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晚云工坊及创作者联盟,正式对黑石影业及其关联公司提出诉讼,指控其通过非法手段操控市场、打压独立创作、侵犯创作者权益。同时,我们呼吁所有遭受过类似压迫的同行,联合起来,共同维护行业的公平与正义。”
台下炸了。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争相提问:
“陆总,证据在哪里?”
“夏导,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联盟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夏知微接过话筒:“关于证据,我们已经提交给监管部门。关于计划——我们会继续创作。用作品说话,用电影记录这个时代的真相。至于我个人的看法...”
她顿了顿,看向镜头:“我想对正在看直播的年轻创作者们说:这个圈子很复杂,有光,也有阴影。但不要因为阴影的存在,就放弃追求光。因为总有人,愿意为了那一点光,燃烧自己。”
发布会结束后,夏知微在后台见到了匆匆赶来的陆建国。老人穿着中山装,拄着拐杖,看见她,深深鞠了一躬。
“孩子,对不起。”
夏知微扶住他:“陆伯伯,别这样。”
“那通电话...你父亲说,他撑不住了,让我照顾你们母女。”陆建国老泪纵横,“但我那时候...刚在北京站稳脚,怕惹事,怕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我答应他,说会尽力,但...我没有尽力。等我终于鼓起勇气回去,他已经不在了。”
夏知微握住他的手:“陆伯伯,都过去了。我父亲如果知道您这些年做的事,会原谅您的。”
“可我原谅不了自己。”陆建国擦掉眼泪,“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赎罪。帮你们,不只是因为欠你父亲的,更因为...我想证明,在这个圈子里,还有人讲良心。”
正说着,秦朗走过来,脸色凝重:“出事了。周子昂被打了。”
“什么?”
“就在刚才,发布会进行的时候。他在工坊附近被几个人围殴,现在在医院,昏迷不醒。”秦朗握紧拳头,“医生说是重度脑震荡,肋骨断了三根。”
“黑石干的?”陆云问。
“还能有谁。”秦朗声音发冷,“他们在报复。”
夏知微感到一阵眩晕。那个昨晚还站在她面前,说“我想起来为什么要当导演”的年轻人,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我去医院。”她说。
“我跟你一起去。”陆云跟上。
去医院的车上,谁都没说话。窗外,城市的霓虹开始亮起,车流如织,一切如常。但夏知微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医院IcU外,周子昂的母亲在哭,父亲蹲在墙角,抱着头。看见夏知微,老人站起来,声音嘶哑:“夏导...子昂他...”
“叔叔,对不起。”夏知微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怪你。”老人摇头,“子昂昨晚回家,说他要做一件对的事。他说...他说他当了这么多年导演,终于明白电影是什么了。电影不是名利,不是奖项,是...是良心。”
良心。又是这个词。父亲说过,陆建国说过,现在周子昂也说。
夏知微透过玻璃看向IcU里面。周子昂浑身插满管子,脸肿得认不出来。她才想起,这个年轻人今年才二十五岁,大学刚毕业三年,拍过两部短片,梦想是拍一部能改变世界的电影。
现在,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我们会查出凶手。”陆云对周子昂的父母说,“不管是谁,一定让他付出代价。”
但查出来又怎样?法律能制裁施暴者,但救不回一个年轻人的梦想,补不回一个家庭的破碎。
深夜,夏知微一个人回到工坊。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盏路灯亮着。她走到周子昂的工作室门口,门虚掩着,里面还亮着灯。
推门进去,电脑屏幕还亮着,是《默河》续集的剧本。桌面上摊着分镜图,墙上贴满了参考照片——那些留守儿童的画,那些破旧的校舍,那些渴望的眼睛。
夏知微坐下来,一页页翻看剧本。周子昂写得很认真,每一场戏都有详细的批注,思考着如何在不煽情的情况下,真实呈现那些孩子的困境。
最后一页,他写了一段导演阐述:
“我拍这部电影,不是为了让人哭,是为了让人看见。看见那些被忽略的人,听见那些被淹没的声音。也许我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我让他们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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