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涣的鼻尖轻擦过她侧过脸熟睡的面颊,此刻他感到胸口处如雷阵阵,怎么也缓和不了。一双狭长的眼眸低垂着,睫毛竟有些紧张地抖动起来,一时忘却了将身子挪开。
自然,他心中曾被这突然闯入他世界的崔姣姣吹出阵阵波纹,崔姣姣是从不知晓的。
他的心思太深、情感太复杂,就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勘破其间真容。
他和那飞驰在骄阳下的策勒格日如此不同,正如天生的日月,相生,却永不能相同。
阎涣虽鲜少回到夏州,但到底是由父亲延续到自己手中的封地,他是很上心的。由此,夏州始终是贺朝内最为繁荣富庶之地,哪怕遇上灾年,也从不曾遇到无法控制的暴乱,更遑论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成众了。
马车径直停在夏府外,崔姣姣扶着阎泱下了车厢。抬眼看去,只见那描着金边的牌匾之上,仍旧是‘节度使府’,而非承恩侯府。
承恩,崔仲明给阎垣的这份哀荣爵位,何其讽刺。
二十年来,阎涣从不曾有一日忘记自己父亲的冤屈。
她随着阎涣走入宅院,入目皆是不然杂尘。满院里二十几个奴仆女婢立身在侧,全然一副恭敬姿态,不敢出声。
阎泱单手握着剑柄,一侧手臂抬起,示意公主于回廊处等候千岁侯。
崔姣姣站在廊下,昨夜夏州刚落了雨,今日断红霁雨,山染修眉新绿,阎泱在她身后处执剑而立,守着她,如同以往二十几载里守着他的堂兄那般肃穆。
祠堂屋门紧闭,没有人知晓他面对着阎垣的灵位说了些什么,心中又是如何感想,是否依旧仇恨蒙蔽了心智,让他辗转难眠,于幽深的夜里反复咀嚼苦痛。
半个时辰后,阎涣拉开了祠堂的木门。
光从他胸口处照进祠堂内,崔姣姣隔着一座院子的距离看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又憔悴了些。
她提着裙子小跑上前,阎涣回她一个落寞的眼神。她心中一滞,上一次见阎涣如此神伤的模样,还是在恒州他嘴硬要将自己撵走之时。
“帝师?”
她试探着开口,抬眼窥见牌位墙上,那最下方的中心处,似乎只有一座灵位,心生疑惑,不免开口询问道:
“这祠堂内仿佛只有节度使一人的牌位?”
阎涣低声回她:
“是。”
“孤一日没有寻到母亲的尸首,就一日不会为母亲上牌位。”
他的声音很轻,飘落在崔姣姣的心头,成了一片吹落的流苏花叶。
“她呢?”
崔姣姣不知为何,很想问问面前已同书中不大一样的阎涣,那位曾被他利用,为他生子,又因他间接病死的妻子在他心中是何形象。
“谁。”
他似乎没有多余的精力说出第二个字。
崔姣姣袖口下的手捏紧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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