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大人情况好些了,熬过今日便没事了。”老大夫拱手相告着,神情中的那份紧迫也随之消散了不少。“真是多亏了那些温叶了。”
“郁杰,你下去吧,去休息。他,就交给我。”沈憬的目光停留在那床榻上的人,往日的冰冷气场此刻竟也回温了些许。
郁杰露出了惊讶的眼神,刚想说什么,“殿下——”就被打断。
他原本想说的“与蔚公子相依为命”“蔚绛虽惹怒王爷但罪不至此啊”“殿下放过他性命啊”这些话也只能咽回了腹中。
他直勾勾地望着沈憬,眼里仿佛刻满了“不安”二字。好在章亭现在不在此处,要不然,又要遭到无情的耻笑了。
“本王不会趁人之危,夺他性命的。”
听到这句话,郁杰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扯了回去。
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烬王殿下可是君子中的君子,绝对信得过。
他这两日忧心忡忡的,确实也极为疲惫了,便告辞退下了。
由于蔚绛现在的状况还未完全脱离险境,大夫也只能去最近的偏殿守着,以防止突发情况。
那老大夫离开前,又犹豫着开了口:“殿下啊,蔚大人此刻身若寒冰,可寻一女子于其塌侧,维持住大人的体热。”
这只不过是一种委婉的说辞,实际上就是寻一温暖香玉搂着他,为他供热罢了。
“知道了。”
沈憬留意着他的气息,现在的情况也只比气若游丝好上分毫。昨日的画面映入脑海,仿佛又回到了他们鼻息相闻的“对峙”时刻。
“沈憬,我不准。”蔚绛的话还回荡在耳侧。
他倒没有去思考如果他没说那些话,现在病榻上的人情况会不会好一些,他只觉得蔚绛现在这副模样顺眼多了,有着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稚嫩。
他伸手解开自己的腰封,褪去外袍,衣物随意地散落在地上,直至留下一层单薄的里衣。
他的体温总比常人的要低上一些,但和现在体寒若冰的蔚绛相比,总是要温热一些的。
沈憬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把那人拥入怀中时,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凉意透过薄的几乎可以忽略的衣物蔓延过来,一寸一寸沁入他的身体里,他感受到自己也像是在结冰一般,用了许久才适应过来。
他尽可能地包裹住蔚绛的身躯,将自己的温度一点一点地渡给他,他粗重的呼吸声落在那人的肩头。这样肌肤相贴的亲密事,本该是夫妻间才能做的,他却和眼前这个相识不过一月的人做了好几回。
他觉得自己病了,疯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沈憬啊沈憬,你靠着些许回忆苟活至今,拉扯着自己同那个人的女儿这么多年,你也以为自己对他一往情深,非他不可。
但你而今却这般背叛他。
姑苏事事,他不信是机缘巧合。那些承载着他二人记忆的物件,竟这般凑巧得来到他眼前,此间定有谋划。以及那算命老者的话语……
倘若容宴真的没死呢?看到他与陌生男子相拥相拥,像两只发情的野兽将亲密事做了个遍,又该如何呢?是该说此事非他本意,还是说自己鬼迷心窍?
可是,他的心骗不了自己。
他甚至觉得,这透骨凉会不会也是容宴的手笔。
思绪太紊乱,万般皆蹉跎。
沈憬的下颚抵着那人肩头,被那人身上的寒凉冻得发颤,手却紧紧环着那人身子,用着抱婴儿的姿势。
他记得,沈韵宁尚在胎中的时候没有养好,不足月就降生了,以至于一生下来连哭都很吃力,身子也较为孱弱,个子也较同龄孩子娇小些。
头一年他不知多少个夜晚都在抱着哄着她睡,生怕一个不留意,就会出些闪失。
好在后来王府众人都一齐悉心照料着小丫头,磕了碰了都未曾有过,身板也是一年比一年好了起来。
前几个月,扶余带她去别野山上住了半月,回来时她还欣喜地嚷嚷着:“爹爹!阿宁会武功啦!”
动作虽然不标准,但却可爱十足,在场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沈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起阿宁。或许时许久未见,思念得紧。又或许是现在这种姿态,让他回忆起了许久前紧紧环抱女儿的画面。
现在这种姿态又太过微妙,他希望蔚绛这辈子都不要记起来,以免被落得个“用躯体拯救姘头”的画本情节似的“罪名”。
身前人胸膛的起伏似乎愈来愈明显,像是被山石阻挡的路一点一点被挪开一般,逐渐畅通起来。
蔚绛的体温也在渐渐回升,不知是汤药的疗效,还是人体的疗效。
沈憬本打算一直清醒着,但思绪过多,加上前一日中了香蛊的缘由,竟不自觉地昏沉起来。
以至于有一只手回握了他的,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殿下……又投怀送抱啊……”嘶哑的声线一出,蔚绛自己也震惊不已,回想自己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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