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朝气的一个名字,明明应是恣意无拘的童年时光,却只能被围困在病房一隅。
谢允无声地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薛晓坐在病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棕熊娃娃,听到门口的动静歪着脑袋看了过来,看着有些怯生生的,却还是冲他笑得眉眼弯弯:“哥哥好。”
与谢允的预想不同,薛晓的东西很少,只在病床旁放了个小小的行李箱,周围收拾得不是很整洁,一眼看去全是小孩的东西,没什么成年人久待的痕迹。
这么小的孩子重病住院连个陪床的人都没有吗?
就连老妈这种生活能自理的成年人,他忙起来的时候都会临时请陪护来看看。
“你好。”谢允把食盒放到老妈的床头柜上,冲着她笑了笑。
薛晓看了看老妈,又看了看他:“哥哥,这个阿姨是你妈妈吗,你们长得好像哦?”
“你还会看人长得像不像呢,”谢允微微一愣,而后垂下眼低声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但其实他长得和老爸更像些。
亲人逝去后,人的缺点连带着相处的小细节,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点消失在记忆里。
只有在这种不经意的地方被提及时,旧日记忆才会一股脑的涌上来,潜移默化地强化“他是孤独的”这一概念。
亲缘关系的缺失到底还是让他的人生缺了一角。
被梦魇盘踞的心头一角。
“没有没有,哥哥,我觉得你好厉害呀,”
大抵是待在病房里被困得太无聊,薛晓看着是挺腼腆一女孩,眨巴着眼睛话却说着停不下来,
“我爸爸妈妈都在赚钱替我治病,你都能照顾妈妈了。”
“哎,这小孩真会说话,”老妈打开食盒,拿出了用保温杯煨的一小瓶鸽子汤,看着她一脸的慈爱,“来来来,这个给你喝。”
“谢谢阿姨!也谢谢哥哥!”
谢允看了她一眼:“下回给你带点儿别的。”
“瞧瞧你那样,”老妈笑了,“那么喜欢小孩的,这么多年也没见带个女朋友回来。”
这不知是玩笑还是催婚的话和几天前邢南的话音重叠,谢允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后扯了扯唇角:“……早着呢。”
老妈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查房的医生推门而入,让她止了话头。
日常照例的检查和叮嘱过后,医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冲着谢允点了点头:
“谢先生,刚好你在,麻烦来一下吧,有些注意事项需要和你交代一下。”
谢允愣了愣,今日的种种反常和不安指向同一处,他心底猛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那预感什么时候准过。”林盛说。
“是我的问题么,”邢南半支着脑袋,拿着支笔在桌面上画着,
“从定制紧身皮衣到鱼腥草香水的,哪个正常人这么送礼物。”
“倒反天罡了怎么,”林盛说,“这项传统不是从你特地做了份全套的假参考答案送给陈申开始的吗?!”
邢南啧了声:“欠和猎奇还是有点儿区别的吧。”
“那你大概是属于欠得比较猎奇那一挂的,”
林盛顿了顿,“我们到时候是不是别在谢允面前把礼物拿出来比较好。”
“……随便吧,这种局对他来说多少就有点儿尴尬了,”邢南说,“但是有个事儿。”
“怎么?”
“他要正儿八经送东西给我,我会回礼的,”邢南看着面前的纸页,“你们没有。”
“……操?”林盛愣了。
“毕竟小孩儿嘛。”
“我操|你真的假的,我是小孩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给回个什么礼的!”
因为您“小孩儿”的时候比我还是老点儿吧父皇。
“巴掌拳头什么的也回了不少了没什么区别。”邢南说。
“滚你大爷的。”林盛骂了句。
邢南正乐着,不知道察觉到什么,忽然鬼使神差地往外看了一眼。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变化,而后拿着手机站了起来:“等等……我好像眼花了?”-
睁开眼。
明晃晃的阳光打在地上,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带来新的喧嚷,彩色的世界在眼前晕成光斑,晃得人脑袋发晕。
闭上眼。
四周的声音如潮水般来了又去,恐慌在黑暗中堆叠,整颗心脏堵得发慌,好像下一步就要直直踏入深渊里。
他能去哪里。
医生的话说得斟酌且委婉,最近几次化疗成效不高,疑似存在局部病变,需要再次开刀活检,重新确认治疗方案,种种专业术语无非就概括成一个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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