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当啷”落地,阴风戛然而止,温度渐渐回升。
第二天,夫妻俩去找王瞎子。端公听完叙述,灰白的眼珠转了转:“恶鬼最怕凶人。玉芬性子烈,阳气旺,那东西一时不敢近身。但它既盯上你们,就不会善罢甘休。”
王瞎子说,马魁山因横死而怨气不散,加之生前作恶多端,阴司不收,成了地缚恶灵,必须找替身才能超脱。而要彻底消灭它,需用至阳之物困住,以污秽之物破其形,最后以正气镇散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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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它再来,你们就这样...”王瞎子压低声音,如此这般交代了一番。
月黑风高夜,赵德森家早早熄了灯。灶房里,一大锅热油正坐在余火上微微沸腾。院墙四周,悄悄贴了一圈黄符。夫妻俩和衣躺在床上,假寐装睡。
子时三刻,阴风再起。这次院门砰然大开,一个清晰的身影矗立月光下——穿着老式警服,面色青黑,双眼是两个黑洞,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它一步步走向房门,所过之处地面结起薄霜。
玉芬偷偷掐了赵德森一把,两人心领神会。
当那东西穿门而入时,玉芬猛地跳起,破口大骂:“狗日的马魁山!生前收黑钱玩女人,死后变王八折腾人!你算个什么玩意儿!”
那黑影明显一顿,似乎被激怒,加速飘向大床。
赵德森趁机滚下床,抓起灶房门口预备好的木桶,奋力一泼——满满一桶黑狗血当头淋了恶鬼一身!
凄厉无声的尖叫震得人耳膜发痛,那黑影身上冒起青烟,动作骤然迟缓。黑狗血如强酸般腐蚀着它的形体,警服破烂不堪,露出底下蠕动的黑暗。
“玉芬!快!”赵德森大喊。
玉芬已冲进灶房,端起那锅滚烫的热油,奋力泼向正在挣扎的恶鬼:“让你偷老娘的鸡!让你吓唬俺男人!滚回你的阴曹地府去!”
热油遇阴体,爆出噼啪炸响。那东西剧烈扭曲,形态开始不稳。
夫妻俩趁机按王瞎子交代,一左一右扯起准备好的红绳——浸过公鸡血和朱砂的麻绳,猛地缠住恶鬼。红绳如烙铁般陷入黑影,发出“滋滋”声响。
恶鬼奋力挣扎,阴风大作,吹得屋内物品四散飞扬。但它每挣扎一分,红绳就陷得更深一分。
赵德森壮起胆子,抄起门后的桃木棍,照着恶鬼脑袋猛抡:“叫你吓人!叫你找替身!俺赵德森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还怕你这黑心烂肺的死鬼!”
每打一棍,黑影就淡一分。玉芬也抄起剪子,一边骂一边往黑影身上捅:“穿身警服就当自己是官了?活着时候欺压百姓,死了还想作威作福!俺捅烂你这身虎皮!”
在夫妻俩的合力攻击下,恶鬼逐渐失去形状,化作一团翻滚的黑雾。最后赵德森想起王瞎子给的镇魂符,猛地拍在那团黑雾上。
刺目的金光一闪,黑雾发出最后一阵无声的尖啸,猛地收缩成一个小点,然后如气泡般噗的消失不见。
阴风止息,温度回升。月光从窗口洒入,照在凌乱却正常的房间里。只有地上残留的黑狗血和油渍,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境。
黎明时分,王瞎子来到赵德森家,用艾草蘸无根水洒遍每个角落。
“解决了。”端公长舒一口气,“恶鬼已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太阳升起时,赵家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人们发现,后山马魁山的坟墓不知何时塌陷了一大块,露出半截棺材,里面空空如也。
......
日子如水般流过。赵德森和玉芬又养了一窝鸡崽,小院里重新充满生机。有时夜深人静,夫妻俩还会说起那晚的经历。
“说实话,你当时怕不怕?”赵德森搂着媳妇问。
玉芬嗤笑:“怕啥?比那姓马的更凶的,不就是老娘我吗?”说着手往下一探,“倒是某个怂货,吓得差点尿炕。”
赵德森老脸一红,翻身压住媳妇:“胡说!俺那叫诱敌深入...今儿个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真正的赵家沟第一猛男!”
窗外蝉鸣蛙叫,月光如水。世间邪祟或许永不绝迹,但在某个角落,总有不畏凶恶的普通人,守护着属于他们的平凡幸福。
天地有道,邪不压正。纵使最黑暗的夜晚,也终将迎来黎明。而那些作恶多端的,无论生死,都终将自食其果,如晨露见日,消散于天地之间,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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