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玉燕甚至还刻意拉长了语调,一字一顿地强调道:“大——名——鼎——鼎!”
宿珩终于侧过头看向她,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罕见地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疑惑。
“红人?”
文玉燕被他这副略带茫然的样子逗笑了。
“你可是咱们街道清理办事处成立以来,第一个……敢让肖处长亲自操刀,写新人任务报告的勇士啊!”
宿珩:“……”
他一时间竟有些无言以对。
文玉燕见他这副表情,笑意更深。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没夸张。肖处长私下里对你的评价,可是相当之高。”
“他说你脑子好用,胆子也够大,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这次说不定,我这个前辈还能沾沾你这位‘红人’的光,跟着你轻松躺赢一把呢。”
她这话半真半假,更多的是想看看宿珩的反应。
宿珩没有接话。
从别人口中听到肖靳言对自己的评价,尤其是这种带着几分赞赏的语气,让他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感。
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重新将全部注意力投注于眼前这排排高耸的书架。
就在这时——
他的目光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定格在书架最顶层。
那里,一本斜插在众多厚重典籍之间,毫不起眼的暗褐色旧书,突兀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那本书的书脊已经磨损得几乎看不清任何字迹,封皮是暗沉的深褐色,与周围那些装帧精美的书格格不入。
宿珩眼神微凛,伸手将那本书抽了出来。
书页早已泛黄发脆,接触到空气,便散发出一股浓重呛人的霉味。
其间还夹杂着一种……极细微,却无法忽略的气味,类似铁锈的淡淡腥气。
随着那本书被缓缓抽出,一张被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悄无声息地从发黄的书页间滑落,轻飘飘地,如同一片枯叶般落在地面上。
宿珩弯腰捡起。
纸条的质地粗糙,像是从某种廉价的笔记本上随意撕下来的。
上面用一种令人触目惊心的猩红色笔迹,潦草地写着一行字。
那字迹歪歪扭扭,却又在每一个笔画的转折间,都透着一股几乎要溢出纸面的,刻骨的怨念与绝望——
[被火焰吞噬的鸟,总好过在囚笼中死亡。]
在看到这行字的瞬间,宿珩鼻尖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纸条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淡淡血腥味,混杂在书本的霉味中,钻入他的鼻腔。
这些字是用血……写的?
文玉燕也凑了过来,当她看清纸条上的字迹时,脸上先前那份故作的轻松神色瞬间收敛得无影无踪,眼神也随之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这诗……是什么意思?”
她低声喃喃。
作为一名资深的清理师,她能敏锐察觉到,这句诗的出现绝非偶然出现。
它和眼下这个诡异的“心门”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深刻联系。
两人正对着纸条各自沉思的时候,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冷不丁从身后响起。
那语气里,带着一种自以为是的熟稔。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在看什么呢?”
江文彬不知何时,竟也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他脸上带着惯有的假笑,眼神却在宿珩和文玉燕之间来回打转。
他刚才就注意到这两人凑在书架前嘀嘀咕咕,直觉告诉他,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
宿珩面不改色,动作自然地将那张纸条对折,若无其事地揣进了裤兜。
“没什么。”
他淡淡回应,语气里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波动,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文彬显然不信。
他往前凑了凑,试图从宿珩的表情或者文玉燕的反应中看出些端倪。
“真的没有吗……但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捡了张纸条……”
文玉燕瞥了他一眼,眼神冷淡,带着几分不耐。
“这位同学,别说我们没发现什么,就算发现了,似乎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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