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飞仙一瞬间就理解了男人的话。
“你是让我,吹他的耳旁风?”
“别说的这么难听,”徐牧择辩解道,“我和他可是很认真的恋爱,并不是你以为的那一套,我只是希望他和我在一起能坚定点,能少一些顾忌,纯粹点,快乐点,心安理得一点,你的耳旁风很重要,毕竟你是他唯一信得过的人了。”
飞仙立刻察觉这是个套,天上掉馅饼的事向来深埋套路,他艰难地保持理智,“我,我和他是真朋友,我,不能这么出卖他。”
“出卖?”徐牧择感到可笑,他的神情冷了几分,“别幼稚了,你的建议并不会改变我跟他的结果,无论你是正向的引导他还是打消他的积极性,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逃离我了,我很喜欢他,不会放过他,我在意他在我身边开不开心,我们都是希望他能开心不是吗?你并不了解我对他的感情,就敢随便建议他,你的建议对他来说是负担。”
飞仙微张着唇,想要辩解,又对男人的话无从反驳,准确来说是男人的气场让人不敢反驳。
“惟惟也喜欢我,你知道吗?”徐牧择有几分欣慰地说,“我们情意相投,但因为他的过往经历,以及阶级差距,让他很难纯粹地享受和我在一起的生活,他的心没有对我完全敞开,他始终提着一口气,我心里都明白。你是他的好朋友,不应该祝福他吗,倒是旁敲侧击,自以为是地打击他的积极性?”
飞仙据理力争:“不,幺妹他……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凭什么觉得他跟我在一起会受到伤害?”徐牧择的声音低了几度,很是强势地说:“你了解我吗?了解我对他的感情吗?你什么都不了解,就敢大言不惭地给他建议?”
飞仙被男人的气场震慑,心生畏惧,这一刻他无比理解景遥的处境,也更加佩服景遥的心态,能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是他早就跑了。
“幺妹,孤身一个,他也从来没谈过恋爱,他很可怜,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飞仙欲言又止,“总之,我不是在害他。”
徐牧择从年轻人的瞳孔里看到许多顾忌,是年轻人才会讲究的一些义气。
飞仙鼓足勇气,“我并不是不支持他和您在一起,我只是害怕……”
“你所有的担心都是空穴来风,”徐牧择打断年轻人,“不过我能理解你的顾虑,外界看我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不会相信我们有什么真心,我没有必要向你证明什么,我给你的只有一句话,他是我要公开并且带在身边一辈子的恋人。”
男人的神色严肃,说服力极强,飞仙注视徐牧择的眼睛,对方眼里流露出赤诚的情意。
徐牧择慢条斯理地说:“你们这些小孩,自以为机警聪明,换句话其实也可以说是胆小怕事,他能得罪我吗?如果权衡利弊,你应该更支持他和我在一起,得罪我没有好下场,既逃不开我,不如建议他享受和我在一起的时光,他会在我这里得到丰厚的收益和保护,我从指缝里流出一丁点资源就够你们吃一辈子,反抗我没有好结果,怎么算计也算计不明白?”
飞仙眨眨眼,感到恍惚。
徐牧择始终盯着年轻人的眉眼,带着不可摧折的气势,“不论我是否真心,顺从都比反抗的结果要好,你比他大几岁,更该熟悉社会规则,建议你的好朋友享受他逃不开的关系,才是聪明,更何况我对他又是真心,做什么要我们双方扫兴?年纪轻轻有什么扛不住的?让他跟我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怎么了?”
飞仙试探:“您对他是真心的?”
徐牧择乐呵了一声,“你还在疑惑这个?你讲的真心,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你,我有,你们不想讲真心,讲利益,我也同样具备。惟惟还小,我不想放过他,有我自己的私心,也有我深层的考虑,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的工作注定他会遇到更多的妖魔鬼怪,我不希望有一天他会为了哪一种原因自暴自弃,届时沦落给一个未知的陌生人欺负,我不如把他牢牢地攥在手里,至少我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飞仙眼睛亮了亮,难以分辨真假。
“或许你会反驳我,他不会遇到坏人,很可惜,我亲眼所见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连那些金主都反抗不了,他往后还有几十年的人生,你能肯定地说生存是一门很简单的课程吗?他完全不会动摇,完全不会出卖自己的灵魂?”徐牧择质问。
飞仙语塞,对他们所做的工作再了解不过,直播就是靠人打赏吃饭的,一个再清白的灵魂,也扛不住欲望和诱惑,谁也不能笃定地承诺自己以后绝不会怎样,那是小孩子才会轻言的事。
景遥又是风中浮萍,没有归处,他的生存更加困难,飞仙以前跟景遥谈过以后,景遥总是悲观地说,还不一定活多久呢,也许明天就会死了呢。
“你可以介入我和他的事,但我爱他,请你不要将他从我身边越推越远,他喜欢我,即使你无法相信我对他的真心,那么也请看在他对我有意的份上,让他肆意一点,不要让他顾此失彼,就算我们的结果不会好,也让他享受当下的状态。”
徐牧择站起身,递给迷惘的年轻人一张名片,飞仙接在手里。
“刚刚给你的贿赂依然作数,”徐牧择说:“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认为接受贿赂我就会看不起你,我喜欢聪明人,你能让惟惟高兴,我就可以为了惟惟接受你的勒索,不劳而获在我眼里是一种本事,你很幸运,交了惟惟这么一个朋友。”
飞仙的神情不再坚定。
徐牧择这男人他招架不住,他被他的气息吞噬。
“留在上海吧,惟惟心里压力太大了,需要有人倾诉些心声,他还是有点怕我,”徐牧择说:“我不会限制你任何自由,等他完全敞开心扉,你要去哪儿发展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现在需要信得过的朋友。”
飞仙受宠若惊,更是没想到会听到徐牧择重视的话语,男人字里行间都是对景遥的在意,他还可以简单地认为对方是玩玩而已吗?他做到了这个份上,一个完全没有必要来见他,来征求他同意的男人,玩玩而已,他又何必对景遥的心情这么上心呢?
飞仙有点沦陷,但因是局外人,也始终吊着一口气,他怕这是手段,虽然对方的做法已经很诚恳,粉碎了他心头的顾忌,可他依然对大人物保持警惕心。
“考虑好了,周一就可以就去星协报道,会有人带着你,一路畅行,我保证没一个人敢阻拦,”徐牧择说:“旧公司也不必有什么顾虑,自会有人替你料理好一些。”
飞仙捧着那张名片,烫金的名字和号码,他的心一沉又沉,“您,您会对他好吗?”
徐牧择嗤笑一声:“这是废话。”
飞仙哽咽道:“就算,就算……您以后不喜欢他了,您能不能,也不要伤害他?他已经很可怜了。”
徐牧择掷地有声:“我向你保证。”
飞仙捂住名片,鼓起勇气看向男人的眉眼,他被对方眼里的热诚而击溃,“我会好好考虑的。”
徐牧择欣慰道:“这才是聪明的做法,损人不利己的事少做,共同富裕吧,惟惟可是一棵很好的摇钱树。”
飞仙刚要辩解,徐牧择抬手打住了他,“不必向我证明什么,你对他真心假意都不重要,我不在乎,只要你能让他开心,不做伤他的事,我什么都不会管。”
年轻人沉思下来。
徐牧择也是真的不在意对方,他识人的本领很强,他看得出对方的真心,也看得出对方的动摇,他不会斥责一个人品行不够高尚,那是圣人才会介意的事,他是商人,他要利己的结果,其他无所谓。
“自己想想吧,”徐牧择抬步离开,“不打扰了。”
飞仙跟在男人身后,送他离开,徐牧择没有再回过头,男人的身影远去,在他出了门之后,另一个人迎接上来,看起来是徐牧择的助理或司机,他们一块离开了。
飞仙领着烫金的名片,内心备受震撼。
一个他不可能接触到的名片,一份绝对的利益,一种打破他认知的情感深度,他理解景遥为什么沉沦,徐牧择的感情太热烈了,无论结果,但此刻是不容置疑的。
飞仙关上房门,心砰砰地跳。
房间里还残留着男人留下的权贵气息,面对这么一个各方面都优于常人的男人,他一点儿也不会再质疑景遥的选择。
有点儿喜欢他?
真是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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