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咔嚓”声在死寂的洞窟中格外清晰。萧见白周身的光茧如同碎裂的琉璃,片片剥落,化作点点纯净的蓝芒融入下方澄澈的归源之水中。
他缓缓睁开眼。
深邃的眼眸中,不再是濒死的绝望与疯狂,而是一种沉凝如渊的平静。体内经脉的剧痛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韧性与力量的饱满感。
顾天倾那浩大霸道的剑意碎片,此刻如同温顺的溪流,完美地融入了他自身的剑心之中,不分彼此。
魔煞依旧存在,却不再狂暴躁动,而是如同沉睡的凶兽,蛰伏在剑意构筑的“鞘”内,形成一种奇异的共生平衡。
他轻轻握拳,指节发出清脆的爆响,一股沛然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目光扫过依旧被光茧包裹的弥仞和不嗔,感知到他们体内平稳而逐渐壮大的生机,心中稍定。
然而,他并未沉溺于力量恢复的喜悦。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这片猩红诡谲的空间。
血池中心虽澄澈,但外围依旧翻涌着粘稠的暗红污血,散发着令人不安的腐臭。倒塌的魔像残骸散落,如同蛰伏的凶兽尸骨。
更让他心头凛然的,是顾天倾那巨大的剑痕旁,散落的暗红碎片,它们似乎在血池污血的浸泡下,散发着比之前更隐晦的邪气。
“此地不宜久留。”萧见白低语,声音沉稳有力。
他走到“镇狱”旁,将其拔起。剑身嗡鸣,墨色光华内敛,却透着一股更加深沉的锋锐。他需要找到离开这幽冥裂隙的方法。
就在他准备探查祭坛四周时,四周发出了一丝声响
并非攻击,也非魔物复苏。只见顾天倾留在祭坛基座上的那道巨大剑痕,此刻在归源之水纯净气息的浸润下,竟缓缓流淌出一缕缕极其微弱却纯粹到极致的暗金色流光。
这些流光并未消散,而是在半空中缓缓汇聚、凝结。
最终,一道虚幻、半透明几乎随时会溃散的残魂身影,出现在剑痕之上。
身影依旧孤高,黑衣如墨,面容模糊,唯有一双眼眸,亮如寒星,却带着无尽的疲惫与一丝解脱。
“顾…顾前辈?”萧见白瞳孔微缩,握紧了“镇狱”,心中警兆却并未拉响。这残魂太过虚弱,没有丝毫敌意,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沧桑。
残魂的目光缓缓扫过萧见白,扫过他手中内敛的“镇狱”,扫过血池中心包裹着弥仞和不嗔的光茧,最终落在那片澄澈的归源之水上。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在萧见白识海中响起。
“百年…孤寂…终见…后继者…”残魂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风中残烛,却字字清晰,直指核心,“归源…非源…此乃…裂隙…心脉…亦是…枷锁…”
萧见白心神剧震,“心脉?枷锁?”他瞬间联想到裂隙的混乱和污秽以及这被重重污染包裹的生命之泉。
“魔煞…污血…皆其…病灶…强取…必遭…反噬…”残魂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萧见白,落在他体内共生平衡的魔煞与剑意上,“汝…已明…平衡之道…然…此泉…需…三才…共济…方可…化生…无垢…”
三才共济?萧见白目光猛地转向弥仞和不嗔的光茧。
“风引清浊…佛镇邪妄…剑破虚妄…缺一不可…”残魂的身影愈发虚幻,声音也更加微弱,“吾…当年…孤身…强闯…剑碎…魔胎…然…泉心…已污…无力…回天…终化…此痕…为…后来者…引…”
萧见白心中豁然开朗,顾天倾当年凭绝世剑道,一人一剑杀穿至此,斩灭魔胎雏形,但他也发现,被彻底污染的归源之泉核心,仅凭纯粹的毁灭剑意无法净化,强行接触反而会引动更可怕的反噬。
他油尽灯枯,无力回天,只能将最后的力量与感悟化作剑痕,为后来者指明道路,需要三种截然不同却又相辅相成的力量共同作用,才能彻底净化这裂隙的“心脉”,将其化为真正的“源”而非“枷锁”。
“前辈…!”萧见白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残魂的身影已淡如青烟,最后的目光投向弥仞的光茧,似乎穿透了光茧。
看到了她体内那枚被归源之水滋养愈发凝实的青玉风茧,以及流淌在净源根基中的温暖金色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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