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照入窗,照在床上黑发青年的身上,青年长得俊朗,冷白的肌肤在光线下近乎透明。
他睡得极不安稳,汗湿的碎发黏在额前,腕间那粒淡红小痣给被子遮去一半。
突然,楼下炸开一声怒喝:“废物!”
玻璃窗震颤着,将男人高声的责骂一字不漏地送进房间:“考这点分数你还有脸哭,净丢我的脸。”紧接着便是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嚎,像把尖刀生生劈开午后的宁静。
钟溯被这哭喊惊醒,眼皮颤了几颤,随后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起身。
窗外刺耳的责骂声仍在继续,钟溯看了一眼床边的闹钟,现在是下午18点54,他只睡了20分钟就被吵醒了。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真烦人。”
这时,“咔嗒”一声脆响从外边的卫生间传来,像是水管终于不堪重负地爆开了。随即,哗啦啦的水流肆无忌惮地砸到瓷砖上,砸出响亮的水声。
“啧,这破热水器……”一个低哑的男声烦躁地咋舌,金属工具被重重扔在地上。
“搞什么?”钟溯捂着发胀的脑袋下床,出房间一看,只见卫生间的门敞开,四溅的水花中,自己的室友正背对着门。青年身材高大,上身赤|裸,水珠沿着小麦色的背肌沟滚落,浸湿了下身的牛仔裤边沿。
钟溯扶着门框问道:“谌桓,你在修热水器?要不要我搭把手?”
谌桓关上开关,转过身来,水珠顺着他的下颌滑落。那张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野性——眼眸深色,眉骨锋锐,左边的断眉衬得他像一匹危险的黑豹。
谌桓看见钟溯,微微挑眉:“溯儿,你醒了?我刚看了一下,热水器今天修不好,我们今晚上得洗冷水澡。”
他随手抓过架子上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谌桓的气息里带着几分不快,因为刚才的水柱溅了他一脸。
“没睡好而已。”钟溯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道:“天气太热了……”
他天生体质温凉,跟延港的苦夏八字不合。
话音未落,钟溯感到额前一暖。谌桓带着水汽的手掌贴上了他的额头,掌心粗粝的薄茧蹭过皮肤,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力度。
“不像中暑。”谌桓简短道。
“去洗把脸。”谌桓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说:“冷水一激就清醒了。”
“好。”钟溯没躲开,任由对方摸脸。
合住两年,他早习惯谌桓这种无边界感的触碰——走路时要搭着他的肩,看电视时要挨着他的胳膊,活像只不安分的狼犬,总爱用肢体动作确认领地。
突然响起的bb机提示音打破了静谧。谌桓随手将扳手扔进工具箱,提着箱子出去。
钟溯扭开水龙头,掬起一捧水泼到脸上,听见谌桓拿起搁在桌面的bb机,按了几下。
钟溯关注着谌桓那边,问:“谁的消息?这个点找你?”
谌桓摩挲着bb机按键,他锋利的眉眼染上一丝阴翳:“瘦猴,他说大欢乐那边出事了。我们得去看看。”
钟溯含糊地应了一声:“我洗完脸就来。”
“行,我也正好换套衣服。”
谌桓扯了扯牛仔裤,啧了一声:“修条破水管把我内裤都弄湿了。”
钟溯洗了把脸,脑袋还是有些疼,跟在谌桓身后下楼。
两人还没走到一楼,已经能听见刚才骂小孩的男声变得清晰了。
他们这栋楼的一楼住着房东一家,房东是一个说话啰里吧嗦的瘦小男人,他此时正用柳条一下一下抽儿子。
“数学为什么没满分,给你送补习班有什么用?回答我!”
“爸爸我错了。”小孩哭得要命,掌心上已经满是一条条被抽出来的红痕。
男房东瞥见谌桓和钟溯,连忙地停下来,问好道:“谌哥,小钟哥,你们要出门啊?”
谌桓一出来就看到这个阵仗,嗤笑一声:“这个点不煮饭,在这打小孩呢,难怪我就说怎么这么吵。”
钟溯揉着太阳穴,烦躁地说:“我是不插手别人怎么管小孩,但安静点,别扰民了。”
男人尴尬又紧张地一扯儿子的手,讪讪地笑:“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打了。”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收租过日子,就只有两个人不能得罪,那就是咎忠社的谌桓和钟溯,说明白一点,这两人就跟这个街区的煞星一样。
谌桓那辆黑金配色的摩托车静静停靠在墙角,夕照为车身镀上一层暗红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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