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李云从静立廊下,目光追随着李云洲,在药尘弥漫的工坊间来回穿梭。
连日不休的调度,已使李云洲嗓音沙哑,但他依旧处事有度,有条不紊,不容半分差错。
李云从的视线,掠过弟弟微显消瘦的脊背,见他正俯身捻起一撮新磨的药粉,置于鼻尖细嗅。
但见,李云洲眉宇骤然紧蹙,显然极不满意,立即召来药师,指出其疏漏之处。
回到公主府,李云从对拓拔月坦言:“这些日子我总悬着心。他年轻气盛,又是戴罪之身,此番临危受命,我原怕他心浮气躁,反而忙中出错。”
言及此,他语气稍缓,面有欣喜之色:“所幸,他还算沉得住气,倒是我多虑了。”
听他如此说,拓拔月紧绷的心弦也跟着松弛几分。
少时,她将手轻轻覆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心底无声地祈愿:云洲的这一场劫,快要过去了罢?
朕为司马、源氏二族赐婚
漠北的风沙尚未扬起,平城的朝堂却因拓跋焘的几道旨意,掀起另一重波澜。
永安前殿,大军出征在即,拓跋焘举行朝会,既为誓师,亦行封赏,以固人心。
文武分立两侧,神情俱是肃然。
在军务调度、粮草安排的诏令之后,皇帝的目光转而投向了殿中几位宗王、勋臣。
“琅琊王,尔乃南国俊杰,深明大义,归顺我朝,”拓跋焘声音洪亮,回荡在殿宇之间,“儿郎司马楚之亦勤勉好学,才识敏慧,朕心甚慰。陇西王源贺之女姬辰,端庄慧敏,朕特封为‘安平郡主’。今朕为司马、源氏二族赐婚,待朕凯旋,便择吉日完婚,以示朕对汉臣胡将,一视同仁,同心同德,共保大魏江山!”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祝贺之声。
源贺、司马楚之一并出列跪下,脸上满是荣耀与欣喜:“臣叩谢陛下隆恩!”
紧接着,拓跋焘的目光转向了坐在御座之下的武威公主拓跋月。
旁的女子,自不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但拓跋月既有辅政之责,自与旁人不同。
今日,拓跋焘更让拓跋月将沮渠上元唤来,当庭而立。
“沮渠上元,”皇帝的目光又投向沮渠上元,“尔乃河西王族之后,性情坚韧,近日学业亦有进益。朕封你为‘威武郡主’,望你不负此号,亦不忘根本,兼有胡汉之风,日后安稳度日,亦是我大魏之幸。”
“威武”二字,既是安抚,也是提醒,提醒她和她身后已烟消云散的河西国,要安于现状。这封号,如同一件华丽却束缚手脚的锦袍,骤然加身。
得闻司马金龙被赐婚一事,沮渠上元早已神魂半失,指尖冰凉。
少时,她才回过神来,出列,跪拜,谢恩。
“臣女……谢陛下恩典。”她的声音干涩而空洞。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心上。
她垂着头,但总觉得四周投来种种目光,说不清是探寻,还是羡慕。
很难堪,她忽然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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