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噤声,新帝颜面扫地,老臣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反倒是赵严修一党,个个得意的昂起头,笑道嚣张肆意。
眼见新帝萎了势,赵严修趁机站出来,将赈灾一事给揽了下来。
“摄政王殿下说得是,陛下还年轻,没处理过这些事,不知其中利害,难免有疏漏,不如交给微臣,微臣必定不会让陛下和摄政王殿下失望。”
新帝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等他开口,台阶下的元徵便已挥挥手,示意道:“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元徵负手往那儿一站,便无人敢反驳。
赵严修满面欣喜:“多谢殿下。”
得了元徵撑腰,赵严修就更加嘚瑟了,刚揽下了江南赈灾一事,还想当着一众朝臣的面,提一嘴赵睿抓到了皇城大道上惊马暗害裴砚苏的人,意图讨赏。
瞥着裴砚苏的脸色,赵严修说道:“说来这人也实在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皇城脚下暗害朝中重臣,他定是不知裴相是何许人物,否则断然不敢生出此等胆大妄为的心思。”
说着,忽然有人声哼笑,带着轻蔑的音调,一脸不屑。裴砚苏余光瞧过去,正是赵严修的大儿子,督察院右副都御史赵睿。
按着姚顺和颜卿的意思,如今督察院御史韩绪不在,这督察院上下都由着赵睿一人管辖了。
看来是从元徵那儿得了势,才敢把心思动到他的头上。
裴砚苏偏了偏头,眼神正对上赵睿挑衅的目光,就见那方人冷哼着,说:
“裴大人昏迷了这些时日,该是不知情的,那不过是只瘸了腿的马,没用的废物,哪里还需要各位大人如此看重,不若就交由下官处置了,也当是给裴大人一个交代便是。”
赵严修顺势替他接话:“裴相可能不知,这匪徒行凶次日,便是我儿赵睿亲自擒拿。”
“是吗?”裴砚苏打眼瞧着他。
他如何能听不懂,这赵家父子俩在朝堂上一唱一和,不就是在明里暗里的嘲讽他如今不过是瘸了腿的马,没用的废物,再掀不起什么风浪吗?
裴砚苏道:“那按赵大人的意思,是本相应该多谢赵副都御使替本相抓到罪犯的恩情了?”
“裴相这么说就言重了。你我皆为朝堂肱骨,合该互相帮助的,又何必言谢呢。”
听着赵严修得意的腔调,裴砚苏的眸色渐深:“那既然罪犯已经抓到了,刚巧今日朝堂上文武百官都在,不若带出来,叫本相见一见,审一审,看看他究竟是为何要暗害本相,如何?”
“不能见!”
不等赵严修开口,赵睿便已经出声拒绝。
裴砚苏质问道:“我为何不能见?难不成赵副都御使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
闻言,赵睿的脸色忽的一变。
若是真把人带上来,以裴砚苏的手段,他们今日定然会暴露。
赵睿心有余悸地瞥了他爹一眼,赵严修拢了拢袖子,暗自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惊慌,随即自己往裴砚苏面前一站。
说道:“本该是今日带上朝来给诸位大人和陛下亲自审问一番的,只是这罪犯狡猾,昨日在御史台下受审时妄图逃跑,被御史台下的守卫上了刑,教训了一顿,不想当夜就受了寒,如今人已经在大理寺里被太医诊治了,至今还昏迷不醒呢。”
“哦?”裴砚苏手中的乌木拐杖朝身侧一偏,“可本相素来听闻,赵大人监管的御史台一向是铜墙铁壁,密不透风,连朝中百官进去了都轻易出不来,这罪犯到底是何来历,居然能在赵大人的御史台下妄图逃跑?”
赵严修深沉的眉眼掀起,瞧了裴砚苏一眼,攥了攥手,没敢答。
他们两人各自心知肚明,这罪犯到底是谁的人,又如何能在人来人往的皇城大道上暗害当朝丞相。
若不是背后有极大的靠山,这种足以株连三族的事,想来谁都不会敢做。
赵严修沉了口气:“想来是这些时日为了朝中事务,本官也疏忽了御史台的防范,才会让这罪犯有机可乘。”
“既然说到防范疏忽,本相还有一事想要问问赵大人。”
裴砚苏眉眼一压,视线肃然对上赵严修。
“本相很好奇,如今年节刚过,朝中事务繁忙,赵大人既然无暇顾及,又为何在前些时日突然就换了盛京东南西北各路的指挥使,刚好还是在本相被暗害之前?”
“盛京治安出现纰漏,导致本相此番遭遇不测,是否为赵大人疏忽职守,监管不当?”
“本相受伤便罢了,命大,死不了,但这要是在赵大人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人命,又或是陛下出宫出了问题,岂不是还要治赵大人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裴砚苏一连三个问题,逼得赵严修退无可退。
他被堵得瞠目结舌,想要辩驳几句,却不知该从何辩解起。
朝堂之上百官噤声,一时间竟无人敢接话,生怕将裴砚苏的气引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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