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窗户。
只有天花板上,那几盏发出惨白光芒的,巨大的无影灯。
空气中,那股消毒水与福尔马林的气味,混合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的腥气,浓郁到几乎要凝成实质,令人作呕。
房间的四壁,挂满了各种各样,触目惊心的,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工具。
生了锈的手术刀,带着倒钩的钳子,长短不一的,不知用来钻什么的钢针,还有几排大小不一的,用来固定头颅的金属环。
而在房间的最中央,则摆放着一张由不锈钢打造的,冰冷巨大的床。
床的上方,连接着一个看起来就极其复杂的,布满了各种仪表盘和旋钮的机器。
几根粗壮的,包裹着橡胶绝缘层的电线,像毒蛇一样,从机器里延伸出来,末端连着两个金属的电极片。
电击床。
在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时,肖靳言眼底闪过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澜。
这阵仗,可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
“请躺上去,001号。”
一个木偶护士,用她那平直单调的声音,发出了指令。
肖靳言的视线,从那张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电击床上,缓缓扫过。
然后,他依旧没有半分反抗,直接走过去,躺了上去。
冰冷坚硬的金属,隔着那层单薄的病号服,紧贴着他的后背。
那种感觉,像躺在一块巨大的墓碑上。
紧接着。
另外三个护士走了过来。
她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由厚实的皮革与金属卡扣制成的束缚带,开始将肖靳言的四肢,以及身体,牢牢地固定在了那张电击床上。
她们的动作,精准高效,又充满了不容反抗的力量。
肖靳言没有挣扎。
他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任由那些冰冷的束缚带,一圈一圈地将他捆绑。
那双深沉的眼眸,平静注视着天花板上那惨白的无影灯。
即便在这种任人宰割的危险关头,他的心里,竟然没有升起半分的紧张与恐惧。
反而,有一种近乎荒谬的,笃定的信任。
他相信,那个男人,不会真的伤害他。
这种信任,来得莫名其妙,却又如此根深蒂固。
就像一种……早已刻入了灵魂深处的……本能。
当最后一道束缚带,被“咔哒”一声,死死扣紧时。
诊疗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了。
宿珩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走到了电击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个被牢牢束缚住的,却依旧没有半分狼狈姿态的男人。
“你们可以出去了。”
“是。”
四个木偶护士,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便迈着僵硬的步伐,退出了诊疗室。
“咔哒。”
门,被从外面锁死。
整个巨大的诊疗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还有那一屋子,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刑具。
宿珩没有立刻做什么。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旁边一个挂壁式的消毒柜前,打开柜门。
他从里面,取出了一双崭新的,由白色乳胶制成的,薄薄的手套。
他低着头,将手套一点一点地,仔仔细细地,戴在了自己那双修长干净的手上。
乳胶紧贴着皮肤,勾勒出他漂亮的手部线条。
那姿态,优雅从容,又充满了某种神圣的仪式感。
戴好手套后,他又从旁边一个上了锁的药柜里,取出了一支装满了透明液体的玻璃安瓿瓶,和一支一次性的注射器。
他用指尖,轻轻弹了弹那个安瓿瓶。
然后,“啪”的一声,干净利落地,将瓶口掰断。
他将针头,插进瓶中,缓缓将那管无色透明的,看起来和生理盐水没什么区别的液体,全部抽进了针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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