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ueger低吼,手臂因用力而颤抖,但他看着身下这个顽固的、同样遍体鳞伤的男人,看着对方蓝色眼睛里即便在此刻也未曾熄灭的、对你的担忧,那滔天的怒火,奇异地开始消退,只剩下无边的疲惫和一种冰冷的清明。
继续争斗,毫无意义。
只会耗尽最后的时间,而时间,你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就在这一刻,训练室角落里的一个旧哑铃,突然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其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如同锈迹和干涸血液混合的污渍,仿佛瞬间经历了数十年的腐朽。
两人同时一震,猛地看向那个哑铃。
他们都看见了。这不是幻觉,至少不是一个人的幻觉。
那属于你的、岌岌可危的精神世界所演变成的阴影,其象征性的腐蚀与恐怖,已经开始渗透到他们的现实。
这共同的、超自然的见证,成了最终压倒对峙的天平的砝码。
krueger缓缓松开了手,站起身,背对着konig,声音沙哑而疲惫,带着前所未有的,几乎是屈辱的妥协:
“Siebraucht…Ruhe.Undüberwachung.”
(她需要…安静。以及监视。)
他用了“überwachung”(监视看护)这个词,而不是“Beschützung”(保护)。
konig挣扎着坐起来,抹去嘴角的血迹,他听懂了。
krueger承认了现状的严峻,承认了他无法独自应对。
这不是认可,而是基于现实的、冰冷的合作。
“Ich…ichhalteWache.InderNacht.WenndieSchattenl?ngerwerden.”(我…我来守夜。在夜里。当阴影变长的时候。)
konig低声说,给出了他的承诺和界限。
他负责Krueger可能无法敏锐感知的、属于“黑暗”的部分。
krueger没有回头,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丝。
“Ichkümmeremichumdie…?u?erenBedrohungen.”
(我来处理…外部的威胁。)
他指的是现实世界的任务,以及其他可能靠近你的人。
他依然是明面上的屏障和所有者。
一场属于男人的、肮脏而痛苦的较量后,一份基于绝望和必要性的合作协议,在弥漫着汗味、血腥味和无形恐惧的空气中,无声地达成了。
他们背对着彼此,一个看着窗外沉沦的夜色,一个盯着地板上逐渐消退的锈迹,心中清楚:他们或许共享着同一个需要拯救的对象,但战争,只是从争夺所有权,转向了与一个他们都无法完全理解的、来自你内心深处阴影的对垒。而你,对此一无所知。
起初,那些异响只是你私人地狱的装饰品,是你崩坏精神的私密回响。
墙上的血迹只有你能看见,低语只有你能听见,那个穿着染血白裙的小女孩,是你孤独癫狂的观众。
但不知从何时起,界限开始模糊。
第一次注意到异常,是konig在某次守夜后,无意间提到休息室的咖啡机里流出带着铁锈味的浑浊液体,而他皱着眉说那味道让他想起“不干净的战场”。
你当时只是蜷缩着,没有回应,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因为你前一晚刚“看”到那个小女孩将一只死老鼠塞进了咖啡机的管道。
第二次,是Krueger。他在检查你的房间时,手指拂过书架,指尖却沾上了一点暗红色的、粘稠的污渍。
他皱着眉嗅了嗅,金棕色的眼眸里闪过锐利的神色,而非对你“幻觉”的惯常容忍。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关于别墅保洁失职的话。但你看得真切,那污渍的位置和形状,与你“记忆中”小女孩用沾满血污的手触碰过的地方一模一样。
恐惧,不再是源于内心的混乱,而是源于一种更深沉的、认知被颠覆的寒意。
你的疯狂,似乎正在获得现实的邀请函。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午后。
难得的、死寂的平静。
阳光勉强透过厚重的云层和尘封的窗户,在地板上投下苍白的光斑。
你坐在搬家后特意从原本的公寓带来的旧沙发上,看着那个小女孩,她今天格外“安静”,没有尖笑,没有爬行,只是抱着那个脏兮兮的、没有面孔的娃娃,坐在你对面的地毯上,歪着头“看”着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近乎温馨的僵持。
不知是出于一种自毁的好奇,还是在与konig暧昧纠缠时她尖利的刺醒你后产生的病态亲近感,你看着她向你伸出的、苍白的小手,那手上似乎还带着某种…湿润感。
鬼使神差地,你也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你的指尖在空气中颤抖,预期中穿透虚无的触感并未到来。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真实的、冰冷的、粘腻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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