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的眸中雾霾好像散去一些,她勾住顾长宁的脖子更紧了几分。
她将头整个的埋进了那人的脖间,迷糊间阖上了眼。
下人掀开轿帘,顾长宁将人交给身旁跟随的宫女,由着他们将苏木扶进了轿撵。
落轿后,侯府的马车还停靠在宫道,顾长宁掀帘而进,马车在宫道缓缓而动,行的沉稳。
苏木歪倒在车窗,脑袋随车厢晃动,磕的头在车轩之上,发出沉闷撞击声。
顾长宁急忙摸索着而去,想要将手挡在窗轩之上,但由于眼前黑暗,他摸到的不是窗轩,而是一片湿热和柔软。
他僵住了一瞬,手往回一缩,脑中迅速翻转,便一瞬意识到了自己摸到了什么,喉头滚动,他耳尖迅速染上一层绯红。
沉闷的撞击声再次袭来,顾长宁停在半空中的手才往上抬了许多,直到摸到窗轩。
斜着身子,将人像圈在怀中,但车厢一如既往的摇晃让顾长宁手臂发酸。
或许,他可以换个位置。
踌躇须臾,他缓缓起身,从主位上移开,落在那人身旁。
手背相撞,来不及怔仲,手背的冰冷让他蹙起了眉头。
顾长宁没有丝毫犹豫,他将自己外面套着的玄色披风取下给人盖上,后又觉得不够,又扯过放在主位上的狐毯给她覆上。
二人并肩而坐,与刚才的湿冷不一样,顾长宁被相触之处灼烧的不行。
犹豫片刻,他才缓缓抬手,想起刚才的距离,又将手往上抬其半寸,两指落入额头。
很烫。
顾长宁眉心拧的更紧,沉吟片刻,他垂在腿上的左手攥得越来越紧。
“快些回府!”
他朝外喊道,随后折手覆其她的脸庞,将她的手结实的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
柔软的脸颊随车厢浮动不断冲撞着他的肩头,他知道自己肩头多少有些咯,于是端坐的身子又轻慢地往下挪动了几分,直到她脸颊浮动不大,睡的安稳。
甚至环抱着他的腰身。
顾长宁僵桎着,由着她上下其手,最终停歇。
只余清浅地呼吸一下下地扫过他的脖间,痒麻酥软。
顾长宁捏着的拳头似乎更紧了几分,他同她一样阖目,尽力去抛开这些细小的异样,努力去想其余之事。
今日在殿上,皇帝对他的态度不算冷,甚至是嘘寒问暖,还对前些日子的事情流露出浅浅的愧意。
那样心机深沉又自负的帝王,对他有讨好之意。顾长宁明白,皇帝后面想要说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不止是大鄢举国知道此朝缺少将候,鄢国周边自然也是知晓的。自少将顾长宁落疾后,鄢国边界时常有敌国骚扰,都是些小打小闹却惹得人头疼。
当下世家不是只顾纸上谈兵就是纨绔子弟,要培养将领谈何容易。
眼下,皇帝得意思很是明显,他想要在宫中开办武学,不管是从文识方面,还是实操方面。
他想要等老侯爷回来后做此门老师,为国培养将才,以备不时之需。
“伯沅啊,你看这偌大的鄢国只有区区武将,外敌要是有所侵,你父亲一人也是吃不消的,况你如今……哎,罢了不说伤心事,总之,朝中举力……”
回想起今日之话,顾长宁只觉可笑,培养将领岂是讲讲文韬,拘泥一方操练即可达成。
只有一刀一枪的杀,方可百斩不饶,杀出一代将领。
可他偏偏又忌惮武将,前些年绊倒了周家不够,如今念头又打到了顾家头上,也不知这其中是哪帘后垂帘听政的太后之意,还是丞相之意。
他这话,明显是念及父亲年老,他又眼瞎,欺辱顾家无人,想要收回兵权罢了。
就如今日,他在太极殿被逼,而他身侧之人,又在殿外受辱。
愚不可及!
不过三年落疾,朝中之人是真当他顾长宁死了不是。
既然如此,他偏不如他们的意!-
窗外雨声渐歇,屋内极静,劈里啪啦的炉火冒着热气。
床榻上的人掀开了沉重的眼皮。
苏木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脑旁两穴隐隐抽痛,入目是一片昏黄的烛光。
按照往常,苏木习惯性撑手半坐,可手指微微一屈,却是丝毫不能动弹。
意识到不对,她往床榻边上看去。
床沿之上趴着一个人,额前发丝散落,眉宇间难得没有冷厉,却透着几分疲累和倦意。
他的手杖还置在不远处。
这好像是新婚之后,她第一次醒来,瞧见守在身旁的不是祝余,而是眼前这个人。
她仔细地用眸光描摹他朗阔的额头,舒展的眉宇,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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