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开春的时候,山背后村发生了一件怪事。
村西头的张老棍突然能“过阴”了。所谓过阴,就是活人能够通阴间、见鬼魂。这本事在山背后村已经失传几十年了,上一个有过阴本事的还是张老棍的曾祖父。
消息传开后,村里人既好奇又害怕,白天路过张老棍家都绕着走,可一到晚上,又有人偷偷摸摸敲他家的门——都是想通过他问问死去的亲人。
李周堂和他媳妇王文珍就是其中最热切的一对。
夏日的山背后村美得像个世外桃源。河边几棵老槐树开着白色的花,微风一吹,清香扑鼻。
可这美景在李周堂眼里一文不值。他整天惦记着件事——他那死去的爹到底把银元埋哪儿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就知道惦记你爹那点钱!”王文珍一边炒菜一边骂,“有那功夫不如多去地里干点活!”
李周堂蹲在门槛上,吐着烟圈:“你懂个屁!我爹临死前说了,他留了一罐银元,够咱俩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肯定是我那后娘捣鬼,独吞了!”
“那你找张老棍问问去啊!听说他能过阴,让你爹亲自告诉你埋哪儿了。”
李周堂啐了一口:“那张老棍要价黑着呢!问一次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块?”
“五百!还是一个人五百!咱俩去得一千!”
王文珍锅铲一扔,腰一叉:“一千块问个死人话?他咋不去抢呢!”她眼珠一转,又笑了,“要不这样,你去问,问回来了告诉我。省五百是五百。”
李周堂瞪她一眼:“你想得美!万一日后你说我问少了私吞了咋办?要去一起去!”
王文珍想了想,扭着腰走到李周堂跟前,用脚尖踢他屁股:“那咱俩今晚就去!要是真问出银元在哪儿,晚上回来好好犒劳你,让你三通。”说着冲他挤了个媚眼。
李周堂一把将她搂过来,手不老实起来:“现在就先犒劳犒劳呗...”
“死鬼!大白天的不害臊!”王文珍假意推他,却由着他胡来。
张老棍家独门独院,离村子有段距离,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脚下。天黑后,李周堂和王文珍打着手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儿走。
越走越偏僻,路边的稻田里蛙声一片,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叫,凄厉得很。王文珍紧紧抓着李周堂的胳膊:“这地方真瘆人,那张老棍住这儿会怕鬼吗?”
“有过阴本事的人都得住僻静地方,说是阴气重。”李周堂嘴上硬气,心里也发毛。
到了张老棍家院门外,只见两扇破旧的木门虚掩着,里面没开灯,黑漆漆一片。李周堂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张叔!在家吗?”
等了半晌,院里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张老棍佝偻着背出来了。他今年六十出头,瘦得皮包骨头,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看人时直勾勾的。
“什么事?”他声音沙哑。
“张叔,我们想过阴...问问俺爹话。”李周堂赔着笑。
张老棍打量他俩一番,慢慢点头:“一人五百,先钱。”
王文珍心疼得直咧嘴,但还是和李周堂凑了钱递过去。
张老棍收了钱,侧身让他俩进门。院子里杂草丛生,当中摆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点着一盏油灯,火苗忽明忽暗。
“坐。”张老棍指指桌边的长凳。
李周堂和王文珍战战兢兢地坐下。张老棍自己坐在对面,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睁眼,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异样的光。
“要问谁?”
“问俺爹,李如亮。”李周堂赶紧说,“问他银元埋哪儿了。”
张老棍又闭上眼睛,双手放在桌上,手指奇怪地扭曲着。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油灯偶尔爆出一点噼啪声。
突然,张老棍浑身一颤,脑袋耷拉下来。再抬头时,表情完全变了,眼神浑浊,嘴角歪斜,活脱脱变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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