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稻在沿海地区的推广,比预想中更顺利。东海的渔民们学着岭南的法子,在滩涂上筑堤挡浪,用海水和淡水混合灌溉,秋收时竟收获了比旱地更多的粮食。
“这海稻不用抢良田,还能改良滩涂,”一个老渔民捧着饱满的稻粒,对前来视察的皇太孙说,“等明年,俺们要把堤岸再往外推推,让海稻长得像海里的浪花一样!”
皇太孙看着滩涂上连绵的稻穗,被海风染成了淡淡的金红色,忽然想起南洋渔民的话。他让人把东海的海稻种子送过去,附了张纸条:“你们的鱼露配海稻米,定是天下第一鲜。”
南洋的回信来得很快,随信寄来一瓶新酿的鱼露,里面泡着海稻的稻穗。渔民们在信里说,他们用中原的陶罐发酵鱼露,味道比以前更醇厚,还打算用海稻米做米酒,和中原的节水稻酒比一比。
“这才是真的‘以海为媒’,”沈清辞看着那瓶鱼露,笑着对萧煜说,“以前觉得大海是阻隔,现在倒成了最好的纽带。”
海稻的丰收,让沿海的商道也热闹起来。东海的海稻米、南洋的鱼露、中原的棉布、西域的羊毛,在新修的码头上装卸转运,形成了一条“海陆共生商道”。
皇太孙特意让人在商道沿线设了“共生驿站”,供商队歇脚、换货。驿站里不仅有客房和货栈,还摆着《天下共生大典》的拓本和《天下风味谱》,商人们歇脚时,既能学技艺,也能交流做菜的法子。
一个西域的驼队掌柜,在驿站里学会了用海稻米做抓饭,回去后在驼队里推广,说“比用青稞做的更耐饿”;中原的布商则从南洋商人那里学了用椰壳做染料,染出的棉布带着淡淡的清香,在京城卖断了货。
“这些驿站,比关卡管用多了,”太子看着商道的账本,对皇太孙说,“商人们互通有无,比派十队兵丁镇守还能安稳。”
皇太孙笑着点头:“爷爷说过,人心齐了,天下自安。商道上的人忙着赚钱、学本事,哪还有心思吵架?”
这年冬天,“海陆共生商道”上的商户们,自发组织了一场“商道年会”。东海的渔民带着海稻米和鱼干,南洋的商人捧着鱼露和椰糖,中原的布商扛着混纺布,西域的驼队载着羊毛和金线,在最大的驿站里摆开长桌,像一场流动的“天下风味宴”。
皇太孙特意赶来参加。商户们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商道上的新鲜事——有人用西域的金线,在中原的棉布上绣上海稻图案,成了抢手货;有人把南洋的椰壳雕成容器,装中原的米酒,好看又实用。
“殿下,”一个年轻的布商红着脸说,“我想娶南洋的一个姑娘,她会用珊瑚线染布,我们打算在驿站旁开个染坊,专做‘海陆共生布’!”
众人哄堂大笑,纷纷送上祝福。皇太孙拿出随身携带的海棠拐杖,在地上画了个圈:“好啊,等你们的染坊开起来,我把你们的法子刻到石碑上,让天下人都知道,商道上不仅有生意,还有姻缘。”
年会的最后,大家合力做了一道“商道大拼盘”——海稻米焖羊肉,鱼露拌豆腐,椰糖桂花糕,金线绣的布铺在底下当衬,像把整条商道的精华都装在了盘子里。
皇太孙举起碗,对众人说:“这碗酒,敬大海,敬土地,更敬在座的每一位——是你们让天下的东西能凑在一起,让日子能越过越热闹!”
酒碗碰撞的脆响,混着欢声笑语,飘出驿站,飘向茫茫夜色中的商道。远处的灯塔闪着光,像无数双眼睛,守护着这条流淌着货物与情谊的道路。
回到京城,皇太孙把商道年会上的见闻记下来,打算编成《商道共生录》。他在扉页上画了一幅简笔画:一艘海船和一队骆驼在驿站相遇,船员和驼夫正交换货物,旁边写着“路通了,心就通了”。
萧煜和沈清辞看着画,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们在雁门关送别商队的场景。那时的商道充满艰险,如今却成了传递温暖的纽带,不禁感慨万千。
“你看这画,”沈清辞轻声说,“没有刀光剑影,只有柴米油盐,却比任何战报都让人安心。”
萧煜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声音里带着满足:“这就是我们当年想要的天下啊——海有稻浪,路有驼铃,人有欢笑。”
雪花落在驿站的屋檐上,落在商道的石板上,也落在皇太孙年轻的肩头。他知道,这条商道会像海稻一样,不断向外延伸,而那些流动的货物、交换的技艺、萌生的情谊,终将让天下的每一个角落,都长出温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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