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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沈迁辞如愿到了顶层,电梯门一开,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
入眼所见,有画到一半的国画,刚写好的书法,古琴洞箫围棋应有尽有,乍一看沈迁辞还以为自己进了哪家培训机构。
最中间的椅子上,坐着一位比秦时则年纪还大一些的老人,对方泡茶时手指翻动,即便皮肤爬上皱纹,却依旧灵巧好看。
岁月似乎对他格外优待,纵然年华老去,但还是能看出这位老人年轻时肯定有着夺目的长相。
秦观臾悄声提醒:“这是我外公的合伙人程喻饴,你跟我一起喊程爷爷就行。程爷爷都快百岁了,体格还健朗着呢。”
然而沈迁辞刚叫了人,秦观臾的外公比谁都激动,拉过沈迁辞兴奋地对程喻饴说:“这孩子年纪轻轻就是大学老师了!还是文学专业的!”
秦时则苍老的双眼变得亮晶晶的,仿佛沈迁辞才是他的绝世好乖孙。
程喻饴无奈地笑着,手指虚空点了点秦时则:“你啊,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看见个学文的就兴奋,像现在他们年轻人说的那什么……迷弟!你是迷爷!”
沈迁辞好奇道:“外公喜欢文学?”
程喻饴笑说:“当年他读大学的时候,特别想学文。”
那个年代能读到大学,可是相当牛逼的。沈迁辞没想到秦观臾居然还是书香世家,怎么一点外公的情操都没遗传到?
他不由好奇地问秦时则:“您读的是哪所大学?”
程喻饴比好友更觉遗憾:“当时正好秦秾缺当家人,他只好留下来继承家业。”
秦观臾在自家外公肩膀上轻轻锤着:“咱家唯一的大才子,终究还是走上了‘霸总’这条弯路。”
沈迁辞几乎是瞬间共情。
中国人对大学,尤其是对梦中情校都有一种执着,无论年轻时因为什么原因没读上,这份遗憾终究会在往后余生里时不时的浮现。
就像他任教的z大,每年研究生复试时他都会去帮忙,总能听到许多三战四战的故事。
孙冠青和卢天工就是在这时上来的,秦观臾用平板点了菜,又往大家手里送了一圈,才向厨房那边提了单。
沈迁辞发现南面的落地窗边,有一张精致的圆桌,看样子霸总们是真的可以在顶层摇晃着红酒杯俯瞰自己的商业帝国的……
秦观臾带着他四处看了看,路过墙面书架时,沈迁辞突然看见了一张黑白合照,照片非常老旧,但被主人很小心地保存在相框里。
照片中有两个年轻人微笑着看向镜头,其中一位长相俊秀,眉眼非常眼熟。
“这是程爷爷年轻的时候吧?”
“哎哟。”秦观臾奇道,“眼睛很灵嘛,沈老师。”
可沈迁辞的注意力却几乎被合照中的另一位全部吸引了过去。
原因无他,是另外这一位,给他一种非常神奇的感觉——和秦观臾太像了。
并不是说长得太像,但两人都是剑眉星目,五官深邃,典型的浓颜系。更重要的是,照片里这位的气质,和秦观臾实在太像了。
“这位是谁?”
秦观臾说:“我大伯公。”
沈迁辞怔了怔,“外公的亲哥哥?”
秦观臾点头。
“你们……好像。”
这时孙冠青突然冒出了头,激动道:“是吧!我们都这么觉得!”
沈迁辞轻轻碰了碰相框,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秦观臾,有种电视剧里跨越茫茫时空后,故人依旧韶华正好的苍茫感。
“你大伯公和程爷爷关系很好吧?”
秦观臾叹气:“对,这次秦秾推出的水仙樱桃糕,就是当初程爷爷想送给我大伯公的,但没来得及。”
“为什么?”
“我大伯公在28岁那年死于战乱。”秦观臾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大伯公才是秦秾的继承人。他离世那年,我外公都还没成年,那时开始,外公所有的爱好都得为家族的产业让步。”
原来是这样。
沈迁辞心脏沉了沉,他是学表演和戏文的,遇人遇事都会下意识地去共情和代入。
年幼的秦时则,一夜之间要接受至亲离世,还要开始学着肩负起整个家族企业的重担。
秦秾能延续到现在,可见老爷子是几乎每一步都没有走错。
但即便有这么强悍的魄力和头脑,到了头发花白之际,还是会惋惜岁月留下的遗憾。估计午夜梦回的时候,老爷子也免不了去想象,如果当年亲哥哥没有死,现在的自己又能闯下怎样一番天地。
“想啥呢,沈老师?”秦观臾的右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准备干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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