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未定,楼仰雪能不能做到,绝不是区区幻觉能评判的。
楼仰雪从小就是一只非常不肯服输的精灵,几乎每一年,他堆的雪人都会被阿斯莫德隔空推倒,可楼仰雪从未因此放弃过堆雪人。
为了保护自己的雪人,他可以废寝忘食地改良防御阵法,他可以用最坚硬的材料武装雪人,而不是去祈求施暴者不要继续施暴。
别人的力量终究是别人的,与其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道会不会随时翻脸的邪神上,不如强大自己。
只要他还没死,他就绝不会认输。
如果悲之郎意图用幻觉打败他,那祂就大错特错了,神塔撒下的仇恨之火在楼仰雪心头燃烧了一百二十五年,从未熄灭过,光凭幻觉的三言两语,就想让他放下这么多年的执念?简直可笑。
但不可不说的是,悲之郎制造的幻觉真的惹怒了楼仰雪,任谁看到自己死去的朋友们被异端这么利用,都会非常闹心的。
“就这么喜欢品尝别人的痛苦吗?”楼仰雪冷笑道:“那我就让你品尝个够,希望到了那时候,你可别被撑死了才好……”
监管者66666看得一阵寒毛直竖,只觉得邪恶银渐层已经彻底炸毛,并且露出了尖锐的爪子。
能把楼仰雪惹成这样,悲之郎这辈子也算是到头了。
*
上船的第一天,楼仰雪顶着无处不在的幻觉,将整艘轮船探索了一遍,不仅取回了过安检时被他粘附到天花板上的紫穹之钥,还顺了两把测悲枪回来。
楼仰雪拆了其中一把测悲枪,果然在枪里发现了一根极细的口器——比头发丝还要细上很多倍,全靠S级眼镜上自带的黑科技放大功能,楼仰雪才得以发现那根细口器。
路上派来搞事的异端是有口器的黑蝶,就连测悲枪里也藏着一根口器,楼仰雪有理由怀疑悲之郎的本体是一只长口器的蝴蝶。
到了傍晚的约定时间,楼仰雪和其他两个四字队友准时在房间汇合,开始交换情报。
“里安兄,我收到了你给我的传信,”独孤长风拿出楼仰雪用魔法飞给他的小纸条,凝重道:“后来服务员喊我去做心灵疗愈,我本想直接拒绝的,但是他们说,不做心灵疗愈的乘客无法获得幸福,没资格登岛参观,我就去了。”
楼仰雪立即问他:“长风兄,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平静,又不那么平静。”独孤长风皱了皱眉:“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如果不是你传来的纸条,我真的会毁掉那个茧,把我的悲伤抢回来。”
楼仰雪又问百里默言:“百里老师,你呢?”
百里默言按着额头,疲惫道:“我什么感觉都没有,悲伤的记忆早就没了,我还有什么可难过的呢?”
楼仰雪点了点头,表示已经了解了情况,随后他掏出测悲枪,分别在每个人耳畔滴了一下。
经过第一天的“治疗”,独孤长风的悲伤值降到10,百里默言的悲伤值降到0。
两人都没产生幻觉,就是蔫蔫的,提不起打打杀杀的兴趣。
结合两个四字队友的症状,楼仰雪算是将幸福号的机制琢磨明白了。
如果选择打破悲伤之茧,乘客就会被幻觉侵扰,幻觉强度逐日递增,最终导致自残,乘客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只能选择丢弃记忆保命。
如果选择不打破悲伤之茧,幻觉是没了,但由于感知不到悲伤带来的仇恨,乘客的攻击性也会跟着骤降,下船登岛后,悲之郎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收割乘客人头。
面对此情此景,楼仰雪忽然想起什么,打了个响指:“两位,我有一计,或许能让你们恢复精神。”
独孤长风立即正襟危坐:“里安兄请说。”
楼仰雪从紫穹之钥里取出一根黑色口器:“正是此物,百里老师应该很熟悉它的功效了。”
百里默言看着那根似曾相识的口器,嘴角一抽。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第一天坐飞机的时候,楼仰雪伙同章鱼,在万米高空上抓住了一只黑蝶,并从黑蝶身上拔下了口器,当场炼制成了道具。
后来一路奔波,他们也遇到不少这种黑蝶,那些黑蝶的口器,无一例外全被楼仰雪拔了下来,炼制成了道具。
这种道具的效果,好像是……吸收快乐的感情?
百里默言:“……”
疗愈师把悲伤吸走,只留快乐,你伊神医就把快乐吸走,只留悲伤是吧?
好一个悲喜永动机!
楼仰雪握着口器,看上去像极了一个非法行医的庸医,蛊惑他们道:“你们两个谁先试?”
作者有话说:
邪恶银渐层:我是神医,还有谁不服?[墨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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