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骤然收了声。
余光所及之处,沮渠牧犍带着两名内侍,正施施然而来。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寒风凛冽,如刀割面。
纷飞大雪中,沮渠牧犍的毛氅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步伐却沉稳有力,还刻意蓄着浓密的胡须,看起来甚是英武。但拓拔芸却轻轻撇撇嘴。
这就不是她喜欢的模样。还好她没嫁给他。
拓拔芸身披华丽狐裘,立在殿檐下,穿透漫天风雪,凝视越走越近的沮渠牧犍。
一张俏脸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但眼神中却透出作为公主的不凡气度。
沮渠牧犍走近,停下脚步,问好永安公主。
拓拔芸颔首,声音冷淡而疏离:“原来是三驸马。”
他笑了笑,眸色渐深,望进去如坠深渊,不知藏了多少暗涌。
拓拔芸心中一震,她以为自己看错了,但紧接着,他眸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异样。
拓拔芸正自纳罕,而沮渠牧犍的嘴角,已勾起一抹长者般的温厚笑意。
他微微侧身,以一种优雅而谦逊的姿态,让拓拔芸先行:“公主请,驸马请。”
拓拔芸没说话,只携着驸马贾秀的手,缓步入殿。
沮渠牧犍先在殿檐下立了一瞬,待拂去毛氅上的雪迹,才沉着脸,慢悠悠踱进去。
永安后殿内,此时已来了不少亲眷。因着年节的氛围,大家都没拘着,比往日要随意得多。
拓跋焘也乐得见众人取乐,案上的酒酿,喝了一盏又一盏。
沮渠牧犍陪侍在旁,也喝了不少酒,渐渐地醉眼迷离。
纵然如此,他也隐约看见,拓拔芸笑得跟个孩子一般,招呼着她的姊姊、姊夫们一起玩握槊。有时,李云从也上来玩两把。
沮渠牧犍眉头都要拧到一块儿了。
他?他是个什么玩意儿?凭什么和公主、驸马在一起玩!
莫不是……
心中突然想到一事,沮渠牧犍顿觉酒意也散去了几分。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
不知拓跋焘是否看出什么端倪来,倏然,他朝拓跋月招招手:“阿月——”
拓跋月立马移步过来。
“至尊。”
“叫阿干,叫什么至尊!”
“好,阿干。”
下一瞬,拓跋焘把拓跋月和沮渠牧犍的手拉到一起,轻拍两下。
“做阿干的,有些话以前也不好说,趁着今日团圆,与你二人说道说道。”
拓跋月、沮渠牧犍对视一眼,再低眉顺目地聆听教诲。
无非是老生常谈,什么夫妻和顺,前事莫提之类的。
本来,这些日子来,拓跋月和沮渠牧犍很少碰面,相敬如宾到了极致,倒也不觉委屈,但此时听了这些话,反倒心里难过起来。
小时候,她砍柴时被一丛荆棘刺穿大腿,之后好几年都没能取出。起初,她还觉得疼,但时日一久,那痛感却渐渐被麻痹,以致于她浑不在意。
但荆棘就是荆棘,她始终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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