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破败的角落里,篝火的余烬只剩下几点暗红,苟延残喘地散发着最后一点暖意。
林长生瘫坐在枯草堆上,背靠着冰冷的泥墙,两条腿像灌满了铅,又酸又胀。
从黑风涧来回这一趟,背着几十斤重的煤矸石跋涉,几乎榨干了他最后一点力气。
但精神头却是足的。
他面前摊着那个鼓鼓囊囊、沾满黑泥的粗麻布袋。
他顾不上满手的泥污和疲惫,把里面的“宝贝”一股脑全倒了出来。
大大小小、形状不规则的黑色“疙瘩”滚落在枯草上,碰撞出沉闷的声响。
“发财了发财了!”林长生咧着嘴,像个守财奴一样。
把煤矸石一块块拿起来掂量,又用袖子用力擦掉表面的湿泥,露出里面乌沉沉的光泽。
大的有巴掌厚,小的也有拳头大,沉甸甸的,份量十足。
“这块成色不错!这块够厚实!啧,这块裂了……没事,裂了也能烧!”
他一边分拣,一边在心里飞快地盘算:“铁匠铺张麻子收这个,三斤换一个粗粮馍馍……
这里少说也有四十斤!四十斤……除以三……十三个馍馍还富余点!”
想到十三个热腾腾、扎实实的粗粮馍馍,胃袋又开始疯狂地蠕动起来。
“不对不对,”
他眼珠一转,想到昨天那半条腥臊的狗腿,嘴里似乎又泛起那股怪味。
“光吃馍馍顶啥用?得换点油水!
镇东头王婆子的摊子上,猪油渣便宜,两个铜板一小勺,拌在粥里香得能把舌头吞下去!
嗯……拿一半换馍馍,一半换铜板!对,就这么干!”
打定了主意,他干劲十足地开始整理。
挑出几块个头最大、成色最好的放在一边——这些是要留着“待价而沽”的,说不定能多换点。
剩下的分门别类堆好。动作间,怀里突然被一个硬物硌了一下。
是那个墨黑色的龟壳。
林长生动作一顿,把它从怀里掏了出来。
冰凉的壳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深的光泽,那些玄奥的纹路仿佛会呼吸一般。
他随手把它放在身边的草堆上,继续忙活。
“小宝贝,等大爷我换到钱,就给你找个识货的主儿!奇珍阁的刘掌柜眼毒,肯定能看出门道!”
他美滋滋地盘算着,仿佛已经看到叮当作响的铜板。
整理煤矸石是个细致的活儿。那些棱角锋利得像小刀子,稍不注意就会划手。
林长生正小心地挪动一块边缘特别尖锐的大黑疙瘩,手指擦过那锋利的棱边——
“嘶啦!”
一阵尖锐的刺痛猛地传来!
“嗷!”林长生触电般缩回手,低头一看,左手手掌边缘,被划开了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伤口不深,但鲜红的血珠正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瞬间染红了掌缘,火辣辣地疼。
“靠!”他忍不住骂出声,“这破石头,属刀片的吗?这么锋利!”
他下意识地就想用另一只脏手去捂伤口止血。
就在这时,被他随手放在身边草堆上的那个墨黑色龟壳,似乎被他的动作碰了一下。
微微晃动,竟顺着草堆的斜坡,“骨碌”一下滚落下来!
位置不偏不倚,恰好落在他那只受伤的、正往下淌血的手掌下方!
温热的、带着铁锈腥气的血珠,正正地滴落在龟壳表面那最繁复、最幽深的纹路中心!
嗒。
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一声。
就在那滴鲜血接触到纹路的瞬间——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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