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喉头一紧,半截虎骨在掌心拧转,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六只猛虎已扑至身前三丈,利爪撕风,腥气扑面。他双膝微屈,将残存火劲尽数压向脚底岩层,准备以最后爆发冲开侧翼缺口。
就在此刻,左臂胎记猛然一烫,金纹如针扎入血脉。识海震荡,那道清冷女声破空而至:
“不可入水!潭底有锁龙阵!”
话音未落,寒潭轰然炸裂。
十二根粗如儿臂的铁链自幽绿深水中暴起,链身布满暗红符文,每一节都似凝固的血痂。它们如活蟒腾空,在空中扭曲盘绕,瞬间缠住三只扑向陈墨的猛虎。铁链收紧,骨肉崩裂之声接连响起,血雾喷洒如雨,残肢断骨被甩上岸沿,砸出沉闷响动。
陈墨瞳孔骤缩,后背本能弓起。一股无形力道从天而降,托住他腰腹,轻巧地将他送离原地。双脚落地时踩上一块青石,湿滑表面让他踉跄半步,才稳住身形。断裂虎骨仍死死攥在手中,刃口沾着血丝,在夜风中微微颤动。
他喘息粗重,肩头伤口渗出的血顺着肋下流进腰带。目光却不敢离开潭面——那十二根铁链悬于半空,末端没入水中不见其根,仿佛连接着某种深渊巨物。水面翻涌不息,绿光忽明忽暗,像是某种呼吸节奏。
身后传来一声低吼。
剩余三只猛虎停在潭边,前爪刨地,赤瞳中血色褪去大半,显出茫然之态。它们不再进攻,而是缓缓后退,最终转身钻入密林,脚步凌乱。
死寂重新笼罩。
陈墨尚未松劲,忽觉头顶风动。
一根枯枝从中断裂,一道人影倒挂而下,赤裸上身,虬髯如钢针刺出脸颊。右腿为灵木所制,关节处缠着铜箍,落地时发出“咯吱”轻响。他单手拎着个酒葫芦,另一只手随意搭在树干上,身体悬空未落,一双眼睛却已钉在陈墨脸上。
“你身上……”那人声音沙哑,像砂石磨过铁板,“有叶尊者的气息?”
陈墨猛地后撤半步,脚跟抵住青石边缘。他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扫视对方全身——胸膛刻满阵纹,深浅不一,似曾遭雷击火烧;腰间挂着十二个大小不一的酒葫芦,皮质磨损严重;最诡异的是那双眼,瞳孔深处竟有极淡的金色流转,如同暮光掠过古铜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墨咬牙,手臂横在胸前,断裂虎骨斜指向外,摆出防御姿态。体内气血翻腾,却再难调动分毫。方才那一跃虽非自己发力,但也耗尽了残余气机。
老者并未逼近,只是轻啜一口酒,酒液顺胡须滴落。他眯眼打量陈墨左臂,目光停在那道淡金胎记上,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淬体大成?”他低声自语,“这么快?可这命格……不该是凡胎能承的。”
陈墨心头一震。命格二字,从未听任何人提起。他只知玉佩与心音来自未知,却不知自己究竟为何被选中。
“你是谁?”他沉声问。
老者不答,反而抬起灵木义肢,轻轻敲了敲脚边一块黑石。石面裂痕蔓延,竟浮现出与玉佩相似的纹路。他盯着那纹路看了片刻,忽然冷笑:“天脊脉动提前了七年……她果然动了手。”
陈墨下意识摸向怀中玉佩。它正微微发烫,与胎记遥相呼应。
“你说的‘她’是谁?”他追问。
老者终于落地,站直身躯,比陈墨高出一头。他放下酒葫芦,伸手探来。
陈墨立即后退,断裂虎骨横扫而出,带起一道赤芒。
老者抬掌轻拨,看似随意一按,却精准扣住骨棒末端。陈墨顿感手臂酸麻,虎口剧痛,几乎脱手。对方并未发力,仅凭姿势便封死了他所有变招路线。
“不必动手。”老者松开手,退后一步,“若我要杀你,早在你踏进这片山域时就已动手。”
陈墨喘息未定,额头冷汗滑落。他知道对方所言非虚——此人若真存杀意,刚才那一瞬已有十种方式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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