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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回 头盔加冕前尘溯雷霆觉醒挚爱归（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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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惊蛰身体猛地一颤，眼神不再是纯粹的茫然，而是出现了一丝恍惚和挣扎。一些破碎的、光怪陆离的画面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空白的脑海：
——燃烧的雷霆！
——无数倒塌的、刻着牛头图腾的黑色石柱！
——堆积如山的、散发着焦糊气味的巨大牛魔尸体！
——一个空旷而压抑的大殿……（牛魔洞穴最后的战场）
这些画面一闪而逝，却带着强烈的情感冲击。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惊蛰！”
“夫君！”
众人见状，立刻围了上来，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期待。
惊蛰甩了甩头，试图抓住那些碎片，却徒劳无功。他抬起头，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离他最近的恩琪身上。
这个从一开始就眼泪汪汪、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说情感的小姑娘，此刻正紧紧抓着他的衣袖，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诉说。
他看着恩琪，脑海中似乎有个模糊的声音在呐喊，有个身影在哭泣，与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脸庞重合……
一种强烈的、混杂着愧疚、心痛和莫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恩琪。
就在这时，看准时机（并且决定将恶作剧进行到底）的幽影，再次举起了那顶最后的记忆头盔，脸上重新挂上那副庄严肃穆的表情，用他那刻意低沉的嗓音，重复了那句经典的问话：
“惊蛰！头盔在此！戴上它，前尘尽归，你不在是凡人！你……想好了吗？在戴上它之前，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一次，记忆套装三部件的力量仍在隐隐发挥作用，那些破碎的情感冲击着惊蛰的心神。
他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恩琪，又看了看幽影手中那仿佛蕴含着命运力量的头盔，一种莫名的、巨大的悲伤和决绝感支配了他。
他仿佛感觉自己即将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或者说，已经失去了，而自己却遗忘了。
在那种强烈又懵懂的情绪驱使下，他抬起头，望向恩琪（虽然他并不完全明白为什么是她），眼神里充满了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痛苦和歉意，用一种带着少年青涩却又无比认真的语气，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出了那句在未来被载入史册（并成为经典）的着名话语：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他顿了顿，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但是我没有珍惜……（他看着恩琪的眼泪，心口莫名地疼）”
“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他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酸）”
“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他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陌生人’，最终定格在璃月和其他几位夫人身上，眼神更加困惑和愧疚了）”
“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他声音变小，看向恩琪）”
“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他努力想了想，觉得应该说个很长的数字）”
“我希望是……一万年！”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噗哈哈哈哈哈哈！！！”
夜无忧直接笑瘫在地，捶地狂笑：“一……一万年！老大！你……你撩妹失忆了都这么熟练的吗？！”
周秋燕笑得岔了气，指着惊蛰说不出话。
敖子诺先是目瞪口呆，随即气得跺脚：“惊蛰！我们五个可都是你的夫人！你只对着恩琪妹妹胡说八道什么！还一万年！”
万芳掩唇轻笑，眼神无奈。
凌美扶额，觉得这局面已经彻底失控。
银灵真人以手加额，喃喃自语：“孽缘啊孽缘……”
连璃月都愣住了，看着惊蛰那副明明什么都不记得、却偏偏能说出如此“深情款款”话语的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而被直接“表白”的恩琪，彻底懵了，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连眼泪都忘了流，结结巴巴地说：“惊……惊蛰……你以前说过你爱我的……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被自己侄子天策抓住手安慰。
幽影扶着墙，上气不接下气：“成……成功了！老大……你这失忆版情话……杀伤力……哈哈哈……太强了！”
惊蛰看着再次笑成一团的众人，以及面前脸色通红、手足无措的恩琪，更加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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