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医生没有再多说一个字,转身打开了诊疗室那扇被反锁的门,率先走了出去。
肖靳言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电梯平稳下行,金属门打开,八楼到了。
和十二楼那种近乎死寂的安静不同,八楼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行色匆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各种化学试剂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
这里是办事处最核心的药物研究室。
岑医生熟门熟路地穿过几道需要高级权限才能打开的玻璃门,将肖靳言带进了一间独立的低温储藏室。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一排排金属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贴着复杂标签的蓝色试剂。
岑医生从最里面的一个保险柜里,取出了一个被特殊金属盒封存的注射器。
那支注射器里,装着一种近乎透明的,在灯光下泛着极淡的,诡异的紫色光晕的液体。
他将金属盒递到肖靳言面前。
“最新的一批,药效比之前的强了百分之三十,副作用也更大。”
岑医生看着肖靳言,沉声警告,“注射过程会有点疼,你自己有数。”
肖靳言只是无所谓地挑了下眉,从他手里接过了那个冰冷的金属盒。
疼?
他似乎是觉得岑医生的用词有些可笑,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自嘲的弧度。
岑医生不再多说,按下了墙上的呼叫铃。
很快,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人推门走了进来。
“带他去注射室。”
护士显然认识肖靳言,看到他时,脸上明显闪过一丝紧张和敬畏,恭敬地应了声“是”,便领着肖靳言走进了隔壁一间纯白色的,陈设简单的房间。
肖靳言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极其配合地,将自己的左臂衣袖挽到了手肘以上。
他那截小臂,肌肉线条流畅而结实,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上面交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陈年旧疤,充满了属于男性的,强悍而危险的力量感。
护士的动作很轻,却依旧有些发抖。
她用沾了酒精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在他手肘内侧的皮肤上消毒,然后打开了那个金属盒,拿出了那管看起来就无比危险的药剂。
针尖刺入皮肤,冰冷的液体,被缓缓地,一滴不漏地,推入了他的血管。
肖靳言全程面无表情,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下。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那抹诡异的淡紫色,一点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身体里。
注射很快完成。
护士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那个小小的针眼,低声嘱咐:“肖处长,请按住这里五分钟。”
“我知道,你先出去吧。”肖靳言的声音很平淡。
护士立刻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岑医生从门外探进头来。
“在这里观察一个小时,没什么异常反应再离开。”
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争执而生气。
肖靳言没有理会。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里的变化。
一股细微的,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入骨髓的尖锐刺痛感,开始顺着他手臂的血管,飞快地向上蔓延。
很疼。
但这种疼,对他而言,早已习以为常。
他很清楚,这种所谓的特效药,其最核心的成分,根本不是地球上任何已知的物质。
它们来自于那个被称作“无限世界”的地方。
是那些被清理师们从心门里带出来的,沾染了规则气息的“遗落物”,经过研究室的提纯与再造,变成的产物。
以毒攻毒。
用一个世界的毒,去压制另一个世界的毒。
就像他从不离身的那把黑色短刀一样,都是那个世界的馈赠,也是那个世界的诅咒。
他当初在那个充满了绝望,危险和诡谲的世界里,待的时间太长了。
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适应,去变强。
他麻木地攒着积分,疯狂地屠戮着那些形态各异的鬼怪,见证了太多离奇诡异的世界,也亲身感受了太多足以将正常人逼疯的,最极致的负面情绪。
他一步一步,踩着无数怪物的尸体和人类的骸骨,终于攀上了那个世界的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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