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缓缓收功,体内那丝九品巅峰的气流圆融流转,带来沉稳的力量感。
他腿边,卡卡西也结束了那奇特的“沉睡”,龟壳上的微光早已隐去,传递来慵懒的“满足”感。
林长生轻轻抚摸着温润的龟壳,感受着那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预警范围扩大,心中对武道更高境界的渴望愈发强烈。
“九品之上,八品,七品,不知道何时能到一品!一品之上又是什么境界呢?想远了,先顾好脚下吧!”这些疑问如同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镇上的人大多只是普通人,张麻子虽见多识广,但并非武者。想要了解真正的武道世界,需要另寻门路。
第二天傍晚,林长生结束了一天的打铁,没有直接回城隍庙,而是脚步一转,走向了镇东头那家略显嘈杂的“老杨头酒馆”。
这里是镇上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三教九流,过往行商,甚至偶尔有路过的武者,都会在此歇脚。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酒气、汗味和炒豆子香气的热浪扑面而来。酒馆里人声鼎沸,几张油腻的桌子旁坐满了人,大多是镇上的闲汉和苦力,也有几个风尘仆仆的商贩打扮的人。
柜台后面,老杨头正眯着眼,慢悠悠地擦拭着一个粗陶酒碗。
林长生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要了一碗最便宜的米酒和一碟盐水毛豆。
他一边慢悠悠地剥着豆子,一边竖起耳朵,捕捉着周围的谈话声。大多是些家长里短、田里收成、镇上谁家又出了新鲜事的闲扯。
他耐心地等待着,目光扫过酒馆里的人。
很快,他注意到靠窗那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半旧皮坎肩的老者。
老者脸上带着风霜刻下的皱纹,眼神却依旧锐利,腰间挂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皮囊,看形状像是装水袋或酒壶的,但林长生注意到皮囊口隐约露出的,是一截坚韧的皮绳——那是镖师常用的“飞爪索”的样式。
这老者,正是之前曾在酒馆出现过几次的老镖师,姓陈,镇上人都叫他陈老镖头,据说年轻时走过不少地方。
陈老镖头正和同桌一个年轻些的汉子说着什么,声音不高,但中气十足。那汉子一脸崇拜地听着,时不时给老镖头倒酒。
林长生心中一动,机会来了。他端起酒碗,装作不经意地凑近了些,坐在了邻桌。他一边小口抿着米酒,一边继续听着周围的闲谈。
“……嘿,听说了吗?隔壁镇子前些日子闹山匪了!好家伙,听说来了十几个,凶得很!”一个酒糟鼻汉子拍着桌子说道。
“十几个山匪?那算啥!”另一个黑脸汉子嗤笑一声,“想当年我在郡城当差那会儿,见过真正的高手!那家伙,一个人,赤手空拳,放倒了十几个带刀的泼皮!那拳头,跟铁锤似的!啧啧,那才叫厉害!”
“真的假的?吹牛吧?”有人不信。
“吹牛?老子亲眼所见!”黑脸汉子涨红了脸,“那高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气势,那眼神……我估摸着,至少得是……是那个什么……武道高手吧?”
话题终于引到了“武道高手”上。
林长生立刻抓住机会,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向往”,插话道:“这位大哥,你说那高手那么厉害?武道高手……是不是都像戏文里说的那样,能飞檐走壁,开碑裂石啊?”
他声音不大,但邻桌的陈老镖头显然听到了,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顿,瞥了林长生一眼。
黑脸汉子见有人捧场,更来劲了:“开碑裂石?那算啥!我听说啊,真正厉害的武道高手,那都是能……能……”他卡壳了,显然也只是道听途说,说不出个所以然。
林长生适时地将目光转向陈老镖头,带着几分“请教”的意味:“陈老镖头,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肯定见过真正的高手吧?这武道……到底是怎么个分法啊?是不是真有那么神?”
陈老镖头放下酒碗,浑浊的老眼看了看林长生,又看了看周围几个同样竖起耳朵的人,脸上露出一丝被恭维的得意。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抹了抹嘴,带着几分酒意开了口:“嘿,小子,算你问对人了!老夫年轻时,确实见过些世面!”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提高了几分:“这武道啊,博大精深!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那是分品级的!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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