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镜里映出洛渊的身影,少了些九天之上的疏离孤高,多了几分人间公子的清雅。安虞满意地左看右看,洛渊透过镜子望进她亮晶晶的眼眸,轻声问:“好看?”
安虞用力点头:“师尊怎样都好看!”
洛渊耳根处那抹淡红又深了些,他抬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她散落的鬓发,低低应道:“嗯。”
隔三差五,安虞便会拉着洛渊品尝王富贵新研发的点心。洛渊依旧不习惯凡尘食物的浓烈滋味,却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她像只小松鼠般吃得两颊鼓鼓,眉眼弯弯。
安虞偶尔会捏起一块糯糯的桂花糕,递到他唇边,哄着:“师尊尝尝这个,不甜的,只有桂花香。”洛渊迟疑片刻,终是启唇,就着她的手咬下一小口。温热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微凉的唇瓣。安虞迅速收回手,指尖蜷缩,仿佛还残留着那奇异的触感。
洛渊慢慢咀嚼着口中的糕点,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她泛红的脸上,那点心的滋味,远不及她此刻的模样更让他心头发软。
星夜静谧时,安虞枕在洛渊的腿上,听他讲述遥远星域的故事。他的声音清泠悦耳,描绘着冰封的星辰河流、燃烧的赤焰星云。
安虞听得入迷,偶尔会指着穹顶一颗特别亮的星星问它的名字和故事。洛渊便会垂眸,指尖隔空轻点,那颗星辰便似被无形之力牵引,在安虞眼前放大,呈现出其独特的纹路与光华,伴随着他低缓的讲述。安虞听着听着,眼皮渐渐沉重,最终在他清冽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每至此,洛渊便会停下,指尖凝出一缕柔和的星光,轻轻覆在她身上,目光长久地流连在她恬静的睡颜上,这便是他守护的最璀璨的星辰。
一日午后,安虞看着洛渊身上那件亘古不变的白衣,忍不住问:“师尊,您……就没有别的衣裳吗?”
洛渊正凝神操控着一缕星辉绘制符文,闻言抬眸,眼中带着一丝纯净的困惑:“星辉所凝,洁净无垢,何须更换?”
安虞杏眼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您活了这么多年……就、就这一套衣服?!”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漫长的神生,竟只有这一身白衣相伴。
洛渊看着她震惊的模样,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极其坦率地点了点头:“嗯。”
那副理所当然又带着点天真的神情,瞬间击中了安虞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几步上前,踮起脚尖,伸出手,像安抚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般,带着点豪气又带着无限温柔,轻轻拍了拍洛渊的肩膀,这动作对她而言已是极大的“僭越”。
“师尊别怕!”安虞的声音清脆又坚定,眼眸亮得惊人,“我给你买!买好多好多!凡间有绫罗绸缎,有浮光锦、云雾纱,还有各种好看花纹的衣裳!保证让师尊每天都……嗯,光彩照人!”她一时想不出更贴切的词,只觉得师尊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她心中成型,越来越清晰。
她拉起洛渊微凉的手,仰着小脸,笑容明媚:“师尊,我带你去凡间走走,好不好?”
洛渊微微一怔:“凡间?”
喧闹、拥挤、充满着他无法理解的琐碎与欲望的所在?他本能地想要拒绝,他属于寂静的星辰与永恒的秩序。然而,目光触及安虞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期待,那拒绝的话语便卡在了喉间。他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安虞见他不语,以为他是担心神君身份暴露引来麻烦,连忙补充道:“师尊放心!我们悄悄的!”
她围着洛渊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他,“不过,您得把周身的霜雪都收一收,气息也敛得死死的,一丝神威都不能泄露!嗯……”
安虞摸着下巴,目光落在洛渊那身标志性的白衣上,“还有这身衣服,太打眼了,得换掉!”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洛渊:“师尊,您……真没有别的衣服了?一件都没有?”
洛渊再次诚实地摇头:“没有。”
安虞扶额,随即又斗志昂扬:“没事!包在我身上!我们这就去凡间置办!”
想到做到。安虞立刻找来一块光滑的白玉板,蘸着洛渊平时批注玉简用的星辉墨,挥毫泼墨。字迹嘛,比起洛渊的银钩铁画,显得圆润可爱许多。
她快速的写下两个大字——闭关。
她拿着这块闭关牌匾,噔噔噔跑到云巅殿的大门处,把它挂在了门环上。
“好啦!”安虞拍拍手,对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挂好牌子,她跑回殿内,一把抱住洛渊的手臂:“师尊,这下没人打扰啦,我们可以出发了!”
洛渊被她拉着,低头看着她兴奋得发亮的小脸,纯净的眼眸里无他,唯有无尽的宠溺。
“去哪里?”
安虞狡黠地眨了眨眼:“去哪里都行呀!师尊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背靠着九重天最大的靠山,天下之大,何处不敢去?就算是传闻中龙蛇混杂最黑的黑市,她也敢拉着师尊去闯一闯!
洛渊看着安虞那副“天塌下来有师尊顶着”的模样,心头那点对凡尘的犹疑竟奇异地淡去了。可是他依旧拿不定主意,凡尘于他,不过是星图上一个模糊的点,并无具体意义。
安虞见他还是懵懂,小手一挥,替他做了决定:“那我们就去洛陵吧!整个大商最最繁荣、最最热闹的地方!”
毕竟这位高居九重天的大神,不就是最缺烟火气吗?
“洛陵……”
洛渊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也好,既然是虞儿想去的地方。他微微颔首,算是应允:“好。”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带着空间穿七零,大力娇妻火辣辣 老板要和我结缘? 情母 巨乳OL的陷落 臣妻乃是长公主+番外 天道你算老几+番外 重生后我和圣女HE了 绑定恋爱系统后我被宠上天 (韩娱同人)[娱乐圈]绑定系统后全员爆红 穿越之庶女谋良缘 猫变CP 都是天生祸星了,那公主要登基 宿主每天都在整幺蛾子+番外 救命!这反派狐狸又娇又羞求摸 不死浪女靠算命泡男人+番外 全家穿越种田,别慌!我有空间 孤女重生,守家业嫁将军 三个女儿,三个前任,三倍高额抚养费+番外 自定义世界进行时 锦绣荣华之重生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