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推开她就要走。
从萤急切地喊住她:“女官大人此行可是为贵主的清白?”
女官脚下顿住,只听从萤说道:“方才那人与陆牧的死有关系,抓住他才能问出幕后指使者!”
女官将信将疑,正要叫侍卫去抓余文仲,随行的虎贲卫却走上前,喊了一声“甘久姑姑”。
那虎贲卫扫视从萤,目中精光如同利刃,低声与女官甘久说了句什么。从萤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甘久冷笑着拽起她的衣领,声音寒凉:“你说你是刑部的人,怎么虎贲卫里有人觉得你像姜四姑娘?”
完了。
就是这般不巧,虎贲卫的人前段时间参与过围搜姜家。
甘久正恨姜家人恨得咬牙切齿,若非姜从敬出幺蛾子,怎会连累公主殿下身陷这团乱麻中?
甘久质问她:“你为何会在贡院,方才那人真是凶手,还是你们欲构陷殿下的另一重把戏?”
从萤被她扯到了伤口,一阵疼得头晕眼花,千言万语的解释堵在心口,竟一点声音也不出来。
听见甘久冷声下令:“上杖刑,给我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
晋王车驾停在贡院门前,当值的禁军相视一愣。
直待他拄着玉拐走近,才反应过来拦人:“晋王殿下,此处不能进。”
晋王轻咳了两声:“圣旨?”
禁军说:“是薛督察的命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晋王血色浅薄的嘴唇轻轻一勾,浓墨如玉的眼中压出几分冷色:“闲杂人等,我么?”
他勾手叫那禁军上前,反手扬起玉拐,给了他一耳光。
那禁军也是倒霉,左脸被谢三公子打的肿尚未消落,右脸又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晋王的声音徐缓冷淡:“何时阉奴竖宦之言,能加诸亲王之身了?”
身后忽传来稀稀落落的鼓掌,晋王转身,见是谢三驭马走近。
天色暗得深了,唯余西穹落霞,似烧不尽的天火。谢玄览身着明朱色圆领袍,仿佛敛尽晦暗流光,迎着他望去,只觉得晚霞也一瞬黯淡。
他姿态松弛地晃荡在马上,颇为风流慵雅,含笑对晋王道:“殿下打得好啊,若非此时此地,我倒想引为知己。”
晋王一见他那德行就知道生了什么:“看来三公子这顿打挨得不轻。”
谢玄览浅不及眼底的笑意缓缓消失。
府军卫来报,说姜从萤去而复返,怕她出事,谢玄览必然要过来看看,他又不愿当着娘的面与父亲硬扛,只好老老实实挨了顿打
。
谢玄览轻嗤:“殿下真是耳目通达,怎么就不知道,这科举案不是好掺和的?”
晋王直截了当地问:“她人呢?”
“谁?”
“姜四娘子。”
“我为何要告诉你。”
两人在门前僵持着,直到贡院里的府军卫跑出来,匆忙向谢玄览禀报:“今日与公子同行那位姑娘,撞在淳安公主的人手里了。”
谢玄览脸色微变,转身便走,大步流星跨进了贡院,晋王心中一急,血气涌上喉来,只能压着脾气慢慢跟上。
*
从萤被木杖抵着,顾不得疼痛与屈辱,仍企图说服甘久。
“……姜家与公主殿下虽有前怨,在这件事上却是一体衰荣,我愿以性命起誓绝无构陷殿下之心,请甘大人以大局为重,抓凶手、查案情……带我去公主殿下面前分辩!”
甘久却不为所动:“你们这些官家小姐,心都狠毒,信你们不会有好下场,你想见殿下,先受杖责,打出实话再说。”
眼见着那杖要落下,有人厉喝一声:“住手!”
谢玄览神色冷寒如冰,三两步上前,夺了杖棍,将押着从萤的虎贲卫踹出丈远,要扶着从萤的肩膀将她带起,她一躲闪,便现了她肩上的几处伤口。
鲜血已透出衣衫,洇湿了大片。
甘久斥责他道:“谢三,你还有没有尊卑了,公主亲卫岂容你放肆!”
“他不得放肆,孤呢?”
玉拐棍敲在青石砖上,响声清脆,晋王虽声轻步缓,气场却似这幽深难彻的长夜,越宁静越危险,冷意往人骨缝里钻。
他波澜无绪的目光落在甘久身上:“孤将你们都杀了,也不算辱没尊卑吧。”
他是本朝敕封的唯一亲王,位比东宫,单论尊荣,并不在淳安公主之下。
甘久神色惶然,一时不知该如何,跪在了晋王面前。
谢玄览对晋王说:“我先带她去处理伤口。”
晋王点点头,始终没敢看从萤,也无人见他袖中攥得骨节泛白,几乎要克制不住前世余留的恶劣杀意。
他见不得从萤伤痛,他需要一个人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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