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坐落在城市边缘,灰白色的建筑在阴沉天色下显得格外肃穆。张宇和侯梅站在门口,望着那扇沉重的铁门,谁都没有先迈出第一步。
“妈的,这地方真邪门。”张宇啐了一口唾沫,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烟,想到这里是殡仪馆又作罢。
侯梅瞥了丈夫一眼,嘴角撇了撇:“不是你妈,我们能来这鬼地方?赶紧办完事走人,晚上我还约了姐妹打麻将。”
张宇没接话,只是盯着殡仪馆的招牌。他知道妻子不喜欢母亲,老太太活着的时候两人就经常吵架,现在人走了,侯梅更是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两人拖着步子走进殡仪馆大厅,一股消毒水混合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气味扑面而来。空调开得很足,侯梅穿着短裙,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怎么这么冷?”她抱怨着,下意识靠近张宇。
一个穿着深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吓了两人一跳。那人五十上下,脸色苍白,眼睛深陷,像是长期睡眠不足。
“二位是来办理火化手续的吗?”他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
张宇点头:“是的,我母亲去世了,需要今天火化。”
工作人员拿出一叠表格:“请先填表。有一些注意事项需要遵守。”
侯梅不耐烦地抢过表格:“这么多手续,死人都这么麻烦。”
工作人员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侯梅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火化间有一些禁忌,请务必遵守。”工作人员缓缓说道,“不要直视炉口火焰,不要议论逝者是非,不要带走这里的任何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回头。”
张宇皱起眉头:“这是什么迷信规定?”
“不是迷信,”工作人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为了您好。”
填完表格,工作人员引着他们来到等候区。这里已经坐了几个人,个个面色凝重,没人说话,寂静得能听到空调的嗡鸣。
“我去趟厕所。”侯梅对张宇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张宇拉住她:“等等吧,马上到我们了。”
“憋着难受,”侯梅甩开他的手,“你妈活着时候就麻烦,死了还给人添麻烦。”
张宇叹了口气,没再阻拦。他知道妻子的脾气,越劝越来劲。
侯梅沿着指示牌找到卫生间,推门进去。里面比大厅更冷,她再次打了个寒颤。洗手时,她注意到洗手台上放着一枚古旧的铜钱,闪着异样的光泽。
“谁把这玩意儿放这儿了?”她嘀咕着,下意识地拿起铜钱看了看。想起工作人员说的“不要带走任何东西”,她犹豫了一下,但铜钱看起来有些年头,说不定值点钱。她四下张望,见没人,迅速把铜钱塞进了口袋。
回到等候区,正好轮到他们。工作人员推着装载尸体的担架车,示意他们跟上。张宇和侯梅跟在后面,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火化间前。
火化间门口,另一个工作人员站在那里,同样面色苍白。他递给他们两张符纸一样的东西。
“放在口袋里,保平安的。”他说,声音同样机械。
张宇接过符纸,顺从地放进兜里。侯梅却随手把它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装神弄鬼。”她小声对张宇说。
火化间的门打开,一股热浪涌出,夹杂着难以描述的气味。侯梅捂住鼻子,做了个厌恶的表情。
工作人员将尸体送入炉内,示意他们可以按下点火按钮。张宇深吸一口气,按下按钮。炉内顿时燃起熊熊火焰,透过观察窗,可以看到尸体被火焰吞没。
就在这时,侯梅突然感到一阵头晕,耳边响起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有人在远处低语。她摇摇头,声音又消失了。
“走吧。”张宇拉着她的手臂。
转身离开时,侯梅清晰地听到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像是婆婆的!她浑身一僵,几乎要回头,想起工作人员的警告,硬生生忍住了。
“怎么了?”张宇注意到她的异常。
“没、没什么。”侯梅加快脚步,几乎是跑着离开走廊。
手续全部办完,两人拿到骨灰盒,急忙走出殡仪馆。回到车上,侯梅才长舒一口气。
“那地方真邪门,”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那枚铜钱,“看我找到了什么。”
张宇瞪大眼睛:“你从哪儿拿的?”
“洗手台上捡的,怎么了?”侯梅不以为然。
“工作人员说了不要带走任何东西!”张宇声音提高了几分。
侯梅嗤笑:“吓唬人的,你也信?这铜钱说不定值钱呢。”
张宇还想说什么,但摇摇头,发动了汽车。他太了解妻子了,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回家的路上,侯梅一直把玩着那枚铜钱。它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刻着看不懂的符文,摸起来异常冰凉,即使在闷热的车内也不变温。
当晚,侯梅做了噩梦。梦里婆婆站在火化炉前,全身被火焰包裹,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嘴唇翕动,像是在说什么。侯梅惊醒,浑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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