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盘VCD没有标签,却播出了我们的卧室。电视里的“我”正转头对妻子怪笑,而现实中的我,就坐在沙发上。
我和老婆刚搬进这套老房子不到两周。家具还没归置妥当,纸箱堆了半个客厅。那天下午,我在卧室衣柜最底下发现了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盘VCD碟片。
大部分是九十年代的港片,封面女郎穿着高叉泳装,笋乳高挺,发型夸张。唯独最下面那盘什么标签都没有,纯白色的光盘面,在昏暗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看啥呢?”老婆洗完澡出来,毛巾擦着头发凑过来。她刚沐浴完的热气混着香味扑到我颈间。
“老碟片。估计前房东落下的。”
她抽走那盘无标签的,翻来覆去看了看:“啥内容啊?连个字都没有。”她的手不老实地下滑,被我轻轻拍开。
“晚上试试?说不定是哪个寂寞寡妇录的私密视频。”她贴着我耳朵吹气。
我咧嘴一笑:“说不定是鬼片。”
“那更刺激,”她咬我耳垂,“吓得你往我怀里钻。”
事实上,后来我无比后悔这个玩笑。
晚上我们吃过外卖,窝在沙发上真把那盘VCD塞进了播放机。老机器读盘时发出嗡鸣,电视屏幕先是一片雪花,然后突然跳出一个画面。
是我们的卧室。
拍摄角度是从房门方向对准大床。床上被子没铺,几个枕头乱糟糟堆着,和我早上离开时一模一样。连我那件扔在椅背上的格子衬衫都一模一样。
“你录的?”老婆问,手在我大腿上摩挲,“什么时候装的摄像机?想玩新花样?”
我浑身发冷:“我没录过。”
屏幕上的卧室静止如画。然后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开始跳动——下午三点十五分。那是今天的时间。
“别闹了,”她轻笑,“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有变态潜进来放了摄像机?”她的手指往我腿根移,但我没心情。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卧室门被推开了。
我走进画面。
电视里的“我”穿着那件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和现在的我一模一样。他——我——径直走到床前,拿起那个乱扔的枕头,摆正,然后转身面对镜头。
电视里的“我”露出一个绝不属于我的诡异笑容——嘴角咧得太开,眼睛睁得太大,像个戴着我脸皮的其他东西。然后画面戛然而止,变回一片雪花。
客厅死寂。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撞击胸腔。
“什么鬼东西?”老婆的声音变调了,手缩了回去。
“不知道。”我起身检查播放机,取出那盘VCD。它摸起来异常冰冷。我又检查了卧室,没有任何摄像头或手机之类的东西。
“可能是谁搞的恶作剧,”我尽量让声音平稳,“或者是电脑特效,现在很容易做。”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我。
那晚我们没再看第二遍。我把碟片塞回铁盒,扔进书房抽屉最深处。老婆紧紧挨着我睡,夜里每次醒来,她都睁着眼。
第二天相安无事。我们尽量不去提那诡异碟片,但压抑的气氛弥漫全天。老婆甚至没像往常那样说下流话,只是沉默地做家务,时不时瞥向书房门。
又到晚上,我们机械地吃饭看电视。十点钟,老婆突然说:“再放一次。”
“什么?”
“那盘碟。再放一次。”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明白不弄清楚她没法安心。其实我也一样。
于是我又拿出了那盘VCD。冰冷依旧。推进碟仓时,我的手有点抖。
雪花,然后画面亮起。
还是我们的卧室。但这次角度变了——变成从床尾朝向窗户。窗外是黑夜,玻璃映出房间倒影。时间显示是今晚,四十分钟前。
画面里,我和老婆正并肩走进卧室。我看见电视里的“我”打了个哈欠,老婆揉了揉脖子——完全就是我们刚才上楼查看的动作。
“实时播放?”我喃喃道。但不可能,这盘VCD是提前录好的东西。
就在这时,画面中的“我们”突然同时停下动作,齐刷刷转头,直面镜头。
然后他们两个开始极其同步地微笑——和昨天那个“我”一样的怪异笑容,嘴角咧得太开,眼睛睁得太大,像个戴着我们脸皮的其他东西。
现实中的老婆发出一声短促尖叫。
画面黑掉了。
我们坐在黑暗里,只有电视电源灯发出红光。我浑身汗毛倒竖。
“他们在看我们,”老婆颤声说,“他们知道我们在看。”
第二天我请了假,决定彻底检查房子。每个角落,每道缝隙,连插座孔都没放过。没有任何摄像头。我问了前房东,他说房子空了好几年,根本没什么VCD碟片留下。
老婆状态很差,眼下乌青,拒绝单独待着。我们之间那种黏腻的调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的沉默和突然的惊颤。
又到晚上了。我们坐在客厅,谁也没提再放碟片,但眼睛都瞟向书房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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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一次。”老婆最终说,声音嘶哑,“看看明天……显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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