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昨日晕过去了,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的时间。
一旁邬凌见岑风倦低下头,神色怨念,突然开口道:“我昨日就在明光城布下了结界。”
岑风倦讶异抬眼。
邬凌道:“自昨日起,明光城对修者准进不准出,如果真有人在城中监视殿宗门人,那他们就跑不了。”
岑风倦更惊讶了。
他看向站在自己身侧,一副尽在掌握神色的邬凌。
有一瞬间,岑风倦感觉到邬凌有些自得,像是犬类摇尾巴夸功似的,但等他细看时,看到的却只有邬凌神色淡然的侧脸。
错觉吧……
岑风倦回过神,摇头,觉得实在难以把得意自夸这两个词,和如今的邬凌联系起来。
想了想,岑风倦不解道:“既然昨日你就想到这点,怎么昨日不去?”
邬凌闻言,收回漠然落向远方的目光,视线在岑风倦身上扫过。
岑风倦被他意有所指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难道你昨日没去明光城和我有关?
是因为我昨日晕了过去,但你想和我一同去查明光城?
岑风倦被如今的邬凌搞得晕头转向,他不知邬凌现在对自己有几分信任,自然就猜不出邬凌的想法,反而扰得自己心中思绪纷乱。
堂堂岑天尊竟被自家徒弟折腾出几分吐槽的心思,扶额道:“等解决魔神,你也认出我的身份后,我定要再教你一次有话要直说,莫要整日当谜语人。”
邬凌仍在看着他,听到这话,眼中似泛起笑意的波澜,但很快又被他收敛于平静。
岑风倦看着眼前从醒来后就一直刻意维持淡漠模样的邬凌,最终无奈道:“总不能是因为昨夜你想看我睡觉,所以没去吧,那究竟有什么说不得的?”
他话音刚落,邬凌猛然转头,凝眉满脸正色地看向前路。
岑风倦见他被烫到似的,终于不再是漠不关心的淡然模样,心底生出了几分好笑。
经不得调侃,这幅样子倒是没变。
明光城已在脚下,岑风倦终于放弃了再研究邬凌的心态,神色肃然起来。
如果真的有岳掌门派来的监视者,对方在发觉自己无法出城时,就会意识到他们已经暴露,那么必然会尽可能地在城内设下埋伏。
岑风倦并不怕他们的埋伏,他担忧的是明光城熙熙攘攘的凡人。
他思索着,抬手召出了折扇,却未展扇,而向城中几个方向轻点,书卷的幻影随他动作浮现在城中,没入他点向的地方。
岑风倦道:“我定下了规则,接下来的两刻时间内,城中修者不能攻击凡俗之人。”
岑风倦的面色有些苍白,他昨日毕竟刚被人魔的魔息磋磨过,病体还未愈,在整个明光城支撑规则的负担又极重,让他难免疲惫。
他所说的两刻时间,也是在估算过自己身体状况后,确认能支撑的最长时间。
邬凌侧过脸,一双红瞳看到岑风倦的神色后微狭,杀意在其中渐渐沸腾。
邬凌身形如电,眨眼间已经落入明光城,他挥袖干扰了半空中岑风倦的视线,然后袖袍一甩,自袖里乾坤召出道残魂。
残魂表情木讷,神情呆滞,目光木然地看向邬凌。
是殿宗掌门。
邬凌的神色漠然冰冷,简短道:“想报复岳掌门就指路。”
殿宗掌门沉默片刻,昨日邬凌抽出他魂魄时全无保护,此刻他意识一片混乱,但邬凌的话却勾起他心底的阴暗,报复的执念侵占了他的意识海,阴郁的恨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几寸高的残魂僵硬地抬手,他确实知道那些监视者的位置。
正是因为知晓对方的位置与实力,明白自己逃不出对方的视线,他才没敢带着门人们逃走,让整个殿宗葬送在了请神仪式中。
想到如今对方可能给殿宗陪葬,殿宗掌门残魂都染上阴鸷的快意。
顺着殿宗掌门指出的方向,邬凌墨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甚至等不及殿宗掌门僵硬地开口说出具体位置,夹杂着魔息的修为已经落在残魂身上,霸道地从对方意识中直接翻阅出答案。
那是一间私人宅邸,风格内敛,大隐于市。
宅中仅有两人,正在庭院中焦躁地踱步,见到一袭黑衣陡然出现在眼前,两个人的神色惊恐,当他们看清来人的容貌后,惊恐更是化作绝望。
对岳掌门这群人而言,邬凌就是这世上最可怖的魔头。
监视者一行本不止两人,只是在发觉明光城无法出城后,其他人都离开了这座宅邸,埋伏起来准备和邬凌誓死一搏,只有这两人的胆量最虚,躲在宅中,不敢出去反抗,反而寄希望于邬凌可能发现不了自己。
但他们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被殿宗掌门暴露给邬凌,此时看到邬凌黑衣红瞳站在自己面前,只觉得双腿发软,逃都无力。
邬凌看着他们惶惶地跌坐,眼底闪过厌烦神色,他不愿靠近,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手掌轻挥,以修为隔空提起了对方的身躯。
他漠然逼问:“你们是哪宗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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