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爸爸出差的城市,爆发了一场严重的流感。
&esp;&esp;起先大家都没有放在心上,看上去还只是一场普通的流行感冒,直至情况愈演愈烈,死去的人越来越多,全国的电视机里都开始报道与这场疾病有关的新闻。
&esp;&esp;死亡很可怕,疾病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带走一个家庭的希望。
&esp;&esp;秘书跟我说,爸爸原定回来的航班被取消了,交通封锁,他要暂时呆在酒店里。
&esp;&esp;我坐在家里的沙发上,颤抖着手,给爸爸打去了电话。
&esp;&esp;电话里,爸爸的嗓音很淡,好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esp;&esp;他还是和先前一样,似笑非笑地逗弄我:“又没出事,总哭什么?”
&esp;&esp;我吸着鼻子告诉他,我在他的行李箱夹层里偷偷装了药和维生素,是我用药盒提前分装好的,每一格上面都贴好了标签。
&esp;&esp;有他常吃的胃药,还有护肝片,预防感冒的泡腾片。
&esp;&esp;他不知道这些,因为是他在洗澡时,我偷偷藏进去的。
&esp;&esp;除了这些,我还塞了一张平安符。是小时候奶奶找人给我求的,我一直带在身边。
&esp;&esp;电话里静默片刻,他低低笑了,听筒里传来的声线低而磁,少了些冷肃。
&esp;&esp;“年纪不大,比你奶奶还爱操心。”
&esp;&esp;我们又说了几句其他的,爸爸让我好好吃饭,他会尽快回来,检查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esp;&esp;我下意识问他怎么检查,随后意识到什么,耳根悄声红了。
&esp;&esp;可我不知道尽快是多久,每天晚上我都在害怕,害怕下一个生病的人是他。
&esp;&esp;我想去找他。
&esp;&esp;这个想法从诞生,到愈演愈烈,只用了不到一个晚上。
&esp;&esp;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校董事长的办公室。
&esp;&esp;他当然知道我是凭关系走后门进来的,对我比对其他学生都要温和客气,我开门见山,说我想要闻叔叔的联系方式,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秘书的电话。
&esp;&esp;是的,我想到了闻逸。
&esp;&esp;我上网搜索过他的名字,虽然信息寥寥无几,但我知道,他其实是京州人,身份不俗。
&esp;&esp;在眼下这种非常时期,我没办法靠自己去到爸爸身边,我只能找他求助。
&esp;&esp;我打通了他秘书的电话,告诉他我是纪城的女儿。
&esp;&esp;秘书给了我地址,夜里,补习班下课之后,我自己打车来到了上次那家私人会所。
&esp;&esp;站在门口时,我鬼使神差地想起,就是从那晚开始,我和爸爸的关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sp;&esp;我强迫自己收起思绪,走进去。
&esp;&esp;走廊里的吊灯光线依旧明亮,和室外截然不同的温度,温暖如春,四处都透出繁华和奢靡,像是迈入另一个世界。
&esp;&esp;穿过那些布置精美的假山流水,我看见了闻叔叔。
&esp;&esp;他和我们上次见面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看上去风流英俊,眉宇里不见一丝疲色,游刃有余地与人交际。
&esp;&esp;他把几个宾客送离后,走进了卫生间,我抬起脚跟了上去。
&esp;&esp;门是虚掩的,还没完全关闭。
&esp;&esp;很快,我听见里面的人在干呕,我忘了这里是男厕所,只是下意识快步走进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esp;&esp;卫生间里,一束冷光打下,男人的丝缎衬衫挽到了手肘处,撑在洗手台上,他低埋着头,背脊弓起,仿佛连绵起伏的山峦。却莫名给人寂寥的感觉。
&esp;&esp;我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esp;&esp;闻叔叔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机抬起了头,他从镜子里看清我的脸时,愣了一下。
&esp;&esp;“嘉嘉?”
&esp;&esp;我叫他叔叔时总觉得别扭,因为他的年纪看起来不该被我这么称呼。
&esp;&esp;可他又是爸爸的朋友,按照辈分,我也不该直呼他的名字。
&esp;&esp;我连忙又从书包里翻出什么,是我晚上课间休息时在便利店买的蜂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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