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仞指尖那缕无形的意念,如同最纤细的探针,悄然刺入竹林边缘一缕看似寻常的、打着旋儿的雾气涡流之中。
——嗡!
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粘稠恶意的阴冷气息,如同蛰伏的毒蛇,顺着意念瞬间反噬而来。
这气息并非纯粹的能量,更像是无数混乱、绝望被扭曲遗忘的意念碎片,带着强烈的侵蚀性,直冲弥仞识海。
“哼!”弥仞闷哼一声,脸色微白。识海中青玉风茧光芒流转,晶核净化意志本能发动,瞬间将那阴冷意念碎片涤荡消融。
但那股恶意侵蚀的余悸仍在,让她心中警铃大作。这绝非自然形成的雾气。
“如何?”萧见白的声音低沉响起,他已敏锐察觉到弥仞气息的瞬间波动。“镇狱”剑柄被他不自觉地握紧。
“雾里有‘东西’。”弥仞收回意念,眼神锐利如针,“不是瘴气,是被污染的意念。混乱、绝望,能侵蚀心神。”她指向雾气深处,“源头,在村子方向,而且不止一处,如同溃烂的疮口!”
不嗔闻言,脸上的睡意瞬间消失,澄澈的眼中闪过一丝凝重。“阿弥陀佛,难怪这些年雾隐渡的人越来越木讷呆滞,连孙老这神医都束手无策,原来是心被这鬼雾蛀了。”
“哼,现在知道急了?”孙大夫依旧坐在竹筏上,手中青翠的竹枝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水面,仿佛在计算着什么。
“那鬼东西盘踞多年,根深蒂固,与地脉怨气相合,蛮力驱散只会让溃烂更深。丫头,你那刚悟到的‘针’法,不是能定节点吗?敢不敢去给这‘病根’扎上几针?”
他的语气带着激将,目光却紧紧锁住弥仞的反应。
弥仞深吸一口气,压下识海中的不适。
孙大夫的话点明了关键,这弥漫的“病雾”核心在于地脉节点被污染怨念占据,形成溃烂的能量“疮口”,强行驱散如同剜肉,只会让怨念更深地污染地脉。
唯有找到关键的“病穴”节点,以特殊手段“定”住或疏导其中的污秽怨念,才能釜底抽薪。
“有何不敢。”弥仞声音清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她看向萧见白和不嗔,“萧见白,你的剑,能破开实体屏障,为我开路,扫清靠近‘病穴’的障碍。不嗔,你的佛元坚韧稳固,能镇守心神,隔绝怨念侵蚀,护住村民灵台清明,也护住我们不受污染反噬。”
“好!”萧见白言简意赅,剑意引而不发。
“包在和尚我身上!”不嗔双掌合十,周身淡金色佛元流转,形成一圈温暖坚韧的光晕,将三人笼罩在内。
佛光所至,周围弥漫的雾气仿佛遇到了无形的壁障,被温和地推开尺许,那股阴冷的侵蚀感顿时大减。
三人不再犹豫,踏入愈发浓重的白雾之中。
佛光笼罩的范围如同一个移动的净土,所过之处,雾气退散,露出脚下湿滑的青石板路和两旁紧闭门窗、死寂无声的屋舍。
偶尔有村民呆滞麻木的身影在雾中一闪而过,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
弥仞走在最前,识海中《灵枢鬼门针》的空间图谱与青玉风茧的感知力完美结合。她的“意念之眼”穿透浓雾,清晰地“看”到空气中元气流转的紊乱脉络,以及那些如同黑色脓疮般镶嵌在地脉节点上的“病穴”。
每一个“病穴”都在缓慢地搏动,散发出浓郁、扭曲的怨念,正是这些“疮口”在源源不断地滋生、污染着雾气。
“左前方,十五步,水井旁!”弥仞清喝一声,指尖凝聚起一缕高度凝练的晶核之力,并非净化,而是模仿“定魂锁魄”针法中的“定”字诀,化作一根无形的能量细针。
萧见白闻声而动,“镇狱”剑锋爆发出一点凝练到极致的暗金墨芒,并非大开大合,而是如同精准的手术刀,朝着弥仞所指方向猛地一刺。
——嗤啦!
浓雾仿佛实质般被撕裂!剑芒所过之处,雾气甚至地面腐朽的木质井栏都无声无息地湮灭出一个尺许宽的通道,露出井口旁一块微微凸起、散发着隐晦黑气的青石。
那青石表面布满了细密的、如同血管般搏动的暗红纹路,正是其中一个“病穴”节点。
“定!”弥仞的意念之针紧随剑芒之后,精准无比地刺入青石中心那团最浓郁、搏动最剧烈的暗红核心。
——嗡!
被刺中的“病穴”猛地一滞,如同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剧烈地挣扎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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