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的专属房间,位于基地上层相对安静的区域。
与医疗中心的冰冷、指挥中心的肃杀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私密的、被遗忘的角落。厚重的墨绿色窗帘终日垂落,将外界的光线与人声隔绝,只留下几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月影惯用的冷冽松香,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她自身的清冷体香。
自从那日从重症监护室被“允许”回到这里“静养”,已经过去了三天。
这三天,对月影而言,是一种极其陌生而矛盾的体验。身体的疼痛在高级药剂的作用下逐渐钝化,灵魂深处那被契约反噬撕裂的剧痛,也变成了持续不断的、沉闷的隐痛,如同背景噪音,习惯了,反倒能与之共存。虚弱感依旧如影随形,稍微多走几步路就会气喘,调动星力时经脉还会传来针刺般的警示。但与之相对的,是一种从灵魂到肉体都被迫“停机”的、诡异的……松弛感。
是的,松弛。或者说,麻木之后的空白。
风铃的命令清晰而冷酷:静养,配合治疗,不许过问基地事务,扮演好“月影大人”的角色。起初,屈辱、愤怒、担忧(对小沙,对基地)如同毒蛇啃噬她的心脏。但当她发现自己连下床走到门口都费力,灵魂契约的隐痛时刻提醒着她的“所属”,而外面的一切似乎真的在风铃的掌控下“井然有序”(至少表面如此)时,那股激烈反抗的火焰,就像被泼了冰水的炭堆,嘶鸣着腾起最后一缕青烟,便只剩下冰冷的、沉默的灰烬。
反抗不了,改变不了,甚至连“担忧”的资格似乎都被剥夺了。那还能做什么?
于是,在这被强制赋予的、漫长得令人心慌的“假期”里,月影开始了一种近乎放任自流的、带着自毁与自我探寻意味的“放松”。
清晨。通常是寂静的开始。
生物钟依旧顽固地在固定时间将她唤醒。无需执勤,无需听汇报,无需处理永无止境的冲突和资源申请。月影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繁复而陌生的水晶吊灯纹路(她以前从未仔细看过),眼神空洞了片刻。然后,她会慢吞吞地坐起身。
身上穿的是一套简单的白色丝质睡裙,细肩带,V领,长度及膝。柔软的布料贴服着她曲线惊人的身躯。因为重伤初愈和心绪消沉,她比之前清减了些许,但成熟的骨架和丰腴的底子仍在。睡裙的领口随着坐起的动作微微下滑,露出一大片雪白光滑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如同振翅欲飞的蝶翼,往下是惊心动魄的饱满弧度,在丝缎下随着呼吸轻轻起伏,顶端那两点诱人的凸起若隐若现。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紧实的小腹,睡裙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一双修长笔直、肌肤如羊脂白玉般莹润的腿完全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脚踝纤细玲珑。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黑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既无欣赏,也无羞赧,仿佛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长发如墨色的瀑布,凌乱地披散在肩头、胸前和光滑的脊背上,几缕发丝黏在因噩梦(或根本无梦)而微有湿意的脸颊。
发呆。是早晨最常见的活动。有时会长达半小时,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目光没有焦点,思绪如同飘散的烟,无法凝聚。身体的隐痛,灵魂的钝痛,记忆里那些冰冷的碎片(沙漠、背叛、兔女郎装、风铃捏着她下巴的手、灵魂碎裂的剧痛……),轮番在空茫的意识中闪现,又迅速沉没,不留痕迹。
直到腹中传来细微的饥饿感,或者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导致肌肉酸痛,她才会缓缓挪动身体,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深色木地板上,走向与卧室相连的、宽敞的浴室。
洗漱的过程缓慢而机械。温热的水流滑过肌肤,带来短暂的慰藉。镜子被水汽氤氲,模糊地映出一个绝美却苍白的轮廓。她会伸手抹开一片清晰,看着镜中那双依旧漂亮、却失去了往日锐利神采的黑眸,看着那被水打湿、更显乌黑顺滑的长发贴在脸颊和颈侧,看着水珠沿着精致的下颌、优美的脖颈线条,滑过精致的锁骨,没入那深深的沟壑……
有时候,她会无意识地伸出手指,轻轻触碰镜面,触碰那个倒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镜中人是谁?苏凌月?月影?还是一个被契约束缚、失去了一切反抗意志的漂亮玩偶?
没有答案。她收回手,扯过宽大柔软的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也阻隔了那令人不适的审视。
上午。如果有力气,她会进行一些极其轻微、近乎敷衍的“修炼”。
所谓的修炼,并非为了提升,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这具身体还活着,星力还在运转,经脉虽然受损但尚未彻底废掉。
她会选择一个靠近窗帘缝隙、有微弱天光透入的角落,在地板上铺一块厚厚的绒毯,然后盘膝坐下。浴巾早已褪下,换上了一套更加舒适贴身的浅灰色运动背心和同色短裤。背心是低领设计,完美勾勒出她饱满傲人的胸型,纤细的腰肢和紧实平坦的小腹一览无余。短裤则将她那双笔直修长、线条完美的腿完全展现,肌肤在昏光下泛着健康莹润的光泽,只是膝盖和脚踝处还残留着几道淡粉色的、尚未完全消退的伤痕。
闭上眼睛,尝试引导体内微弱黯淡的星力,沿着残破不堪的经脉,进行最基础、最缓慢的循环。每一次星力流过受损的经脉节点,都会带来清晰的刺痛,让她微微蹙眉,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绝美的脸庞在微弱光线下显得静谧而脆弱,挺翘的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淡粉色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但往往坚持不了一刻钟,她就会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和……厌倦。
(修炼?修炼做什么?)
(为了变得更强,好继续被风铃用契约玩弄于股掌之间?)
(为了保护基地?可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小沙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为了……找回苏凌月的尊严?那个名字,那个人,早就死在沙漠里了……)
心底涌起一股尖锐的自嘲和无力感,瞬间冲垮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坚持。她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黑眸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与空洞。
“算了……”她低声自语,声音沙哑,带着一丝自暴自弃的慵懒,“难得被强行放了假……修炼什么啊……累死了。”
她向后一倒,整个人瘫倒在柔软的绒毯上。动作牵动了胸前的饱满,一阵令人心悸的轻颤。她毫不在意,舒展着四肢,像一只慵懒的猫,将自己完全放松在绒毯的包裹中。黑色长发在身下铺散开来,如同绽开的墨色花朵。她抬起一只手臂,搁在额头上,遮住眼睛,也隔绝了那令人烦躁的、微弱的光线。
难得的假期……是啊,从十三年前“死”去,到成为“月影”,她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放过假”。总是在拼命,在挣扎,在警惕,在维持那份冰冷强大的表象。现在,一切都被强行剥离了,责任、力量、尊严、甚至记忆……只剩下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和一段被强制赋予的、不知尽头的“闲暇”。
既然反抗不了,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彻底放松一下吧?用这具身体,用这残存的感知,用这被允许的、有限的空间和时间。
一个近乎堕落的念头,悄然在她空洞的心底滋生。
午后。是她与冰晶风相处的时间。
冰晶风并非她的契约战宠(她的契约宠是沙暴巨蝎小沙),而是在她一次雪域任务中救下的一只罕见的、拥有冰与风双重属性的异禽幼雏。它体型娇小,通体羽毛如同最上等的冰晶雕琢而成,晶莹剔透,却又泛着淡淡的天空蓝光泽,尾羽细长,飞翔时拖曳出冰晶碎屑般的光点,鸣叫声清越空灵,如同风掠过冰棱。月影给它取名“小风”。
小风性子高傲,不喜与人亲近,除了月影。它似乎能感应到月影冰冷外表下某种相似的孤独特质。在月影重伤昏迷期间,它一直焦躁不安地在基地外围盘旋,直到月影回到房间,它才循着气息找来,固执地停留在房间外的窗沿上,用喙轻轻敲击玻璃。
月影让人放它进来后,小风便成了这间寂静牢笼里,除她之外唯一的活物,也是她此刻唯一能完全卸下心防、展露些许真实情绪的对象。
“小风,过来。”月影侧躺在绒毯上,对着停在书架顶端的冰晶风伸出手,声音是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轻柔,甚至带着一丝……娇憨?
小风歪了歪冰蓝色的脑袋,晶莹的小眼睛看着她,发出一声清脆的“啾”,然后展开翅膀,轻盈地滑翔而下,准确无误地落在月影伸出的手臂上。冰凉的羽毛触感传来,带着淡淡的冰雪气息。
月影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转瞬即逝的弧度。她小心地将小风捧到胸前,然后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将这只晶莹剔透的小鸟轻轻抱在怀里,双臂环住,像是拥抱一个珍贵而易碎的宝物,又像只是一个温暖柔软的抱枕。
“我们家小风最可爱了,是不是呀?”她将脸凑近小风,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小风冰凉的羽毛,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一种近乎梦呓般的柔软和依赖,完全不同于平日里“月影大人”的清冷威严。黑眸中那片冰冷的空洞似乎被什么融化了一角,漾开一丝极其微弱的、真实的笑意。
小风似乎很享受这种亲近,发出舒适的、咕噜般的细微声响,乖巧地窝在她胸前那柔软的沟壑之间,冰蓝色的羽毛与她白皙的肌肤、黑色的发丝形成鲜明对比,画面竟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月影就这么抱着小风,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梳理着它背上的羽毛。动作温柔至极,眼神放空,仿佛沉浸在这种纯粹的、无需言语的亲密接触中。她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胸前饱满的曲线随着呼吸平稳起伏,隔着薄薄的背心,能清晰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纤长的腿微微蜷曲,玉足小巧精致,脚趾如珍珠般圆润,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一刻,她不是基地的守护者,不是反抗契约的失败者,不是背负着沉重过去的苏凌月。她只是一个抱着心爱小鸟、贪恋着片刻温暖与宁静的、脆弱而孤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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