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宴会场的伪装博弈:请求与嘲讽的交锋
密统帝国元首宫的宴会厅里,金属穹顶泛着冷硬的银辉,穹顶边缘雕刻着盘旋的帝国图腾——三头翼兽的鳞片在灯光下折射出锋利的光泽,每片鳞甲上都刻着细密的纹路,那是用反抗者的骨粉混合星铁铸造而成,凑近细看能隐约辨认出“叛者编号”的蚀刻痕迹,编号“0417”正是老可将军曾经的警卫员,去年因传递情报被处决。墙面流转的全息投影正实时播放蓝顿星地质监测图,破碎的板块边缘闪烁着刺目的红色预警线,那是去年外星虫族突袭时,引力炮轰出的永久伤痕,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红色的裂痕里还能看到地底岩浆涌动的微光,将投影映照得如同血色牢笼。宴会厅的地面铺着整张极地雪兽的皮毛地毯,兽眼处镶嵌着两颗鸽血红宝石,此刻正冷冷地“注视”着场内的虚伪与杀戮气息,地毯边缘还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污渍——那是上周一位“失言”官员的血迹,被侍从仓促擦拭后仍留下印记。
空气里混着奔羽兽烤肉的焦香与帝国特供酒的醇厚气息,奔羽兽的油脂滴落在铂金烤架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的热气中飘着细微的金色油星——那是这只异兽在穿越星际尘埃带时吸收的星尘精华,据说每克价值等同于十户平民的月口粮,而图拉丁一餐消耗的奔羽兽肉,足够养活一个流民家庭半年。可这奢华的香气却压不住老可将军喉咙里的发紧,他的军礼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第三枚“星际防御勋章”的棱角硌着锁骨旧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三年前为保护图拉丁挡下虫族骨刺时,医生曾说他的锁骨永远无法完全愈合,如今这道伤痕成了图拉丁时时提醒他“忠诚”的枷锁,就像此刻餐盘里的奔羽兽,再珍稀也不过是独裁者的盘中餐,吃完肉就会被丢弃骨架。
他垂着眼,视线落在自己磨得发亮的军靴鞋尖,靴面隐约映出不远处图拉丁的轮廓。那个占据了整个主位的独裁者,身高近三米,肩宽能抵两个普通士兵,深灰色的皮肤下凸起虬结的肌肉——那是二十年前接受虫族基因改造留下的痕迹,当年为了在“血色星环战役”中取胜,他自愿注射了未经稳定的虫族基因,代价是失去了一半的人类情感,只剩下对权力的偏执渴求,连亲生弟弟都因“质疑决策”被他亲手处决。脖颈上挂着串由虫族螯壳制成的项链,每片螯壳都刻着一个反抗者的编号,最新一片上的“0715”泛着冷光,那是陈教授的研究编号,三天前这位老友还在通讯里说“要把达典病毒的弱点数据给你”,声音里满是对民众的担忧。此刻图拉丁正用带着金属指套的手抓着半只奔羽兽腿,指套上的帝国徽记随着动作反光,刺得老可眼睛生疼,仿佛在嘲笑他连老友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编号刻在螯壳上。
老可将军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仇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那微笑像是用刻刀刻上去的,僵硬地挂在嘴角,他能感觉到面部肌肉在微微抽搐,颧骨处的皮肤都快绷裂了,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不自然的紧绷。他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悄悄放松,指尖触到袖管里藏着的微型解毒剂——这是反抗军研制的秘密药剂,装在细玻璃管里,能暂时抑制达典病毒七十二小时,是李医生冒着风险从医院药房偷运出来的,当时她塞给他时说“将军,活着才能推翻暴政”。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用到,但必须时刻准备着,就像反抗军里流传的那句话:“暗夜里的反抗者,连呼吸都要带着警惕。”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军礼服第二颗纽扣,那是学生林野送的三十岁生日礼物。记得那天实验室里飘着星蓝花的香气,林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鼻尖还沾着一点试剂残留,把纽扣递过来时眼睛亮晶晶的:“将军,这合金里掺了蓝顿星最坚韧的星砂,我熬了三个通宵才提炼出零点五克,能帮您挡住能量枪的近距离射击。”当时老可还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说他“把研究精神用错了地方”,林野却挠着头反驳:“您保护我们这些搞科研的,我也要保护您呀,毕竟您是蓝顿星的‘守护神’。”现在纽扣上的“守蓝顿”三个字被摩挲得发亮,边缘都起了毛边,可那个承诺要保护他的孩子,却可能已经被送进第七试验区的焚化炉——那里的高温能把金属都熔成液体,更别说活生生的人了,据说焚化炉启动时,隔着三公里都能闻到焦糊味。
三天前,科学家战队的秘密通讯频道突然中断。最后一条消息是林野发的加密语音,背景里有能量枪的爆鸣声、玻璃破碎的声响,还有队友小艾的惨叫声:“他们进来了!快传数据!”林野只来得及说“图拉丁要动达典……第七区的储存罐编号是Alpha-3……”就戛然而止,通讯器里只剩下电流的“滋滋”声。老可动用了所有隐藏在情报部门的眼线,甚至冒险联系了被图拉丁安插在身边的副官——那个曾在虫族突袭中被他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年轻人,得到的只有“科学家战队全员调往第七试验区协助研究”的官方通知。他清楚记得副官在通讯里压低的声音,带着哭腔:“将军,别查了,第七区昨晚运进去了三车焚化燃料,守卫比元首宫还严,他们……他们根本没打算让那些人出来。”去年有批反抗军战俘被送进去后,连骨灰都没出来,只在试验区外的土壤里检测出了人类基因碎片,那些碎片在紫外线下会发出微弱的蓝光,像在控诉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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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深想,怕眼底的血丝暴露情绪。图拉丁的生物改造眼能捕捉到人类最细微的情绪波动,甚至能通过瞳孔收缩频率和皮肤电流变化判断是否在说谎,去年有位官员就是因为回答问题时心率快了零点五秒,被当场认定为“叛国者”拖出去处决。一旦被察觉,不仅自己会死,还会连累更多隐藏在暗处的反抗者——实验室里篡改病毒数据的研究员小张,每次传消息都要把纸条藏在实验记录本的夹层里,他的妹妹还在帝国医学院读书,梦想着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一旦暴露,妹妹会被立刻发配到虫族前线的“医疗站”,那里根本没有医疗设备,只有源源不断的伤兵在痛苦中死去;医院里偷偷救治反抗者的李医生,为了不被发现,连手术器械都要自己打磨,他的妻子去年因为“疑似反抗倾向”被关了三个月,出来后落下了终身残疾,连端水杯的力气都没有;还有军队里悄悄传递情报的侦查连,他们冒着被军法处置的风险,把压缩食品和药品运到西部荒原的流民区,连长的儿子才五岁,上次通讯时还奶声奶气地问“将军叔叔,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教我打靶呀”。他们就像散落在帝国机器里的齿轮,一旦有一个崩坏,整个反抗网络都会跟着崩塌。
“我绝对服从、效忠元首。”老可将军接过侍从递来的酒杯,杯壁的冰凉透过指尖传来,让他混乱的思绪清醒了几分。酒杯是用水晶与虫族甲壳混合制成的,杯底刻着小小的“图”字,是独裁者的专属器皿。他刻意放低了声调,语气恭敬得近乎谦卑,微微躬身时,能看到图拉丁座椅扶手上镶嵌的红宝石,那是从被摧毁的平民区宫殿里掠夺来的珍宝,当年宫殿的主人——一位慈祥的老城主,还是他的启蒙老师。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元首能开恩。”他停顿了一下,目光飞快扫过图拉丁的脸——对方的嘴角沾着肉汁,生物改造眼的瞳孔收缩成竖线状,像毒蛇盯着猎物,正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老可的心脏猛地一缩,赶紧收回视线,指尖攥紧了酒杯。
他赶紧收回视线,声音放得更柔,像是在恳求:“那些科学家和医疗人员,他们大多是书呆子,对政治不敏感,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您统治的伟大意义。希望元首能给他们一点反省的时间,不要对他们太苛刻,毕竟后续对抗虫族,还需要他们的技术支持。”
图拉丁拿起那只奔羽兽的腿,牙齿咬下去时发出“咔哧”的脆响——那兽腿足有成人手臂粗,表皮烤得金黄,涂抹着从极地采集的冰蜜,油脂顺着指缝往下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晕开深色的印记。他咀嚼时的动作带着毫不掩饰的野蛮,下颌骨的肌肉剧烈起伏,像是在撕咬猎物。
但在他巨大的嘴里,那一大块肉却像“咬了一小口”。他吞咽下去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像是某种大型食肉动物。然后他抬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荡,酒液中悬浮着细小的金色光点,那是用星尘提炼的添加剂,普通人喝一口就会中毒。
图拉丁伸过杯子,和老可将军的杯子“当”地碰了一下,水晶杯碰撞的声音在空旷的宴会厅里格外刺耳。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宴会厅的金属装饰微微发颤,挂在墙上的帝国旗帜都跟着晃动:“老可将军,你还是太善良了。善良在这个时代,可是会致命的。”
他的笑声里满是嘲讽,像针一样扎在老可心上。图拉丁向前倾身,生物改造眼的红光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一颗抵抗的心,就像毒瘤,最好的归宿就是让他化为脓水。你觉得,那些敢在议会签反对票的人,还有反省的必要吗?”
老可将军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餐桌上,杯身撞在金属餐盘上,碎成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溅到他的手背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渗出来,和洒在桌上的酒液混在一起,变成诡异的淡红色。
淡金色的酒液洒了一地,顺着桌沿往下流,在地面汇成细小的溪流,绕过地毯上的兽毛,流向宴会厅的角落。那里站着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卫兵,他们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手始终按在腰间的能量枪上,只要图拉丁一声令下,就能立刻将老可打成筛子。
他猛地站起来,军礼服的下摆因为动作扫过桌面,带倒了一把银质餐叉,餐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那些签反对票的人里,有他共事三十年的老友陈教授,那个总爱给他泡星际茶的老人;有刚毕业的年轻研究员小艾,还会脸红着向他请教问题。他们只是想让民众能少吃一点苦,却要被当成“毒瘤”处理。
但他很快又强迫自己坐下去,手指紧紧攥着桌布,指节泛白,连手背的伤口都忘了疼。他哆嗦着嘴唇,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元首……您要启动生物武器计划?用达典病毒对付自己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早就猜到图拉丁的野心,可当这句话真的要从对方嘴里说出来时,他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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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生物武器的归属争议:防护服背后的阴谋
图拉丁仍然大笑着,笑声比刚才更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震得他脖颈上的虫族螯壳项链叮当作响,每片螯壳碰撞的声音都像在为反抗者敲丧钟。他随手拿起一块厚皮兽肉——那肉上还带着烤焦的鬃毛,表皮覆盖着一层坚硬的角质层,普通人需要用激光刀才能切开,图拉丁却直接塞进嘴里,锋利的牙齿咬碎角质层时发出“咔嚓”声,像是在咀嚼反抗者的骨头,嘴角还流下浑浊的兽血,滴在他的黑色长袍上,形成深色的印记。他含糊不清地说:“生物武器,本来就是你们科学家战队提出来的项目,不是吗?当年还是你亲自向我汇报的研发进度,说这是‘蓝顿星的终极保护伞’,怎么?现在舍不得用了?是不是和那些反抗者一样,心疼起‘蝼蚁’的命了?”
他一边嚼一边抬眼,生物改造眼的红光更亮了,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像极了他脖子上挂着的虫族螯壳,眼神里的嘲讽像刀子一样割人。他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蠢货:“当时你们说,达典病毒是蓝顿星的最后防线,要用来对付可能入侵的外星人。现在外星人来了,虫族还在星球边缘的陨石带筑巢,每天都有侦察舰被它们撕碎,舰员的惨叫声能通过通讯器传回来!我启动这个计划,有什么问题?难道要等虫族把我们的骨头都嚼碎了,你才甘心吗?”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餐盘里的骨头都跟着跳了起来,金属餐盘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我告诉你,老可,只有绝对的服从才能活下去,那些反抗者,就该像病毒一样被清除!就像我清除掉你那个‘不听话’的警卫员一样!”
“可那是为外星人准备的!”老可将军急声说道,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他忘了掩饰,只想把真相砸在图拉丁脸上,“达典病毒的传播性太强,空气、水源、甚至昆虫都能成为载体!一旦扩散,北纬30度的粮食产区会在一周内绝收,沿海的渔业资源会全部死亡,连刚出生的婴儿都逃不过!您难道忘了三年前的模拟报告吗?当时投影里的蓝顿星,最后连一只苍蝇都没能活下来!”
他记得三年前研发达典病毒时,林野特意做过全星球范围的模拟。在虚拟投影里,病毒从投放点扩散,两小时内感染半径达到一百公里,三天后覆盖整个大陆,连土壤里的微生物都逃不过,最后整片星球变成了灰色的死寂之地,只有病毒在疯狂繁殖。当时林野看着投影,脸色苍白地说:“将军,这东西绝不能在蓝顿星使用,否则我们都会变成病毒的养料。”
图拉丁放下手中的肉,油腻的手指在镶金边的餐巾上随意擦了擦,餐巾瞬间被油污浸透。他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语气变得冰冷,像蓝顿星极夜时的寒风,能冻裂岩石:“我知道。模拟报告我看过,甚至比你们更清楚达典的威力。”
他的目光扫过宴会厅的角落,那里有个隐藏的监控探头,红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老可知道,那是帝国最先进的情绪监测仪,不仅能记录画面,还能分析人的心率和微表情。图拉丁就是要用这个,来判断他是不是真的“忠诚”。
“但如果误伤了蓝顿星球的人,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图拉丁故意顿了顿,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压迫感扑面而来,“为了帝国的统一和稳定,总要有人牺牲。不过你放心,我们正在组织向所有家邦统治区发放防护服,只要是支持我的人,都能得到保护。”
老可将军心里一沉,像被一块冰砸中,瞬间凉到了底。他想起上个月,图拉丁说要给“忠诚市民”发放营养剂,结果所有去领取的人都被登记了详细信息,一周后,那些在登记表上犹豫过的人,都神秘消失了。
他虽然不知道科学家战队和医疗战队的反抗者已经被送去做实验——那些人昨天还在通讯里和他说“准备好在第七试验区破坏病毒储存罐”,但他很清楚图拉丁的为人。这个独裁者从来不会在乎民众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的权力能不能稳固。
当年为了修建元首宫,图拉丁拆了三个平民区,把十万民众赶到了资源匮乏的西部荒原。冬天的时候,荒原上爆发了流感,死了上万人,图拉丁却在新闻发布会上轻描淡写地说“为了帝国荣耀,这点牺牲不算什么”。那些死去的人,连名字都没留下,就像尘埃一样消失了。
所谓的“发放防护服”,很可能是筛选反抗者的借口——想拿防护服,就得先签“永久效忠书”,还要录入虹膜和基因信息。一旦有人犹豫,或者在数据库里有过“可疑记录”,就会被归类为“异己”,直接抓进试验区。老可甚至能想象到,那些防护服可能根本没有防病毒的效果,只是用来标记“顺从者”的工具。
他突然坚信,图拉丁一定会借“对抗外星人”的名义,用达典病毒消灭所有反对他的人——从科学家到普通民众,只要不顺从,不管是老人还是孩子,都会成为病毒的养料。图拉丁要的不是“保护蓝顿星”,而是要建立一个只有“忠诚者”的独裁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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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可的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通讯器,那是一个伪装成纽扣的设备,表面和军礼服的纽扣一模一样,只有在特定角度下才能看到微小的信号指示灯。这个通讯器能和隐藏在各处的反抗者联系,使用的是加密的量子信号,帝国的监测设备无法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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