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这样不对……我们……”她试图组织语言,但思绪却一片混乱,话语显得凌乱而无力。
“总之,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生了。”
她的目光再次迎上缓缓靠近的陈阳,那双总是含着笑意或情欲的杏眼里,此刻闪烁着陈阳从未见过的、属于s级女武神的锐利与严肃,仿佛出鞘的利剑,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小阳,”她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学会尊重他人,也尊重你自己。如果……如果你再有任何逾越的行为,我会认为我的教导彻底失败。届时,我会将我们之间……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反馈给陈先生。”话一说完,她便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向陈阳。
善良的侠女心中难免泛起一丝苦涩与不忍,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伤害了一个孩子。
但是她清楚地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任由这错误的关系,沿着失控的轨迹滑向更深的深渊。
“……”
陈阳沉默良久,突然扑通一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闻声望去陈阳居然直接跪到了地上。
“欸!?”李素裳的眸子猛地一缩,“小,小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对不起……素裳姐姐……对不起……”陈阳跪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和压抑的哭腔,仿佛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不该对你做那些……过分的事情……都是我的错……”
他抬起头,脸上此刻挂满了泪痕,眼神中充满了懊悔和痛苦。
“从小到大……爸爸一直很忙……学校里的同学都觉得我怪,没人愿意真正和我做朋友……只有你!素裳姐姐……”他的声音颤抖着,“只有你,是这些年来对我最好、最耐心的人……你教我功夫,陪我说话,关心我……我……我只是……”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我只是一时间……起了不该有的贪恋……我太害怕失去姐姐了……我以为……我以为用那种方式……就能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李素裳彻底沉默了。
她曾经在和陈天生的几次闲聊中,也曾了解到,他因为工作的原因,确实对陈阳的成长有所忽视。
“哎…这孩子……”那位父亲无奈而愧疚的叹息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素裳姐姐……求求你……不要讨厌我……你可以骂我,打我……但求求你,不要讨厌我……”陈阳匍匐着,几乎要抱住她的腿。
“我……我当然不会讨厌你。”李素裳的心还是软了下来,那属于侠女的坚冰,在这场精湛的苦肉计表演下,融化得一干二净。
她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番决绝的话,是不是太过残忍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在她俯身想要扶起陈阳的那一刻——
“那姐姐……能答应我最后一个……任性的请求吗?”陈阳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什么?”
“当……当七天,我真正的女朋友吧。”李素裳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震惊!荒谬!她刚要断然拒绝——
“最后七天……就七天……”陈阳的声音变得如同梦呓般低沉而富有磁性。
在李素裳看不到的、被他身体遮挡的角度,他那只藏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悄悄拿出了那只黄铜怀表。
随着他话语的节奏,那块古老的怀表,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肉眼难以察觉的频率,有节奏地摆动着……
“……七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无论是错误……还是美好……都会画上句号……”
蛊惑人心的低语,如同魔音灌耳,直接渗透进李素裳那本就因为心软和同情而动摇不已的内心深处。
她那双本已恢复清明的杏眸,渐渐蒙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气……那泛滥起的、几乎是母性般的怜爱,与被催眠后无限放大的潜意识欲望,交织在一起,彻底摧毁了她最后的防线。
她的脑海中,只剩下那句不断回响的话语——
“七天……就最后七天……”
她稀里糊涂地,鬼使神差般地……点了点头。
(罢了……就当是……给这段错误的关系,一个……体面的告别吧……)
他看到李素裳眼中闪过的犹豫和挣扎,立刻补充道,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恳求
“就七天!七天之后,如果姐姐还是觉得无法接受,还是认为我们之间是错的……那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对姐姐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我会好好跟你学武,只把你当成尊敬的老师。”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没有再去碰她的腰,而是轻轻勾住了她的小指,如同一个祈求承诺的孩子。
少女又想起用手机偷偷查询过这个词在现代的含义。
【女朋友指恋人关系中,男方的女性伴侣。双方通常会进行约会、接吻、乃至更亲密的性行为……】
反正都已经那样过了……在多几天也没什么的……吧?
七天……只是最后七天吗?像一个真正的女朋友一样……然后,就彻底回到正轨……
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个让双方都能接受的了断方式?
或许,这样温柔的告别,比她现在这样生硬的拒绝,要好得多?
内心的负罪感与对这份特殊关系的不舍交织在一起,最终,那份不该存在的“心软”占据了上风。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最终还是,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好。就…最后七天。”
陈阳的眼底,一抹计划得逞的笑意飞掠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勾着她小指的手,微微收紧。
“嗯,说定了哦姐姐,我的……‘七日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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