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被命运捉弄的悲哀:
“我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
“我根本……不是什么神眷者。”
她停顿了一下,凝聚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我是……暗夜神,墨涅卡。”
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什么意思?”
莫妮卡,或者说,暗夜神墨涅卡,迎着他的目光,话语里带着一种残酷的冷静:
“千年前,本体……墨涅卡,自知仅凭自身的力量,无法对抗不可名状的侵蚀。
在意识被彻底污染之前,她强行分离出了最纯净的一缕灵魂……那就是我。
她赐予我名字,赋予我引导你的使命,然后将我这缕意识送入主物质界隐藏起来,等待与你的相遇。
而她的本体,则自我囚禁于神国之中,凭借最后的一丝清醒,艰难地抵御着侵蚀。
当墨涅卡的最后一丝理智被侵蚀殆尽之时……便是‘墨涅卡·污堕’的……诞生之刻。
届时,疯狂的神明将挣脱神国束缚,天空壁垒将被迫承受一位神明的全力攻击……直到被打破。
那时……不可名状之物,将随着被污染的神明,一同……再现大陆……”
陈默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消化着这足以颠覆一切认知的真相。
他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少女,她的眼眸深处似乎正有无尽的岁月与神性在挣扎浮现。
“那我呢?”他的声音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激动,“我到底能做什么?你知道‘管理员’吗?”
他几乎是屏住呼吸问出了最后三个字,这个困扰他许久的身份之谜,此刻在一位神明面前,似乎有了被解答的可能。
莫妮卡的眼神出现了片刻的恍惚,似乎在努力翻找着那份源于本体,却又因分离而变得支离破碎的记忆。
“分离之后……本体所经历的一切,我已无从知晓。但是,‘管理员’……这个词在本体诞生之初,至高神提及过。”
陈默精神一振,下意识地向前倾身。
她继续回忆着,语速缓慢,每个字都承载着古老的重量:“至高神曾言,世界规则……不允许文明过于发达。当文明发展到某种规模,超越了界限……就会诞生■■。”
她的话语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奇异的停顿,像是某个关键信息被硬生生抹去,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那是什么?”陈默追问。
“我不知道……现在的叫法,是‘不可名状’。其存在的目的,便是污染并毁灭所有超越界限的文明。”
陈默感到一阵寒意沿着脊椎爬升。
“但至高神也留下了后手,”莫妮卡的眼神聚焦起来,看向陈默,
“当世界陷入彻底无解的死局时,集九神之力,便可自异世界……召来‘管理员’。
其总共具备三条权限,都是……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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