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后,池母的笑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池家客厅,池父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红色的盒子。“小余!靳寒!恭喜啊!”池母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跟你爸守着直播看了一整晚,小余最后那波绕后太漂亮了!”
“妈。”祁余有点不好意思地喊了声,被池母的热情弄得脸颊发烫。
“哎!”池母应得脆生生的,“靳寒他爸非说要给你个奖励,你看这是什么?”池父把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是枚玉佩,龙纹雕刻,温润通透。“这是我们池家的传家宝,按理说该领证时给,但你这次拿了世界冠军,提前给你了。”
祁余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差点掉下来。池靳寒碰了碰他的胳膊,低声说:“拿着吧,爸妈早就准备好了。”
“谢谢爸,谢谢妈。”祁余的声音有点哽咽,眼眶热得厉害。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来没体会过这种被家人惦记的感觉,直到遇见池靳寒,遇见池家父母。
挂了视频,池靳寒把玉佩拿过来,替祁余戴上,冰凉的玉贴着胸口,却暖得人心头发烫。“他们早就认你了,比你想的早得多。”池靳寒说,“去年过年你说想吃饺子,妈特意学了酸菜馅的,练了整整一个星期。”
祁余咬了口溏心蛋,蛋黄流出来,烫得他眼眶更湿了。“池靳寒,”他含着食物,声音含糊不清,“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池靳寒笑了,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蛋黄:“等休赛期。带你去冰岛拍婚纱照,你不是一直想去看极光吗?”
“好。”祁余用力点头,把脸埋进池靳寒颈窝,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还要请队里的人一起去。”
“都听你的。”池靳寒抱着他,下巴抵在他发顶,“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stk的教练刚才联系我,说冰刃想转会来nxg。”池靳寒的声音带着点玩味,“他说被你打服了,想跟你学打野。”
祁余猛地抬头:“真的?他可是世界排名第三的打野!”
“假的。”池靳寒刮了下他的鼻子,“逗你的。不过联盟那边发来了邀请,让你担任下周的全明星赛队长,带队打表演赛。”
祁余眼睛亮了:“真的?那我能选队友吗?”
“当然。”池靳寒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在后台哭鼻子的小孩,“想选谁?”
“徐明昊和林沐肯定要带,”祁余掰着手指头数,“张子豪和林飞也得去,还有……”他顿了顿,看着池靳寒,“你能当我的教练吗?”
池靳寒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月光:“我的队长,永远为你待命。”
窗外的烟火不知何时绽开,绚烂的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祁余胸口的玉佩上,落在满桌的狼藉和未凉的汤面里。徐明昊的鼾声从客房传来,林沐大概在给家里打电话报喜,远处的城市依旧灯火通明。
全明星赛!
祁余忽然觉得,所谓的圆满,或许就是这样——有拿不完的冠军,有吵吵闹闹的队友,有放在心尖上的人,还有一个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他往池靳寒怀里缩了缩,听着外面的烟火声,眼皮渐渐沉了下来。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池靳寒在他耳边说:“睡吧,明天还有庆功会,我的世界冠军。”
一周后
全明星赛的场馆外早已人头攒动,粉丝们举着各战队的应援灯牌,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祁余穿着nxg的队服站在选手通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的玉佩——池母给的那枚龙纹玉佩被他用红绳细细系着,贴身戴着,像是某种无声的护身符。
“祁哥!发什么呆呢?”徐明昊从后面撞了他一下,手里把玩着新换的机械键盘,“池教练刚才在战术板上画了半天,你要是再走神,小心他罚你加练!”
提到池靳寒,祁余耳尖微热。昨晚两人聊到后半夜,池靳寒把联盟发来的全明星赛规则逐条拆解给他看,指尖划过“队长可自主选择队友”的条款时,忽然抬头笑:“除了徐明昊和林沐,你还想带谁?”
“张子豪和林飞”祁余当时咬着泡面叉子反问,被池靳寒捏了捏脸:“贪心鬼。”
正想着,通道尽头传来脚步声。池靳寒穿着黑色教练服,手里拿着战术板,身后跟着林沐和林飞和张子豪。“准备好了?”他走到祁余面前,替他理了理微乱的衣领,“对面战队的打野是去年的vp,注意他的入侵节奏。”
“知道了,池教练。”祁余故意拖长了语调,惹得林沐低笑出声。徐明昊凑过来插嘴:“池哥你偏心!刚才你只提醒祁哥,都没告诉我该注意什么!”
池靳寒挑眉,把战术板往他面前一递:“那现在听好——等会儿比赛开始,你要是敢再像上次训练赛那样冲动开团,我就让林飞把你下个月的零食全换成胡萝卜干。”
徐明昊瞬间蔫了,苦着脸看向林沐求助,却被对方笑着推开:“别找我,我站池教练这边。”
选手通道的门缓缓打开,聚光灯瞬间打在几人身上。祁余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鼠标——那是池靳寒特意找人定制的,侧边刻着小小的“余”字。他回头看了眼池靳寒,对方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比赛开始的哨声响起,场馆内的欢呼声浪达到顶峰。祁余操控着打野英雄在野区游走,耳机里传来林沐冷静的报点声:“对面中单消失了,可能去你红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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