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东的丘陵地带,夏日总是漫长而潮湿。太阳刚落山,热气就从稻田里蒸腾起来,混着泥土和青草的味道。
何光从扛着锄头,沿着田埂往家走,心里盘算着晚饭能不能来两杯老白干。他婆娘刘玉梅是个泼辣货,嘴上不饶人,但炒的回锅肉确实一绝。
“狗日的天气,热死先人板板!”何光从抹了把汗,望着远处山腰间若隐若现的村落。要回家,得先穿过一片老坟坡,那儿埋着村里几代人,白天风景不错,晚上却阴森得让人发毛。
何光从本打算在天黑前到家,可偏偏今天浇地耽误了时辰。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处的山峦变成了墨黑色,像一头趴着的巨兽。
“龟儿子,硬是恼火得很。”他嘟囔着,加快了脚步。
月亮还没出来,只有几颗稀疏的星子挂在天上。路两边的竹林沙沙作响,也不知是风还是别的什么。何光从心里发毛,不自觉地哼起了小调壮胆。
老坟坡到了。这条路他走了几十年,闭着眼睛都能摸回去,可今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空气变得粘稠起来,四周静得出奇,连夏夜惯有的虫鸣都消失了。
何光从正纳闷,忽然觉得右脚后跟一凉,像是有人用湿毛巾擦了一下。他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撞到鬼了嗦?”他自言自语,声音有些发颤。
继续往前走,那凉意却如影随形。何光从感觉右腿越来越沉,像是有人拽着他的裤脚。他心里发毛,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赶。
更邪门的是,他发现自己走路变得一瘸一拐,右腿总是不自觉地往旁边甩,好像有什么东西搭在脚上,改变了走路的姿势。
“日你妈哦,啥子东西嘛...”何光从额头上冒出冷汗,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只能拖着右腿艰难前行。
月亮慢慢爬上山头,清冷的光照在路上。何光从低头一看,自己的影子旁边,似乎多了一团模糊的黑影,紧贴着他的右腿。
“妈呀!”他怪叫一声,甩开膀子就跑。可不管跑多快,那凉飕飕的感觉始终缠在脚踝上。
等何光从连滚带爬冲进自家院子,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他“砰”地一声撞开木门,把正在灶台前忙活的刘玉梅吓了一跳。
“砍脑壳的!撞鬼了啊你?”刘玉梅举着锅铲骂道。
何光从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真…真撞鬼了...”
刘玉梅本想再骂,见自己男人确实不对劲,便放下锅铲,凑上前来:“咋子了嘛?脸白得跟抹了面粉一样。”
何光从咕咚咕咚灌下一碗凉茶,把老坟坡的遭遇结结巴巴说了一遍。
刘玉梅起初不信,可见何光从右腿不停发抖,心里也犯了嘀咕。她蹲下身,卷起何光从的裤腿,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何光从的右脚踝上,赫然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手印,像是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紧紧抓过。
“妈呀,这是...”刘玉梅手一抖,锅铲掉在地上哐当作响。
两口子面面相觑,屋里一时静得可怕。
“你个龟儿子,是不是在外头惹到啥子了?”刘玉梅压低声音问。
“放你娘的屁!老子一天到晚除了地里就是家里,能惹哪个?”何光从急眼了。
就在这时,何光从的右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带动整个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刘玉梅赶紧扶住他,脸色更加难看:“这…这可咋整嘛...”
那一晚,何光从睡得极不安稳。梦里总有个看不清脸的人拽着他的右脚,要把他往什么地方拖。他挣扎着醒来,发现右腿冰凉,像是泡在冷水里。
第二天一早,何光从右腿几乎抬不起来了,走路都得靠拖着。刘玉梅见状,心里着急,嘴上却不饶人:
“让你龟儿子贪晚,现在安逸了嘛!被鬼搭脚了,看你咋个整!”
何光从哭丧着脸:“莫说了嘛,想想办法噻。”
“想啥子办法?去找王半仙看看嘛!”
王半仙是村里的神婆,七十多了,据说能通阴阳。何光从本来不信这些,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吃过早饭,何光从拖着右腿,一瘸一拐地往村东头走。刘玉梅不放心,跟着一起。
路上遇到的村民都好奇地问:“光从哥,腿咋子了?”
何光从支支吾吾,刘玉梅抢着回答:“踩到瓜皮,崴到脚了!”
等避开人,何光从小声抱怨:“你才踩到瓜皮了,老子这是...”
话没说完,右腿突然一软,整个人向前扑去,幸好刘玉梅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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