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老婆身上开始长出手指大小的凹痕,像被什么东西一下下掐出来的。更可怕的是,这些凹痕每天晚上都会移动位置。
李伟的手有点抖,烟灰掉在了昂贵的真丝床单上,他没心思去掸。他盯着身边熟睡的妻子王薇,目光死死锁在她裸露的肩头。那里,雪白的皮肤上,一个暗紫色的、指头大小的凹痕清晰可见。
像被人用指关节狠狠掐了一下。
但这不可能。昨晚他看得清清楚楚,那该死的印记还在她左侧小腿肚上。他记得分明,他还用指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过,冰凉,带着一种诡异的、类似皮革的韧性。王薇睡得很沉,毫无所觉。
而现在,它跑到了肩膀上。
这不是第一次了。大概一个星期前,第一个凹痕出现在王薇的脚踝。她当时嘟囔了一句:“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又痒又疼的。”李伟没太在意,夏天蚊虫多。
第二天,那凹痕移到了小腿侧面。颜色更深了。
第三天,到了大腿。
它就这样,一天一个位置,不紧不慢地、固执地向上“爬”。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每天夜里躺在他们身边,对着王薇的身体,精准地掐下那么一下。
王薇开始觉得不舒服了。不是剧痛,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疲乏和阴冷,即使在三十多度的闷热夏夜,她也蜷缩着身体,说骨头缝里发寒。她去看过医生,抽血、化验,一切指标正常。医生只能归为神经性皮炎或压力过大,开了一堆无关痛痒的药膏和维生素。
药膏抹上去毫无效果。那凹痕依旧每天准时“搬家”。
“嗯……”王薇发出一声含糊的呓语,睫毛颤了颤,醒了过来。她看到李伟盯着自己肩膀,眼神发直,脸色青白。
“你看什么呢?”她下意识地拉了下睡衣领口,随即自己也看到了肩膀上的印记。她的脸唰一下白了,猛地坐起身,手指颤抖着摸向那个凹痕。
“它……它又上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无法掩饰的惊恐。
李伟掐灭烟,喉咙发干,嗯了一声。
“昨天还在腰上的……”王薇掀开被子,慌乱地检查自己的腰侧,那里皮肤光滑,那折磨人的印记的确不见了,但它选择了更高的地方落脚。她抬起头,眼圈红了,“李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害怕……”
她扑进丈夫怀里,身体冰凉,微微发抖。
李伟搂着她,手掌拍着她的背,心里却一阵阵发毛。他闻不到任何异常的气味,听不到任何异常的声响,卧室里只有空调微弱的风声和他们两人的呼吸。但一种粘稠的、冰冷的恐惧攫住了他。有个东西在这屋里。有个东西正睡在他们床上,贴着他老婆。
“别怕,”他努力让声音平稳,“今天我再请假,陪你去大医院看看。”
结果毫无悬念。另一个三甲医院,更详细的检查,甚至做了皮肤活检。医生对着化验单,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很奇怪,真皮深层有轻微挤压式淤血和极细微的……类似萎缩的迹象。但成因完全不明。没有炎症,没有感染迹象。建议观察,保持心情舒畅。”
去他妈的心情舒畅。李伟想骂人。
回家路上,车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王薇歪着头靠在车窗上,无声地流泪。她越来越虚弱了,那种从体内透出的阴冷气息越来越重。
夜里,李伟不敢睡死。他睁着眼,耳朵竖着,捕捉卧室里任何一丝动静。王薇因为身体不适和心慌,很晚才迷迷糊糊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时分,就在李伟意识模糊,几乎要撑不住时,他听到了。
极其轻微的一声“噗”。
像是有人用湿毛巾轻轻拍打了一下枕头,又像是手指陷进柔软黄油的声音。
声音来自王薇那边。
李伟浑身汗毛倒竖,睡意瞬间驱散得干干净净。他猛地转过头,心脏咚咚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微弱地照亮床头。
王薇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在她纤细的脖颈侧面,一个全新的、暗紫色的凹痕,正清晰地印在那里。
而昨天肩膀上的那个,已经消失不见。
它又往上移了。到了脖子。
李伟的胃一阵痉挛,他用手死死捂住嘴,才压住那声冲到喉咙口的惊叫。他不敢动,浑身僵硬,眼球似乎都被冻住了,只能死死盯着那个出现在妻子致命部位的新凹痕。
没有鬼影,没有阴风,没有任何超自然的现象。只有那个掐痕,无声无息地出现,宣告着那个看不见的东西的存在和它的进度。
它要到哪儿去?它想干什么?
李伟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一点点靠近王薇的脖子。
在距离皮肤还有几厘米的地方,他停住了。
他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微弱的、冰冷的、带着某种恶意的“吸力”。仿佛那个凹痕是一个微型的冰冷旋涡,正在缓慢地、贪婪地汲取着周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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