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清闲。
外交事务重要,但并非每日都有要事,再说,身边还有魏臣盯着,哪敢造次?
沮渠牧犍涩然一笑。
赫连昌像是看出他心思,又拍拍他肩,道:“切莫伤怀。你我相遇相知,便是缘分。”
说罢,他坐在食案前,用银箸敲着杯盏,唱道:“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
这是晋人陶渊明的《杂诗》,不知他为何会想起这首诗来。
沮渠牧犍本要发问,但见赫连昌唱着唱着,竟然不出声了。
他垂着头。
原来,他睡着了。
沮渠牧犍长叹一声,颓然而坐。
我是亡国之君吗?
夜深,踏雪归来,赫连昌回到始平公主府。
月光倾洒在房檐上,整座府邸如镀银辉,冷得彻骨。
室内暖和得多,一直燃着炭,熏着香。
随扈兀颜、蒲察,把喝得醉醺醺的赫连昌放在眠床上。
连翠忙上前服侍,为他擦洗面庞,又低声道:“至尊传旨,邀大王明日进宫赴宴。驸马们都要去的。”
闻言,赫连昌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好。”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夜色吞噬了一般。
兀颜、蒲察退下。
室内,他醉眼迷离地看着连翠,碧眸里半是迷茫半是不甘。
“连翠,我是亡国之君吗?”
连翠微微一愣,随即轻声答:“不是,赫连定才是。”
赫连昌苦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赫连定是最后一位夏主,但大夏国都,沦丧于己手。
那日,与他交战的是达奚斤、安颉、尉眷这几人。
达奚斤以战马太少为由,不肯决战,安颉却和尉眷招募死士,凑齐二百坐骑,暗中蓄力。
之后,赫连昌攻城,遭遇安颉等人的围攻。
是时,狂风骤起,尘沙蔽日,白昼如夜。赫连昌招架不住,本欲奔逃,不想坐骑突然崴了脚,他也坠马倒地,被安颉生擒。
后来,听人说,安颉曾与达奚斤争辩,说夏主赫连昌,不过是个急躁无智、轻率好斗之辈,极好带头出阵,只要设伏袭击,必可生擒。
得知此事,赫连昌痛悔不已。
醉得越深,回忆更痛。
“我这个秦王,听起来好听,其实只是依附于公主的驸马,跟这府中的摆设一样,无人问津,更无人关心。”
繁华落尽,尽是孤独。
午夜梦回,辗转反侧,前路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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