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会和祝余一起在医馆出诊,有时在东厢房教芜衣功夫,有时则会在海棠花下继续练着那本极其厚实的《集韵》。
总之,她没有机会去顾长宁书房寻些答案,器库她已经不知道去过多少次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老侯爷的书房她也去过,箭镞的详细记录也并不在那处。
海棠花早就谢的不剩下几朵,苏木在落下最后一笔后将案桌上落下的那枚蕊红拾起。
海棠花妖而不艳,清润透香,叠拥簇簇,煞是好看。
一时间,苏木脑海里浮起了一抹画面。
穿着月白色澜衫的人缓缓转身,风挟裹着落花翻飞,他衣诀与发丝同飞,眸中带笑,舒展朗然。
他说,“苏木,我有喜欢的人。”
顾长宁,好几日没见着他的影子了。
明明说好他眼睛好后就找机会去南疆找巫师,也不知道是真的忙碌还是在躲着她,他几乎每次都是更深露重了才从府外归来。
他每次入屋的脚步声很轻,似乎很怕吵到他,所以在苏木意识到顾长宁回来时,听到的不是他的手杖声,而是磕磕绊绊时有时无地碰到桌椅的声音。
直至后来,他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在苏木还在练字的某一天,他派凌风直接来主屋搬东西,要去书房睡。
她好像没有什么理由说不,便任由人将本属于这个屋子的那人的东西,悉数搬走。
府中日子一如往常,可在苏木看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甚至,她觉得她和顾长宁的距离好像又变得远了。
偶尔在花下练字时,要不是瞧见头顶上的海棠花,她都快忘记自己是在侯府,也要忘记之前的那些日子。
总是让人怀疑,之前那些事情是否是真的发生过。
苏木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凌风按照往常来将苏木所习的字整理成册,苏木伸着懒腰看着弯腰在桌前的人。
“你们侯爷眼睛都还没好,总是揪着我这烂字干嘛,就算他有一天完全好了,这习纸也该堆满他那书房了吧。”
是的,凌风每次在他习完字后都要整理好送到书房去,美其名曰检查,才能更好的进步。
不过等顾长宁眼睛真看见了,她或许早就不在侯府呆着了。
凌风沉默寡言,苏木这话也不像问句,他也没有回答。
苏木这才又问:“你们侯爷今日还是晚归?”
凌风这才点点头。
苏木又问:“你们侯爷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凌风身形微顿,随即开口:“回夫人,凌风并不知晓。”
她其实习惯每次从凌风那里都问不出什么了,但她有时又会忘记,张口就来,问的就是顾长宁。
不然她和凌风似乎也没什么可聊的。
见问不出什么,苏木也妥协了,她看了看东厢房的方向,瞧着此时该是去瞧瞧芜衣那丫头练的怎么样了。
余光瞧见凌风将东西都收拾好了,苏木开口:“东厢房和书房一个方向,你和我一同去。”
凌风齐了齐卷纸,随即点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假山水榭,步入吊满风铃的回廊。
苏木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话。
“这风铃是从来便有的吗?”
凌风的话听不出情绪:“不是,是侯爷眼睛不便利后,娴妃娘娘派人系上的。”
苏木被风铃晃得眼疼,一瞬便别开了视线:“哦,那以后你们侯爷眼睛好了,这风铃会取下来吗?”
凌风依旧不咸不淡:“凌风不知。”
苏木往前走的步子迈的慢了那么刹那,随即往后看了一眼,转回头的那一刻才忍不住说:
“凌风,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没意思。”
似是没想到苏木的话匣子转的如此快,凌风回答的并没有刚才快。
“说过。”
“……”
“是顾长宁?”
“是。”
苏木停下脚步看他,“顾长宁不是比你更没意思吗,他说你?”
“以前在奴场,他们见我话少,都不太喜欢我,那个时候,公子几乎日日都来奴场,他说我很没意思,但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把我带来了侯府。”
苏木错愕,她回头看到凌风毫无波澜的面孔有了一丝丝松动:“你以前,曾在奴场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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