望着前方的帝京,玉牌的青光像颗小太阳,照得前途一片亮:“等天下太平了,我陪你去——看遍江南的桃花,还有北疆的雪。”
玄风的蹄声再次响起,带着我们向帝京而去。风里传来秦风的战歌,裹着边关的霜,撞在每个人的心上。我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但我不怕——因为我身边有忠臣,有知己,有父皇的帝气,还有整个帝朝的百姓,在等着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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