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
文玉燕点了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凝肃。
“这些‘蜡像人’和失踪的学生有关,但数量对不上。”
“而且……那句诗透出的绝望感,太强烈了……”
“更关键的是,‘心门’的主人,迄今为止还未露面。”
文玉燕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对此宿珩不置可否,只“嗯”了声,并没有接话。
两人在沉默中静静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空气中的压抑感越来越重。
终于,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动了一下。
第二个“半小时”……到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楼梯下方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蜡像人”,再次有了动作。
它们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态,脖颈僵硬地维持着那个诡异的角度。
但它们的身体,却开始以一种极为缓慢而扭曲的方式扭动起来。
最前排的那几个“蜡像人”,它们覆盖着惨白釉质的胳膊和腿,像是早已生了锈的古老机械零件,发出细微的“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
它们互相推搡着,拥挤着。
用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姿态,缓慢地向上迈出了一步。
几只惨白僵硬的脚,终于踏上了通往二楼的第二级台阶。
身后的空隙,几乎是刹那间,被更多的“蜡像人”挤得满满当当。
它们的动作幅度很小,每一个关节的转动都显得那么费力而滞涩,但那种集体向上逼近的压迫感,却让人头皮发麻。
文玉燕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面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真够瘆人的。”
她低声说了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走了,我也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说完,她不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向了书架区。
宿珩依旧站在原地。
随着那些“蜡像人”再次向上移动了一级台阶,他耳边那若有若无的嘲笑声,果然又清晰了几分。
那声音更加尖锐,更加密集,甚至隐隐让他产生了一种轻微的耳鸣错觉。
而混杂在嘲笑声中的,那股压抑的、几乎细不可闻的哭泣声,也仿佛更近了一些,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绝望。
他静静地看着那些占据了第二级台阶的“蜡像人”。
看着它们惨白僵硬的脸,看着它们嘴角的诡异笑容。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在他脑海中闪过。
这些“蜡像人”,它们代表的会不会是……那些曾经发出嘲笑的人?
而那细微的哭声,则是那个被嘲笑者,无助而绝望的悲鸣?
如果同时有这么多人,用如此密集的方式嘲笑一个人……
那会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
宿珩的脑海里,冷不防浮现出前几天下午,室友1转发给他的,那个学校匿名论坛的帖子。
帖子中那张角度刁钻的偷拍照片。
下面成百上千条带着各种情绪的评论。
那些匿名的ID背后,是一张张怎样的嘴脸?
他们敲下那些字的时候,是带着怎样的心态?
那些文字,那些揣测,那些污蔑,那些恶毒的攻击……
何尝不像是此刻在他耳边回响的,这些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嘲笑?
宿珩的呼吸,在这一刻微微一滞。
一种冰冷的寒意,从心底悄然升起。
他从口袋里,重新取出了那张从旧书里掉落的,用血写成的纸条。
纸条边缘已经有些卷曲,上面的血色字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被火焰吞噬的鸟,总好过在囚笼中死亡。]
之前,他只觉得这句诗充满了绝望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但此刻,结合耳边越来越清晰的嘲笑与哭泣,结合那些“蜡像人”的步步紧逼,再看这行血字,他似乎……更能理解那种感受了。
当一个人被无数的恶意包围,被无休止的嘲讽淹没。
当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他人的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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